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女人的嘴裂开了,她在笑吗?可是,它这笑是个什么意思,我没太看明白。纸女人还在唱戏,一边唱,它一边用手撕起了自己身上的纸,就像是要把自己碎尸万段一样。
一张一张的小纸屑被撕了下来,散落到了地上。
我有些懵了,于是看向了薛姐,那娘梦也是愣着的。就好像不知道那纸人,到底是在闹哪一出?
纸人倒下了,那些被它从身上撕下来的,原本是白花花的纸。不知怎么的,就像是被鲜血染了一样,突然就变得艳红艳红的了。
“纸人还会流血,这也太诡异了吧?”我说。
“它拦我们的路,并不是想要阻挡我们,而是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薛姐没有看我,而是盯着那躺着的女纸人,以及那一地的碎纸屑在看。
起风了,这风很小,人几乎感受不到。不过,地上的那些碎纸屑,被吹得动了起来。碎纸屑被吹成了三条直线。不过最下面的那条直线,好像是从正中间断掉了。
这是八卦,没断的直线代表阳,断掉的代表阴。上面两根为阳,最底下那根为阴。这是巽卦。巽代表风,方才这卦象,正好就是风吹出来的。
巽出东南,之前出现的那新坟,就在我们现在所处位置的东南方。
“要不咱们倒回去?”薛姐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啊?就因为这女纸人的暗示?”我问。
“既然碰到了。不是劫,也是缘。不管是劫,还是缘,那都是躲不过的。再说,那坟出现得实在有些太蹊跷了,若不回去搞清楚,姐姐我不放心。”薛姐说的这些,说句实话,其实也是我心里想的。
荒沟这地方,是五林村这条阳鱼的鱼眼之位。鱼眼就如阵法的针眼,若是这里出了问题,五林村绝对是会出大事的。
五林村是天造,荒沟乃地设。天造之阳身,与地设之阴眼,相互牵制,以阳制阴,以阴弱阳。不管是阳强,还是阴盛,都会让乾坤倒转,天地生变。
我可是五林村的人,五林村可能有危险,我不能不管。因此,我同意了薛姐的建议,立马就上车,然后掉了头。向着反方向开去了。
刚才跑的时候,因为有东西在干扰,所以车速跑不起来。现在回去,跑起来就顺畅多了。不一会儿,那坟便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坟上挂着的那青。还在那里哗啦哗啦的飘着,之前摆着的花圈也在。总之,那坟看上去,跟之前的样子是差不多的,并没什么异常。
有呜呜的哭声,听上去像是女孩的声音,有那么一些楚楚可怜。
“是不是听到那女孩的哭声,你这小心思又在乱动了啊?”
薛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虽然觉得那声音有一点儿好听,但根本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啊?没想到,还是让这娘们把我看透了。
哭声是从坟那里传来的。可我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人影。看不到人,哭声听上去,又有那么一些空鸣。这是不是说明,哭的那女孩,不是个人啊?
“你就在车里坐着,姐姐我下去看看。”薛姐白了我一眼,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下了车,然后款款地朝着那坟头走去了。
薛姐好像是在跟谁说着什么。但她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人啊?
小了,那哭声变小了,我都听不怎么到了。
薛姐转过了头,向着我这边走了过来。说:“下车吧!”
“刚才在跟谁说话啊?是哭的那位吗?”我问。
“你猜。”这该死的臭娘们,我最烦她说这两个字了,猜什么啊猜?娘们才喜欢猜猜猜呢!
我白了薛姐一眼,说:“不说拉倒!你要不说,我就不下车了。”
“哟!你这臭小子。翅膀长硬了是吧?不下车这话可是你说的,谁要说话不算话,谁就是孙子!”在丢下这么一句之后,那娘们居然立马就转过了身,然后扭着屁股走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喊了一声。那娘们没有搭理我,她这肯定是故意的。
不管前面有没有危险,我都不能让这娘们只身前去啊!因此,我也懒得管孙子不孙子的了,直接就打开了车门,下了车,追了上去。
“孙子,你不是不下车吗?”薛姐瞪了我一眼,笑呵呵地说。
“见你有危险,宁愿当孙子。也要来保护你。你还这么说我,真是那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说。
“敢说姐姐是狗,掐死你个小王八犊子!”薛姐对着我就是一顿乱掐。
“对了,前面有个地方。叫鸡公嘴,你知道吗?”在掐完我之后,薛姐的气也笑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了。
鸡公嘴?这地名听上去有些怪。不过。在乡坝头,出现什么样的地名都是正常的。人都可以叫二狗子的,村名为什么就不能叫鸡公嘴啊?
薛姐说,鸡公嘴在鸡公山下,在鸡头的位置。那座山远远的望去,就像是鸡公在啄食一样。而那村子的位置,正好位于那只鸡公的嘴下,所以被称为鸡公嘴。
“是刚才那位跟你讲的吧?”我问。
“姐姐自己知道的,没谁讲!”薛姐白了我一眼。说:“你这臭小子,就不能装出一副姐姐很博学,什么都知道,你被震惊到了的样子吗?”
虽然夜色并未完全散去,但现在毕竟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天色还是稍微亮了一些。前面真的出现了一座山,不过我怎么看,都没看出来那玩意儿是只鸡公。
“那就是鸡公山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