那声音惊恐至极,不像是装出来的。柳怜便放心了,因着东方菱还在部落里等着他救,所以无心与这个女人废话,直接问:“达克胥的帐篷在哪里?”

“你要找达克胥大夫么?”女人唯唯诺诺的问。

“嗯。”柳怜颔首,他的手很大,轻而易举便将女人的双手腕捉在一起,他的另一只手利落的从腰间抽出短刀,架到女人的脖子上,这下女人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勇士,千万不要杀我!我还有丈夫还有孩子还有小姐需要我服侍,我死不得啊!”

“你若乖乖的,自然不会动你。”这依旧是柳怜的本意,可他沙哑干涩难听的声音听在女人的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那眼泪瞬间掉的更猛了,柳怜突然想起那日东方菱被果子砸到河里后被他从河里捞上来救醒的样子。

眼圈红红,双目含泪,看起来是那般的可怜兮兮。

每个女人都有那么多眼泪吗?

想到东方菱,他便不由自主想起她那两瓣长得极其秀气的唇瓣,红润润的,触碰到上面软绵的,带着清香……越想,他便越心猿意马,在黑暗中,隐在布巾底下隐在浓密的络腮胡子底下的那张脸都不由烧起来了。

当时他并没有轻薄东方菱的意思,他心境清明,完全是打着救她的念头,可是触碰上那唇,便像着了魔似的,怎么也离不开了。

也许是有些魂不守舍,他手上的刀不由自主地离女人的脖子又近了些,吓得女人连声惊叫:“勇士!我带你去,求你千万别伤害我!我怕!”

她的声音拉回了柳怜的思绪,回过神的柳怜心下一惊,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走神了,自己未免也太大意!他连忙调整好状态,警惕地观察了周围,见到没有人,他才对女人说:“我不想杀你,可你也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即便我死,也会拉你垫底。”

这威胁的话语,再加上他阴暗难听的声音,成功的再次把女人吓到,女人点头如同鸡啄米。柳怜便将她放开,说:“像你平常走路那般,走,去达克胥的帐篷。”

女人将倒在地上的壶子捡起来顶在头上,颤颤巍巍的带着柳怜往达克胥的帐篷走去。

东方菱担忧地跟在他身后,她飘在空中东张西望,那架势似是如果看到危险就随时随地提醒柳怜一般,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她不是实体,根本做不了什么。

【依照柳怜这形势,怕是不会死也说不定呢。】系统突然出声。

“我发现你就喜欢往差的方面想。”东方菱对系统有些不满,刚刚这货就信誓旦旦的说柳怜一定会死,害得她担忧了老半天,“你不要每次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就先说出不好的结果来,如果最后没有出事,你岂不是自打脸?”

这估计是戳到了系统的痛处,系统没有再出声,东方菱的心思现在全部在柳怜的身上,所以也就没有理会它,加快了速度跟上柳怜。

兴许是部落里的勇士都集中在前面阻挡阿古希的攻击,柳怜和那个女人一路走过去,都没有看到几个摩西部落的人,偶尔碰到几个,那个女人也乖的很,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柳怜极其顺利地摸到了达克胥的帐篷,达克胥和古尔多差不多年纪,都是白花花胡子老头一个。柳怜轻松的将他捆起来,然后扛到肩上往外边走去。

看到年迈的大夫遭此厄运,女人捂着嘴直流泪,可是她的生命掌握在柳怜的手里,她什么也不敢说。

为了保险起见,柳怜让女人带着自己原路返回,待从摩西部落的绿洲出去,柳怜才放她走。柳怜这个瘟神肯放自己走了二,女人心中除了惶恐之外更多的是惊喜,她跑的飞快,如同一只兔子一般,一下就消失在柳怜的视线里。

柳怜抿了抿唇,心中自然知道那女人该是去通报了,可是那有什么关系?达克胥他已经劫走了,那个女人又不知道他是哪个部落的人,他害怕什么?

吹了声口哨,藏在沙丘后的骆驼听了立刻奔了出来,然后在他的身边停下,柳怜将达克胥打横放在骆驼上。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东方菱看了看摩西部落那边,并没有人追出来,她这颗心终于放下了,看来柳怜已经可以平安无事地回部落。

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柳怜正要上骆驼的时候,自摩西部落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到了极点的惨叫,那惨叫……似乎是阿古希的。

柳怜上马的动作一顿,遥遥地看向摩西部落的,那儿火光通亮,刚刚阿古希那凄厉的声音,怕是被擒住了。

东方菱心中一个咯噔,然后她就看到柳怜上骆驼的动作停住,然后又拿出一根粗麻绳,将达克胥捆在骆驼的身上,防止他掉下来,他对达克胥说:“大夫,得罪了,若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我万万不会这么做。”

然后,他又摸了摸骆驼的脑袋,说:“你带着他回部落,我去救阿古希。”

骆驼哼了声,不离开,显然,它并不愿意,柳怜便放柔了声音,“乖。”

虽然还是不怎么愿意,可骆驼没有违背主人的意愿,掉头就往阿古希的部落跑去。柳怜看着它越跑越远,然后头也不回地再次闪入绿洲。

东方菱简直要哀嚎了,她也不是笨蛋,刚刚阿古希的那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她也听到了,也明白阿古希应该是被捉住了,他一个首领都被捉住了,那他的手下的下场自然也不会太好,柳怜现在一个人去,岂不是去送死?

【果然是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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