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想杀人,使出全身力气扳开她的嘴,终于把手指抽了出来。
我怕她再造次,转身去停尸间捡了一些苏海之前丢下的符纸,在她脸上,身上贴得满满的,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我走出停尸间,琢磨着去寻找苏海还是先回家?
可是当我走到走廊尽头时,顿时傻眼了,出口呢?
此时我面前是一堵厚厚的墙,在原本应该是楼梯口的位置。
我心里一惊,连忙转身向走廊另一头奔去,顿时我绝望了,也是厚厚的一堵墙!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掏出手机想打给李阿婆求救,却发现手机根本没信号。
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绝望地想大哭一场。
我的人生怎么这么背啊!就是因为这个破工作,要爱情没爱情,要朋友没朋友,这是何等悲催的事啊!
不行,明天我就要辞去这个破工作,哪怕是去摆地摊,端盘子,我也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他们都说是我的宿命,全是狗屁,我就不信我冲不破这个禁锢。
我越想越激动,感觉整个人沸腾起来了,居然能感觉到血液的流动。
对,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主动去寻找出路。眼下这些都是幻境,面前绝对不是铜墙铁壁,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我站了起来,飞快向那堵墙上扑了上去,就在我的头即将和墙来个亲密接触时,电话突然响了。
我被这铃声吓了一跳,赶紧接了起来,对方的声音格外急促:“晓晓!不要被脑子里的声音迷了心智,记住唯有苏海才能保护你,一定要去找到他!”
我还没来得及问,李阿婆的声音一下嘎然而止了,该死的手机没电了。
我使劲甩甩昏沉沉的脑袋,此刻我与墙的距离只有一厘米,好险,差点就来个亲密接触了。
我定定神,眼下找到苏海才是关键,可是出路已经被封了,我该怎么离开呢?
回停尸间去找线索?不不不,那个女鬼的尸体正摆在那里,虽然没杀伤力了,但想想那张脸都很骇人。算了,我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苏海一定会来救我的,我们之间可是有血的感应呢。
忽然我激动地跳了起来,血的感应?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当即我又咬破手指,滴在地上,一遍遍地写苏海的名字。
这是我以前听一个老人讲的招魂法,管它呢,死马当活马医,只是我可怜的手指头,这一天糟了多少次血光之灾啊!
在我写到第五遍名字时,奇迹发生了,那些血字血全都向中间聚拢,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圆圈。渐渐地,血红的圆圈里,依稀映出了一些镜像,好像是两个身形在搏斗。
我使劲凑上去,想看清楚是不是苏海?一只手突兀地从血漩涡里伸了出来,牢牢扯住我的头发,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这样被拽进去了。
呜呜呜呜~好奇真是会害死猫的,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刚动了一下手臂,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传来。
哎呀,我还没死啊!命真大,我也是醉了,这一天折腾来折腾去。
我转身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殡仪馆大门旁的草坪里,正准备翻身爬起来时。
“晓晓,你没事吧?”苏海映入眼帘,他的气息全喷洒在我脸上,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我的脸顿时红了,一把掀开他,“我差点死了知不知道?要你现在假好心,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我一下愣神了,这怎么好像是对恋人撒娇的语气呢?我什么时候对这个家伙上心的,连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我扭过头决定不看他不理他了。
下一秒,我就落入了他的怀中,他居然把我抱了起来,在我毫无防备之下。
我拼命捶打他,“你发什么疯?快点放我下来!我有好多话问你呢。”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走,有什么回家说,知道不满足你这个好奇宝宝,你是誓不罢休的。”
我这时也感觉很累了,腿脚麻木得就像是没有知觉了,于是我只好顺从他了。
就这样他把我横抱着,走出了殡仪馆的大门,幸好是深夜没人看见,不然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望着满天的繁星,心里把想要问的问题整理了一下,刚要开口,却被苏海抢了话头:“哎呀!老大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吗?有什么问题回家再问,好不好?今晚我对抗了人,鬼,和尸体,已经累得够呛了。”
我撇撇嘴,不屑地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女鬼那是我对付的,你只对付了林吉豪一个人而已,你不会差劲地对付他都力不从心吧。李阿婆还说你很厉害呢,说你能保护我,看来是所托非人啊!”
下一秒我跌落在地上,我痛得龇牙咧嘴爬起来,心里十分生气,这个臭男人,挖苦他两句就这样使性子。
可我却惊讶地发现苏海在一边捂着肚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连忙扶住他。
“喂!喂!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晓晓,对不起,刚才有没有摔着你?我实在是体力不支了,坐下来歇歇吧。”我连忙把苏海扶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下,再怎么说他都是为了救我才摊上这些破事的,一丝愧疚涌上了心头。
“没事没事,你不要担心了。女鬼的怨气已经被压制住了,等明天火化后就一切归零了。至于林吉豪,我已经洗去了他这段记忆,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