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想离他远点,才往前走了几步,曲离笙也滑着轮椅往前几步。“夏光,想起来了吗?”
夏光索性不动了,不站在那边,拿眼斜他,意思让他离她远点,可是曲离笙不为所动。夏光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理解他所为,“夜笙歌,哦,不,八王爷,您这到底是为什么?之前在溪来镇时招呼不打就消失了,现在却又搞出这么多事来。您要真想见我,直接请人让我过来便是,何需这么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觉得在暗中看别人为了你四处奔波,非常好玩;还是觉得你的那些帮助,让我们感到感激,觉得没有你不行?”
曲离笙刚想反驳,夏光却抬手阻止了他,“八王爷,我们虽然只是一介布衣,但我们是人,有思想,有情绪的。你不会以为,你那样做之后,我们就活该为你担心;就因为你帮了我们,然后我们就要好好感激你,听你的话,任你罢布吧。”其实夏光觉得自己讲得也有点语无伦次,只不过她就是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曲离笙沉默了。他以为只要像以前一样在暗处帮助她,然后慢慢让她知道他的好,这样她就会慢慢向他走近,可是似乎错了,夏光不是纪杞纱,她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绪,她不受任何人影响。
有那么一瞬间,曲离笙觉得她很遥远,遥远到他触不可及。从之前种种的迹象表明,她明明是纪杞纱啊,为什么现在他却又觉得她不是了。
夏光发现夜笙歌没有说话,他一直盯着她瞧,那眼神异常复杂,总觉得他似乎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突然,她想起之前君黯然曾经问过她,她是不是和他很熟,她说看到他曾经也一眼复杂地看着她。夏光不由问道:“夜笙歌,你是不是在透过我看别人。”
曲离笙听后,身形晃了一晃,然后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夏光一眼,那幽黑的眼眸里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人吸引进去。他什么也没说,推着轮椅想要离开,但是院子大门处的门槛却阻碍了他,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顺利离开,他气愤地捶了下自己的双腿,显然对自己目前的境况非常不满意,并大怒道:“送我离开。”
他没有否认,甚至还变得如此急躁,傻子都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更何况夏光从不认为自己是傻子。她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她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意思,她决定选择性地忽略了。
她想上前帮他一把,但当看到几个人出现在他的身边时,她又停了手,是啊,他是王爷,身边有得是人保护,怎么会需要她呢。看着那几个人抬起他的轮椅毫不犹豫方便离开时,她苦笑了下。
夏光孤身一人被留在了院子里,她知道她走不了,夜笙歌在离开时,根本没有说过要放她离开,而黯然现在也不知道被轩辕清水带到哪里去了,所以她只能继续呆在这里。
夏光环视了院子一周,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下意识地走到之前君黯然呆的地方,那将倒扣着的斗盆拿开,发现里面两只蛐蛐已经不动了,一只蛐蛐少了一根触须,一只蛐蛐则是断了一条腿,明显那只断了腿的蛐蛐是输了,可是由于倒扣斗盆的时间有点久,两只蛐蛐显得有点恹了吧唧的。夏光拿起地上不知道谁的草杆子拨了它们几下,两只蛐蛐都只是摇摇头上的触须。”让你们斗,两败俱伤了吧。“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跟这两只蛐蛐说得,还是在说她自己。
夏光又想起了之前遇到的纪卿沙,然后着手将地上的两只蛐蛐都捡了起来,这时她手腕上一直没动静的墨竟然钻了出来。它高抬它那尊贵的小脑袋,对着她手里的两只蛐蛐吐了吐舌信子,似乎很不欢迎的样子。
“墨,你醒了啊。”夏光高兴地看着手上的小蛇,见它的样子,谨慎地吩咐道:“你可别欺负它们,它们已经够可怜了。”
墨转过头,看了她两眼,然后又重新贴回了她的手腕上,但那双小眼睛还是直盯着那两只蛐蛐瞧。
墨的活跃代表着她身上的毒性发作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说明她不能够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上次她的异样,她都不知道夜笙歌有没有发现,要是现在再出现什么的话,那就麻烦了。
曲离笙被带回房里后,就一直闭门不出,连轩辕清珑过来了,他也没有理会。他拿出之前放画的木盒,从里面取出了一叠纸张,他一张一张地翻开来细看,那些纸张里画了许多小人,全都是一张张包子脸,每一张脸上的表情各不一,发饰不一,穿着也不同,所以可以一眼认出里面画的谁是谁。那些小人或坐着一起读书习字,或一起铲土种花,或者一起玩耍,然而这些图画里却少了一个人,那个应该聪明异非却要扮得傻丫头的人。她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将这些人事物全部画出来。他想她在画这些图的时候应该是开心的吧,否则又怎么会画出如此生动可爱呢?
曲离笙用手摸了摸一张图上面的小人,那个小人胖呼呼的,翘着二郎腿躺在一张床上面休息,小人的头上面则画了三个不是很圆的小圈圈,这三个圈圈逐一变大,最大的那个框框里则画了个小鸡腿。他看着看着笑了起来,他可不是因为吃东西而变胖的。脑海里不经意间出现了一幅画面,那是一个少女正拿着一个木炭棒在纸张上面勾画着,笑意昂然的样子,可是他去持不见她的脸,那张应该让人记忆深刻的脸。他努力的回想,那张脸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