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归不归想象地要严重的多,听到了小方士将事情的原由说了一边之后,一向嬉皮笑脸的老家伙也终于忍不住绷起了面孔,他背着手进了之前关着玄明的房间里面转了一圈,走出来之后向着留守在这里的方士询问又没有什么外人进来,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不过让老家伙失望的是,所有留在府邸中的方士,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就更别说有外人进来接近关着玄明的房间了,当下归不归叫过来一个小方士,对着他耳语了几句之后,小方士便离开了府邸,广仁看在眼里,也没有开口询问,
就在归不归继续四处查看的时候,一旁的广仁终于开口说道:“归师兄,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真的很好奇,让你中了调虎离山计会是什么事情,”
广仁这几句话说的虽然客气,不过归不归还是可以从这几句话里面听出来这位大方师带着寒气的话意,当下老家伙苦笑了一声之后,说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只老狐狸都稀里糊涂的中了别人的计策,
就在早上广仁奉召进宫之后,归不归还去了关押玄明的小屋子里,玄明醒过来以后,这个老家伙便时不时的取他那里坐一会,本来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这位问天楼的二楼主事之人,说出来问天楼在长安城的计划,没有想到的是,玄明完全不吃归不归的这一套,开始还和老家伙对付两句,后来干脆连话都懒得说了,
不过早上的玄明在归不归的眼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实况发生,看到了老家伙之后,便满脸嫌弃的将身子转到了另外一边,这些日子只要见到归不归,玄明几乎都是这个动作,老家伙也并不意外,
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见到玄明一如既往的不回应之后,归不归便出来关上了房门,他和广仁之间有个默契,两个人必须有一个待着府邸当中,看守这个玄明上师,当下老家伙溜溜达达的在府邸里面转悠起来,就在他走到门房的时候,听到交班的门子在门口说着什么,
归不归有听墙根的嗜好,当下他站在门房后面,听到两个交班的门房正在议论早上看到的趣事:“当时真的是吓着我了,还记得那个以前蹲在上师宫里面蹭师尊叫的歪脖子吗,对,就是那个嘴贱惹了人家术士,被人家一把嘴巴把他脖子打歪的那个,就是他,那个小子昨晚上多喝点了马尿,大清早上就堵在大街上,骂了一早的大街,
除了皇帝没敢骂,剩下的一个没留,从他们家玄明上师骂到了咱们家大方师,也就是我没有本事,但凡有大方师一成的本事,当时就去揍那个王八蛋了,不过也是那小子倒霉,骂的正痛快的时候,当初把他脖子打歪的老术士正好打他面前过,那个王八蛋一下子就尿了,当场跪在地上对人家老术士叫爸爸,自己对自己抽嘴巴,也真下得去手,打的嘴角哗哗流血”
听到席迎真再次出现的消息,归不归的眼前便是一亮,当初他就怀疑席迎真出现在京城是另有目地,当初这位老术士来的蹊跷,走的诡异,当时归不归还惦记让席迎真将他的术法补满,正愁找不到这个老术士的人,想不到这个人有古古怪怪的出现了
当下,归不归也不再偷听了,主动走过去向刚才说话的门子打听那个老术士的相貌和服饰,还有说话的习惯,确定这人正是老术士席迎真无疑之后,归不归马上抱着宿醉未醒的小任叁,席迎真对这个小家伙刮目相看,十有八九看在这个小任叁的面子上,会给自己的术法补满,
本来带着小任叁也就够了,不过这次见到席迎真之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为了保险起见,老家伙连当初打过席迎真一巴掌的吴勉都带上,三个人一起向着门房说的位置走了过去,归不归都没有想到,就这么几个时辰的功夫,府邸里面便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也是这段日子过的有些无聊,如若不然的话,吴勉也懒得去管这个闲事,不过当三个人赶到门房所说的地点之时,发现看热闹的人群早就散了,打听之后,才知道刚才这里确实有一场闹剧,
和门房说的一样,之前被席迎真打歪了脖子的中年修士,在这里碰到了他的老冤家对头,不过老术士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骂了他一顿之后,竟然一巴掌又将这个修士的脑袋打了回来,现在修士的酒也醒了,被人扶回了家,而那个打人的老术士,溜溜达达的沿着大街走了下去,看他的意思去要去东边的一家大酒肆,当初就只在那里,老术士打的中年修士一个嘴巴,
长安城人来人往,归不归三个人也不好使用术法,当下只能走到那家酒肆,他们到的时候,看到一个老术士正在对着一只烤羊发狠,这人不是那位陆地术法第一人席迎真还能是谁,
看到了他们三个人的时候,这老术士也是有些诧异,虽然对归不归多少有些腻歪,不过看在那个蹦蹦跳跳的小任叁份上,席迎真还是打听当场给老家伙补满了术法,重新感到术法充盈的归不归心情大好,当下直接包了整间的酒肆,将店家将所有的菜式都端了上来,看到这些酒菜流水般的端上来之后,席迎真再看归不归也顺眼了不少,
老术士吃饱喝足之后,归不归本来还要拉着他到方士府邸中做客,不顾席迎真不想和广仁他们打什么交道,当下离开了酒肆,向着长安城外走了过去,
要不是心里还惦记家里关着的这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