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博天和崔公瑾来到天坛山主峰仙都峰下的老要核心区域升仙坪时,这里正是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升仙坪是一处方圆几里的平坦地带,说是平坦,并不尽然,只是相对而言,略略有些错落的台地落差距离大概也就在几丈之内,使得这一片区域成为天坛山区中最适合建筑物落成的地域,而在前朝这就是最主要的宫观区域。
从这里缓缓向南,不到二十里就可以踏出山区,抵达正式出止,口,而在那里一座气势宏大的山门刚刚被立起来。
从飞狐径中段向北只需要三里地不到便走进入了天坛山区,天坛山势北高南低,而且北面山势高峻井奇,奇峰险岭纵横,南麓则是起伏平缓,沟谷平坝错落其中,而最南端正好与飞狐径相连,也算是地处要害,交通方便。
原来蔚州官府在飞狐径入山处驻扎有一个巡哨所,主要是禁止普通人进入此山,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形式,真正的修道者要进入天坛山,自然不是府兵们能够阻止的,再是险峻的绝壁高崖对于修道者们来说也是视若平地。
不过荒废了数百年之后,天坛山绝大多数山路栈道都已经破败阻塞,山中的宫观建筑都已经残破不堪,根本无居留,虽说修道者翻山越岭不是问题,但是要想在这里驻足停留,短时间可以,长时间却又没有多少意义,要hua上大的心思来查勘这里必然会引来东面的白云宗关注,而白云宗本来就在姬氏皇族密切关注之下,所以这里也就一直这样不痛不痒的搁着。
不过现在天坛山终于迎来了热闹的时候,当招募来的工匠们开始在这里安营扎寨,而大批的驮马车队也将各种木石材料运送进山来,开始修补山道,修缮宫观殿堂和房屋,周崔二人带着一对鹰扬军士兵踏入刚刚立起来的山门时,竟然还受到了山门上值日青华弟子的阻拦检查。
“这青华门看来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这天坛山作为前朝圣山,遗留下来大量宫观殿堂,虽然和现在咱们大晋风格不尽一致,而且也大多朽烂不堪,但是基础仍在,稍加清理维修,就能拉出一个大模样来,只要人手充足,材料备齐,半年时间就能恢复大概,就算无和旧日风光相比,但是对于一个修道门派来比,也算是相当难得了。”周博大一边漫步上山,一边仔细观察打量着。
“呵呵,博夫兄,我倒是觉得如果能够借这一座荒山把青华门拉入我们鹰扬军怀中,还是值得的。”崔公谨倒是不太认同周博夫的观点,“想当初朱门筹建陇山下院,虎卫军便一口气划出陇山山外十里土地的良田归其下院所有,这是何等的气概。”
“哼,那是朱门用他们为虎卫军抛头颅洒热血用劳挣来的,何况甘陇坝上之地,不近戎人屡屡进犯寇边,马匪大寇在当地也是成为一患,虎卫军也是视之为鸡肋,而陇山东傍讲水,南控谓水,那是关中西面之险,不可不控,而陇山下院建成之后三年间,朱门四子便斩杀了陇上三大寇中二人,另外一寇也被迫逃亡家外,使得陇上局面为之一清,戎人南侵势力也屡屡在陇上被朱门斩杀拔除,可以说为虎卫军稳固当地局面立下汗马劳,青华门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周博夫不以为然的道。
“周大人此言差矣,鹰扬军没有给我们青华门机会,何以知晓我们青华门不能像朱门那般协助鹰扬军拱卫三晋,北御北秋?”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不远处传来,倒是让周崔二人吃了一惊。
虽说这里人声鼎沸,两人注意力也放在了其他上,但是能被人欺到身旁不足三丈,还是让两人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却是道装一人当先,另有几人相随,发言者正是鹤鸣。
周博夫心中一宽,这几人都是青华门中翘楚人物,道装男子正是青华掌门太素,而站在其身后几人除了鹤鸣和雷抱松之外,还有另外两名道师和几名年轻人,其中一名自然就是这一段时间来一直和周崔二人磨嘴皮子的赵井泉。
“呵呵,鹤鸣居士这番夸口我也希望能变成现实,但是我只看见青华门一门心思放在这山门维护房屋修缮上,眼见得天坛下院初具规模,可是这一切究竟是因何而来,似乎青华门却忘了呢。”周博夫平素言语沉稳,但是犀利的时候却不逊于任何人。
太素和鹤鸣等人都有些尴尬,这一段时间里青平门一干人的确都一门心思扑在丫下院的修善上,对千鹰扬军提出的尽快确定合作方式和步骤也就有点敷衍,总想着能早一点把下院立起来,架子打起来,其他一切都好说,也难怪鹰扬军那边有些愤怒。
太素打了一个哈哈,“周大人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其实我们青华门也一直在考虑采取何种方式来协助鹰扬军在最快时间最高效率的来实现我们共同的目标,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鹰扬军可以获得一支强有力的突击力量,而我们青华门则可以通过战火洗礼来积累外,提升自我。”
“哼,太素掌门说得倒是挺好,可是我们鹰扬军更看重落实,这样光是耍嘴皮子夫,我们很难看到青华门的诚意,而且也不能不让我们质疑青华门的真实力量。”崔公谨沉声接上话:“现在北疆军情似火,北秋人寇边局势一日严峻一日,鹰扬军纵非正面感受其压力,但是也一样感同身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难道说青华门就可以坐视北秋蛮族践踏蹂躏大晋国土而毫无感觉么?”
崔公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