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府最高的建筑是环绕王府的六座箭楼,距离寝室最近的一座箭楼上面并派站着两个人,正是白天跟着淮南王仪仗后面进城的上官羊和那个年轻人,两个人隐藏住了身上的气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寝室门口的箱子,本来一直围着寝室转悠的铁猴子沙弥,被屋子里面的归不归嫌它走来走去的烦,当下指使它趴在门口,好像其他猴子那样趴在地上睡了起来,
看到寝室的门关上,里面的油灯被吹灭之后,年轻人才对着身边的上官羊说道:“法器就在眼前,不如拼一把,成了我们就是问天楼的功臣,败了也没什么,逃走就是,下面又没有什么禁制”
“没有禁制,你确定吗,”上官羊冲着年轻人笑了一声,随后从身边拿过来一付弓箭,张弓搭箭之后,将这一丝术法灌注于箭尖之上,那边的年轻人刚刚反应过来,上官羊握弓弦的手突然撒开,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射向地上的那只铁箱,
更让年轻人想不到的是,上官羊这一箭射出去之后,扔了手中的长弓转身从箭楼上面跳了下来,虽然他没用五行遁术,但是上官羊加上了术法的速度也是奇快,转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年轻人愣神的功夫,就见寝室里面射出来一道雷光,瞬间打在了飞在半空中的飞箭上,一声雷鸣声中,这支飞箭顿时被雷击的粉碎,就在这个瞬间,年轻人明白了上官羊的意图,当下他再也不敢在箭楼上继续停留,用最快的速度催动了五行遁术,眼看着他的身体就要消失的时侯,从寝室里面打出来第二道雷电,
这道雷电直奔箭楼而来,年轻人消失的一瞬间,雷电穿身而过,片刻之后,寝室里面传来吴勉慢悠悠的声音:“可惜了,就差了那么一点”
寿春城街道上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影突然凭空出现,还没等他站稳,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随后身体直挺挺的摔倒在地,这人正是片刻之前消失在箭楼上面的年轻人,好容易缓过来这口气之后,他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分辨了方向之后,晃晃悠悠的向着城门那边走去,
也是年轻人的运气不好,走了没有几步就看到对面走过来的巡夜兵丁,大半夜的看到一个满是血的人,这些兵丁马上便将他围了起来,为首一个官长拔出来自己的佩剑,指着年轻人说道:“什么人敢在寿春城中犯夜,跟我们官衙里面走一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些兵丁的背后突然响起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就在兵丁们回头看过去的时侯,一道白光闪过,年轻人身前的兵丁脑袋同时和身体分离,三四个没有头颅的腔子晃了几下之后,先后栽倒在地,
剩下的几个兵丁被这个场景吓呆了,就在他们发愣的功夫,年轻人手中寒光一闪,这几个兵丁的身体横着断成了两半,被刺鼻的血腥气一激,年轻人当下“哇,”的一声,第二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个时侯,脚踝带着铃铛的上官羊走了过来,冲着年轻人说道:“怎么样,现在知道了下去夺箱子的后果了吗,如果不是跑得快的话,现在你我都变成那件法器口中的亡魂了,”
年轻人两口气吐出来之后,胸口的郁结打开,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如果不是上官羊他得罪不起的话,现在已经再开口骂人了,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年轻人说道:“那么现在怎么办,楼主是给了期限的,还有十天拿不到手的话,楼主亲临,你我都难辞其咎,”
“你搞错了一件事情,”上官羊微微的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楼主的敕令里面,你我二人只是将法器运出来而已,真正费心费力的那个人不是你我,替别人但什么心,到时候没有将法器运出城,大不了挨一顿楼主的责骂,”
问天楼主的敕令里面就是这么写的,年轻人找不到话来反驳上官羊,当下只能咽下这口气,对着面前带着铃铛的半大老头子,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干等着有人把箱子送出淮南王府吗,”
“先找个地方养伤吧”上官羊看了一眼这一地的死尸之后,继续说道:“现在打草惊蛇了,一两天之内,那口箱子也不要想送出来了,不过还是要给里面的人创造点条件,起码要让他们这几个人留在淮南王府之中”说话的时侯,他扶着年轻人一步一步的向着城门口走去,留下了这满地残缺不全的死尸,
接下来两天,那只大铁箱子就那么一动不动放在地上,吴勉、归不归等人进进出出的就好像没有看见这个铁家伙一样,本来在淮南王府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应该起身告辞的,不过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侯,淮南王的手下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昨天半夜的时侯,除了城中巡夜的兵丁惨死之外,吴勉、归不归和任叁三个人居住的宅子也被人防火烧毁,好在吴勉他们出游之前,将炼丹炉之类的法器都藏在了淮南王府,这几样宝贝才算逃过了一劫,在烧毁的宅子前,有人用利器在门前的大石上刻下了四个字雷电之恩,看样子就是昨晚在吴勉手中逃过一劫的神秘人放的火,
烧的虽然是吴勉、归不归和任叁的府第,不过三个人却不怎么心疼,反正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淮南王还会再给他们搭建一座府第的,不花他们自己的钱,三个人也不怎么心疼,
不过这样一来,这三人加上那只铁猴子沙弥就只有继续待在淮南王府当中,刘喜好像回到了他大婚之前的样子,每天早上放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