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流逝,春去冬来,一晃两年。
纪杞纱也已经14岁了,虽然个子是长高了不少,但是容貌上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苏意闲每每看到她的脸时,都不禁开始埋怨起晨风先生。这两年汤药没少喝,可这容貌上却一如初见般,去质问晨风先生吧,一想起他的古怪,她就没了兴致。不过庆幸的是纪杞纱的身体倒好了许多,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羸弱,时不时不是骨折,就是风寒的。
纪杞纱自然不会告诉她,这多半都是曲离笙教她练武的功劳。现在她的身体素怎么着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不会动不动就畏寒,骨折什么的了。这两年来,只要天气不是很糟糕,曲离笙就会坚持不懈地让她去剑术堂练武。起初曲离笙也就单单以教她为重,到后来只要把需要练的动作给她演示一遍,便和她一起练习了。说来也奇怪,这两年,他们一直在剑术堂练武,却从未有人发现过,也不知是何缘故,难道真是他们运气好到爆棚?
至于帮曲离笙减肥那件事,纪杞纱早就选择性遗忘了。曲离笙每日练武的强度,哪里还需要她教他怎么去减肥,自己可不想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除了以上的这些,纪杞纱在这两年里看了不少书籍,特别是那本她心心念念的傻子法典。只是法典上除了规定不能辱骂、打骂、遗弃傻子外,其他什么有用的特权一概没有,真是让她有点失望,失望之外又觉得理所当然,一个浪费国家资源的傻子也是该没有什么特权吧,否则这国家迟早要亡国喽。
纪杞纱的书法也已经练得像模像样了,虽不如名家手笔,但是拿出去,也是值得赞赏的。
“杞纱的字真是越来越好了。”苏意闲双手拿着纸张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心生叹许。现如今的杞纱与刚来的杞纱真得变化了许多,苏意闲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自豪感。
纪杞纱傻傻地笑着,一副憨憨的样子,被苏意闲一夸张,就笑得更开了。
含光凑过去瞥了一眼,酸溜溜地说:“大小姐每日都在练字,哪里会不好。”
这两年,她跟着小姐们也学了很多,但是唯独这字,她就是怎么也写不好。大小姐的字就不必多说了;二小姐的字嘛,娟丽隽秀;苏姑娘的字则风格洒脱,富有活力;而她的字却如春蚓秋蛇,实在是拿不出手。
“瞧瞧这丫头酸溜的语气,平日里让你不多练会儿字。”苏意闲敲了含光一个大脑崩,然后说道。
“哪有不练字,都是没时间。”含光捂着自己的额头,反驳,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她本就不是聪明的主,平日里为了能跟上课业,所以她都用功读书,哪里有闲功夫练字。
“有得必有失,也怨不了他人。”苏意闲也明白为何,含光也是太拼了,她不光要学习,还要照顾两个小姐,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用。
纪挽纱静待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人逗闹,有时也会跟着她们笑笑。
纪杞纱不时会瞥向纪挽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时候她总觉得她小看了这个妹妹。这种感觉其实一直都有,但是每每去追寻时,却又发现她根本毫无异样。难道真得是她多想了吗?
“叩叩叩”连续的敲门声,原本戏耍打闹的房门里又恢复了平静,含光率先走到门边,打开了门,发现外面站了一位女学生,看那女生学生的样子似有不耐,含光也没有什么好脸色道:“有何事?”
“哼,你一个小小的丫头还给我摆脸色。不过,也是,你家主子是个傻子,谁来好好管教于你。”来人冷哼一声,抬起自己的手,左右翻转,细细看了起来,似是不原对含光对视。
“你。。。。”含光被她如此一说,想反驳,但是确实又反驳不了,又见她如此作为,心中更是气愤。
“你过来不是有事找她们,何必说话这么难听。”苏意闲适时地出来打圆场。
纪挽纱也走了过来。
见纪挽纱已经出来了,来人堆满了笑意,态度简直180度转变,谄笑道:“儒生先生让我来叫你们去花厅一趟,据说你们的祖母来了。”纪挽纱是何人,她可是药理堂里课业最好之人,听说晨风先生有意收她为徒,那么她以后就有可能成为医女,那自己以后也许会有需要她的时候,现在就应该更加巴结才是,至于含光这种家奴,她才不屑与她相谈。
纪挽纱淡淡地笑了下,然后有礼地向来人作了个揖,说:“好的,麻烦你了,等下我们就过去。”纪挽纱现在也变了不少,起码再不像之前那般冷淡清高。
祖母?纪杞纱真是对她这个世界里的祖母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现在的母亲可能还是忌惮着之前的事情,所以这两年来,从未让她和纪挽纱回家门一趟,过年过节都在书院里。至于如何敷衍她家的祖母,无非是说她们课业繁忙,或是承蒙书院先生看重,让她们在书院里帮忙什么的。
来人走后,苏意闲却发现房里的另三人不对劲。
纪挽纱和含光不对劲就算了,为何连纪杞纱也少了以往那呆呆的傻笑。
“你们怎么看起好像都不高兴。”苏意闲看看含光,看看纪挽纱,又看看纪杞纱,疑惑道。
纪挽纱朝她微微笑了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没事,我们有点意外。”
意外?嗯,确实挺意外的,这天气是越来越炎热了,连风吹过来都是暖的,一老太太不呆家里避暑,还特意跑来这里探望自己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