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航向老爷子提起了靳诚的武者身份,老爷子欣然动容,倒吸一口冷气,死盯着靳诚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说:“看不出来,隐蔽性太强了,靳诚,咱爷俩切磋一下,让我试试你的深浅。”
“外公,那小子得罪了。”靳诚也不推辞,凝神屏气,朝着老爷子缓缓推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朴素无华,人畜无害,好像是公园里的那些打太极拳的老人们使出的太极推掌一样,但从艾青松神色凝重的表情上可以分析出,他遭受到了巨大压力。艾青松也推出一掌,从速度上要更快一些,后发先至,两只手掌一接触,传来一声闷响,靳诚纹丝不动,艾青松却连退三步才勉强站稳脚跟。
艾青松震惊莫名,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胸口快速起伏着,但是一双眼睛却分外明亮,看着靳诚如同发掘出一个巨大的宝藏一样喜不自禁,连声叫好。
靳诚一眼就看出了老爷子的实力,所以他只用了六成力,既能打败老爷子,又不会伤着老爷子。这一结果乐坏了在一旁观战的蓝文航,他知道老丈人是位高手,如今却败给了年轻的靳诚,虽然他不太懂,但也能猜到,靳诚是位武学天才。他有种捡到宝的感觉,再次在心里赞叹女儿有眼光。
“好小子,暗劲中期,快赶上我那儿子的修为了,二十二三岁,真是不可思议!靳诚有没有想过当兵为国效力?”
老爷子的这句话让蓝文航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要是靳诚像小菱舅舅一样,只顾工作,终身大事放在一边,那小菱该怎么办?
“外公,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医生,为人民服务也是为国效力。”靳诚的回答又让蓝文航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但是我希望,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能挺身而出。”艾青松目光炯炯的看着靳诚,靳诚感觉到老爷子在说这句话时,身上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息,让人生不出抗拒之心,他沉思了片刻后,慎重的点点头。事后,靳诚分析认为那种气息大概就是正气。
“那就好,我老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等从军回来,你们多接触,相信你们会有共同语言的。前几天,从军打电话回来,说是谈了个女朋友,春节带回来过年,如果能成了,我也了了一桩心愿。”艾青松老怀甚慰的说道。
“那可是大喜事,从军也老大不小了,干脆在春节边上把婚礼办了。”蓝文航一听小舅子谈朋友了,也是大喜过望。
“我也希望他们早点成事,这样,你和曼萍也帮忙敲敲边鼓,我们群策群力,争取在年底把事情落实。”老爷子意气风发的大手一挥,连儿媳妇的面还没见过,就已经敲定了儿子的婚期,可见心情之迫切。
下午,靳诚陪着老爷子下了几盘象棋。靳诚本身象棋水平就不弱,在修炼之后,不但记忆力超强,分析理解能力也得到大幅提高,老爷子和老丈人轮番上阵,也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晚上吃过饭,一家人告辞回到寒林。把蓝文航一家送到小区门口,靳诚看时间不早了,也就直接回去了。
这一天上午,靳诚还是和往常一样开门坐诊,大概在九点钟的时候,来了两个奇怪的病人,两人的胳膊都有问题,用绑带吊在脖子上。
奇怪的是他们在卫生室门口转悠不进去,脸色尴尬的要死,一阵红一阵白,目光躲闪不定,根本不敢直视靳诚,偏偏又不愿离开。
申剑和阚炎,那个顾亚东的保镖,靳诚知道他们迟早要找上门来,两人都是复杂性的关节错位,手法复位的难度极大,风险也大,操作不慎就有可能损失到周围的神经,他相信不会有其他医生敢冒然伸手。
“你们两个进来。”靳诚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唉,来了。”两人陪着笑脸,一前一后来到靳诚面前,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靳少。”
“叫我靳医生,或者靳诚都行。”
“是,靳医生,我们兄弟知道您医术高超,求您高抬贵手,帮我们把这胳膊治一治,我们兄弟这辈子都对您感恩不尽。”申剑作为代表上前求情,阚炎跟着后面附和着。这三、四天可把他俩折腾苦了,县医院跑到市医院,不行又跑到省立医院,再不行又遍寻骨伤科的老中医。后经一位老中医指点,他们是得罪高人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两人经过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靳诚在新桥镇岗头村,辗转反侧来到这里,本来就散了架的胳膊,经过这一段山路的颠簸,差点没把他们痛晕过去。
来到这里后,吃尽了苦头的两人,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也要求得靳诚的原谅,哪怕磕头认错,打滚耍赖也要把胳膊治好了,老中医说了,像这样长久下去,胳膊肯定要废了的,他们不能不急。
“后山有个小树林,你们去那里等我,我把这里忙完了就去找你们。”靳诚盯着两人看了半天,就在两人无所适从的时候,他开口说话了,让申剑和阚炎意外的是,靳诚的态度很好,这也让他们看到希望,连忙答应着,高高兴兴地往后山走去。
“靳医生,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应该是县城顾老大的手下,我在镇上看到过他们,钱坤都跟在他们后面,屁颠屁颠的,你可要小心点。”候诊的病人当中,一个家住镇上的中年男子提醒靳诚道。
“哦,跟钱坤在一起就不是好人,这种人也有今天,真是报应,靳医生,这种人就应该让他们多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