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诚了解过封兴学的为官履历,知道他为官清正,廉洁奉公,是个实干之才,在老百姓当中口碑不错。不定还会因此让他走上歧途,那真是罪过了!
作为一县之长,要想收钱太简单了,只要他敢收,百万、千万都有人敢送。只是这一步跨出,前面可能就是万丈深渊,靳诚不想因为自己而毁了一位好官员。
所以靳诚拿出这支野山参送给老太太,就没想过要收钱,对于他来说最多也就是一晚上的辛苦,何必让县长大人纠结。再说结交县长肯定有好处,就算他自身不需要,他的家人亲戚都在当地,上面有人照拂,办什么事都能方便点。
封兴学虽然清廉,但并不迂腐,就从他今天对靳辉说的话就可以看出,让朱振适当地照顾一下酒店的生意,这对于酒店来说将会有莫大的好处,无形中提高了酒店的档次和形象,开拓了业务渠道。
但对于县长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合理使用了权力,变相的也是在还靳诚的情。从此靳辉和蔡继明对县长感恩戴德,对靳诚也是感激不尽。这就是权力的好处,权钱交易很多时候就这样产生了。
当然,封兴学的出现不单单是为了感谢靳诚,他第二杯酒敬杨子毅,事先他就从朱振那知道了杨子毅会赴宴,过来打个照面,为以后的结交做铺垫,最重要的是表明一个善意的态度。
杨子毅非常给面子,捧了封兴学几句,什么人民的好公仆,当代的焦裕禄,如此云云,酸得够呛。令靳诚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杨公子还有这一手,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封县长坐了不到十分钟就告辞了,拒绝了众人的相送,只让朱振送他到酒店门口。搞笑的是,蔡继明在得知县长驾到后,在短短几分钟内组织将近二十位服务员站在酒店门口,亲自带队,列队欢送,还好没喊出什么“热烈欢送”的口号出来。
等封县长走了好远,蔡继明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乱跳,太震撼了!太意外了!刚才封县长居然朝他笑了笑,这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让他受宠若惊,小心脏久久不能平静。
饭局结束后,靳诚把明天早上接蓝小菱的事对着杨子毅又叮嘱了一遍,然后他骑车送蓝小菱回家。
蓝小菱的爷爷奶奶都是老干部,退休后住在县城,她的父母一般在周末回县城与老人团聚,而她自己经常是两边住。
“靳诚,县长的母亲都要找你看病,那说明你的医术很厉害咯?”坐在摩托车后座的蓝小菱,想起今晚酒桌上的情景,忍不住问起。
“明天你到我那里去感受下,就知道我的医术如何了,要对我有信心,知道吗?”靳诚笑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我能不能请你帮我爷爷看看?”
“当然……没问题,等我把你的头发整出来,再去给你爷爷看病,这样更有说服力。否则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你爷爷也不一定相信,你说是吧!”
“也对,反正也不急着这几天时间,就先用我的头皮来检验你的医术,我可怜的头皮,又要受折磨了。如果失败了,哼哼,还记得那个赌约吗?你光说了赢了怎么样,没说输了怎么样,现在说说呗!”蓝小菱说。
“随你处置。”
“好,够痛快,几天见效?”
“一个星期,不过这期间必须听我的安排。”靳诚道。
……
蓝家住的是个复式楼,老位老人住楼上,已经早早的上去休息了。蓝文航和艾曼萍在客厅看电视,蓝小菱刚进门换好鞋,就被母亲拉着来到客厅沙发上。
“妈,您别说话,先听我说。爸,我刚才出去吃饭,你猜我遇见谁了?”蓝小菱不等母亲发问,先发制人。
“给点提示,不然没法猜啊!”蓝文航和蔼的笑着说道。
“你不是在外婆家吃过饭了吗,怎么又去吃饭?跟谁一起吃饭的?”艾曼萍语气不善的问道。
“妈,我跟爸说话,你别打岔。”蓝小菱嗔怒道。
“你个死丫头,我猜就是那个小村医。”艾曼萍恨恨的说道。
“老妈的思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有条理,可惜猜中的不是重点。爸,今天我遇上你的领导了,还跟他碰了一杯,不过我没喝酒,喝了一杯饮料,呵呵。”
“哦,我的领导,那应该是县委或者县政府的人,这个范围还是广了,猜不出来。”蓝文航有了兴趣,把电视音量关到最小,专心听女儿讲话。
“臭丫头,别卖关子了,想把你爸妈给急死啊!”艾曼萍瞪了一眼女儿,余怒未消的说道。
“好吧,我揭晓谜底,封兴学,封县长。”蓝小菱耍宝一样扔出重磅炮弹。
蓝文航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相互在看到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相信”三个字,但是这种事情,女儿应该不会说谎,肯定是别有原因。
“你是说,封县长是小村医的客人?”艾曼萍问出这句话以后,自己都觉得荒谬。
“老妈,您猜错了。”
“我就说嘛,一个小村医能跟县长扯上什么关系?估计也就是凑巧撞上,就是你爸想见一下县长,还得预约排队。”艾曼萍松了口气说道。
“老妈,您太小看人了,您恰好说反了,小村医是县长的客人。今晚由秘书朱振代替县长宴请小村医,半途中封县长亲自到场敬酒。”
“哦,那总得有个理由吧!”蓝文航悚然动容。
“呵呵,你们听我慢慢道来,小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