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是刘秀手下大将冯异假扮的,这里也是他的府邸,当初那座大宅卖给归不归的时候,刘秀便已经得到了消息,而且更始帝刘玄因为什么亡的国,刘秀也是了若指掌,吴勉、归不归还有那两个骗子在刘玄身边的一举一动,这位武信侯都清楚,只是不明白他们这些人的葫芦里面埋的什么药,
有了更始帝的前车之鉴,刘秀对这些人也不敢大意,召见手下几位将领谋士,将吴勉、归不归这些人有可能会前来鄗城的事情说了,众人一起商量一个应对的法子,
众将当中,只有冯异既没有见过归不归,更没有和这个老家伙打过交道,听别人将归不归的脑筋说的神乎其神,当下颇有些不以为然,看到众人都想不到什么好对策之后,当下毛遂自荐的说道:“归不归不过是当初绿林军中的一个小小幕僚,就算会一点法术又怎么样,我只知道卫青、霍去病这样的名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是用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法术得了天下的,”
说到这里,冯异起身冲着刘秀行礼说道:“冯异不才,愿为主公试探归不归等人,探听出来意之后,再予诸公商量对策,”
按着冯异的想法,是想装扮成地保借着记录户籍的名义混进那座大宅子里面,从这些人言谈举止的蛛丝马迹当中,探听出来这次鄗城之行的目地,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没有两句话那个老家伙便先看出来了自己的破绽,当头第一个说得就是他冯异的名字,要不是冯将军也是个人物,硬着头皮将他和刘秀身边其他三位将军的名字、籍贯写完,竟然都没有失态,
当下对着刘秀和众将军、谋士说了刚才在归不归府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冯异对着正在沉思的武信侯刘秀说道:“主公,归不归等人来历不明,为防重蹈更始帝的覆辙,这样的异人还是少惹为妙,他主公休要于此人接触,只当不知道他们已经进到鄗城,就算归不归等人前来求见,主公只叙旧情便好,不要与他有任何瓜葛,”
冯异说完之后,又有四五个将领、谋士劝说刘秀不要招惹这几个人,怎么说更始政权的覆灭和这几个人都有极大的关联,谁知道他们这几个人是不是受了赤眉樊崇的托付,来给刘秀添乱子的,
虽然这些人都在劝说刘喜不要招惹归不归那几个人,不过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对付归不归等人的具体对策,就在此间主人冯异点上的灯烛,准备安排酒宴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撞倒了什么东西,吃痛呼叫的声音,
听到门外的声音之后,冯异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如果不是刘秀就在身边的话,现在他已经开口申饬外面的仆人了,
不过这个时候刘秀却突然站了起来,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周围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纷纷起身跟在武信侯的身边,护着他走到了门口,其中一位将军在刘秀的示意下,将大门推开,就见一个小厮手里捧着一个空酒坛,一瘸一拐的正打算从这里离开,
看到正堂的大门突然打开,小厮愣了一下之后,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刘秀突然开口说道:“你手里的酒坛哪里来的,”
小厮认得这人就是他主人的主人,当下脸上带着怯意说道:“不是我偷酒喝……这个酒坛子就在门口,我没留神一脚踢在了上面,真的不是我偷酒喝,酒坛子是空的……”
说话的时候,小厮将酒坛子口朝下控了控,示意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个动作正好让刘秀看清楚了酒坛的样子,这个正是当初他第一次去拜访吴勉那次带去的酒坛,
这种酒是更始帝祭天时的祭酒,取得更始帝先祖长沙王刘发百年前的藏酒,酒坛也是为了祭天特意烧制出来带着云朵花纹的样式,当初一共只有九十九坛,出了祭天之外都赏赐给了刘玄身边的近臣,刘秀和归不归都得了一坛,他去长安城拜见吴勉的时候特意带上了这坛酒,
当年的祭酒酒坛能在这里出现,不是自己留在吴勉家中的那个酒坛,就是当年刘玄分赐给归不归的那坛了,不管是那一个,都是归不归再告诉刘秀:老人家我来了……
摆了摆手退了小厮之后,刘秀微微的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大家各自回府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到武信侯府中汇合……”
刘秀也没有心思再解释什么了,当下不再理会手下谋士、众将的疑惑,冲着众人摆了摆手算是告辞,在众人的护送之下离开了冯异的府上,乘坐马车回到了自己的武信侯府,
第二天一早,刘秀洗簌之后,带着手下的文武官员步行向着吴勉、归不归的那座大宅自走去,到了街口的时候,礼乐响起,刘秀走到了门前,亲自叫门:“绿林旧友刘秀,听闻吴勉、归不归二位先生到了鄗城,刘秀特来拜见,”
叫了半天也不见门内有人回应,刘秀随后又亲自继续叩门,别说吴勉、归不归这些人了,就连管家、仆人也不见出来应门,当下,刘秀身后的文武官员的脸上都露出来了不悦之色,
敲了半天门之后,刘秀也觉得里面有些古怪,虽然吴勉的性格隔色,但是归不归那个老家伙油滑的很,怎么样也不会把他这个地头蛇凉在外面,叩门几次无人应答之后,刘秀用力一推,将大门推出来一道缝隙,
就在大门被推动的一瞬间,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跟在刘秀身后的侍卫和武将闻到了血腥气之后,同时将自己的主公拉回来护到了身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