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摆了两桌,都摆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下。︾|
哑妹一家和白若尘一桌。
书香、书袖,还有赶车的王小二,以及白若尘的几个护卫一桌。
尽管书香等人一再表示,她们随便站在哪儿吃些就行,但是哑妹看了一眼从她开始烤肉,就站在树下偷偷咽口水的几个护卫,还是搬来了家里的一张旧桌子,放在了大榕树下。
两桌的饭菜是一样的,哑妹并没有因为书香等人是下人,就摆不同的饭菜。
桌子上除了烤狍子肉,还有竹笋炖山鸡,鱼香茄子煲,肉丝豆角,黄瓜炒鸡蛋,外加一个鲜鱼豆腐汤。
主食有焖米饭,还有白面大饼。
饭菜看着简单,样数也不多,但是却让人垂涎欲滴,食欲大开。
不提别的,单是狍子肉,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狍子肉哑妹并没有全部串成肉串,她把几只狍子腿,整个的烤的。
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两只烤得金灿灿的狍子腿。
其实,烤肉很容易,但是想要烤出和哑妹烤得味道一样来就不容易了。
不仅是腌渍的味道,还有入味儿几分,火候的控制等等,不是谁都能掌握的。
书香等人看到两张桌子上的饭菜一样,脸色有些复杂,看向哑妹的眼神,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白若尘被书袖从屋子里推出来后,仍然是那副淡然飘逸的模样,眼睛不动声色的在两张桌子上掠过,随后就对书袖一挥手。
书袖对着白若尘屈膝一礼,就去了另外一张桌子。
白若尘的向哑妹,声音低沉柔和的说了一句,“叨扰了。”
哑妹扫了白若尘一眼,冷冷的道:“当然叨扰了。”
在哑妹看来,白若尘留在这里吃饭,的确打扰到她们一家了。
这大热天的,她娘光是烧火,就忙得满头大汗的。
白若尘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桌子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赵骋对于哑妹直白的话语,感到非常的满意。
呵呵,这才是他的女人该有的个性。
对于闲杂人等,没有必要留面子。
赵骋嘴角微勾,夹了一筷子烤狍子腿上的肉,放到了哑妹的面前。
狍子腿烤得金灿灿的,已经被哑妹撒上调料,并且用刀割成了一块一块的。
看着是一整只狍子腿,其实上面的肉,已经分开了,可以用筷子一块块的夹,并且,吃完了上面的一层,可以再往上面撒调料,再吃下一层。
哑妹看了一眼赵骋夹过来的肉,筷子没有动,只是抬眸扫了赵骋一眼。
她发现,赵骋嘴角的弧度,有些可恶。
叶大婶听了哑妹的话,有些诚惶诚恐,“白、白公子,您别介意,我家囡囡不是那个意思。”
对于白若尘这般神仙似的人物,叶大婶很想当成神仙来对待的。
也因此,当书香说她家少爷因为劳累睡着了,想要在叶家叨扰一顿的时候,叶大婶立刻点头不迭的答应了。
不仅如此,叶大婶一副激动的模样,想要杀鸡宰兔子的大大的张罗一顿午饭,唯恐怠慢了白若尘,显得对神明不敬。
当然,最后被哑妹阻止了。
不过,哑妹一个没拦住,叶大婶还是杀了一只野鸡,于是,桌子上就多了一盘竹笋炖山鸡。
哑妹听了叶大婶的话,看了叶大婶一眼,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叶大婶是她娘,她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儿,让她娘心里不安。
赵骋却是浓眉一挑,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白少庄主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付饭钱,毕竟,这桌上的野鸡,是专门为了少庄主炖的。”
说完,深邃如潭的目光,带着一丝隐含的光芒,看向了白若尘。
“不、不用了。”叶大婶再次惶惶的插言。
“大婶,您就别客气了。”赵骋依然注视着白若尘,意有所指的道:“白少庄主是什么身份,怎么能随便贪别人家的小便宜?你说是不是,白少庄主?”
赵骋说完,自己拿起一串烤肉,吃了一口,才悠闲的继续道:“我们乡野人家,生活多有不易,若是救济灾民,当然可以不收饭钱,可是白少庄主家里富贵无双,怎么能和那些贫困潦倒的灾民相比?所以,我们若是不收钱,岂不是辱没了白少庄主的身份?”
赵骋这话说得,不仅丝毫没有把他自己当成外人,还完全把他当成了一家之主。
他那一口一个“我们”,完全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的架势。
“哦,是吗?”白若尘淡淡的道:“那么依赵公子所言,这顿饭白某该付多少钱?”
赵骋的眼睛中,忽然露出了一道精光。
哑妹柳眉微微一蹙,怀疑的看了赵骋一眼。
赵骋眼角的余光,捕获到哑妹的神色,随即看向白若尘,嘴角一勾,说道:“这盘子鸡,完全为了白少庄主炖的,我们若是要多了,显得我们贪钱,要少了显得不尊重白少庄主,所以”
赵骋说到这儿,露出了一副公平大度的样子。
“就要十两银子吧。”
赵骋话一说完,叶大婶和石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两银子?
那能买多少野鸡呀?
一只野鸡,最多也就能卖百十文钱。
何况,他们家的野鸡,也不是买的。
对于赵骋狮子大开口的话,白若尘面上表情丝毫不变。
赵骋指向桌子上的狍子腿,继续道:“这狍子虽然是为了招待那些小孩子们才宰杀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