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wk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区深处,脚下油门一踩,呼啸而去。
张闲拉着行李箱真奔白芬楼下,糟吵的车轮声吵了一路。几分钟后,她疲惫地停在防盗门前,用力地捶击门铃。
听到门铃声,白芬顶着纷乱的鸡窝头,身披宽松大睡袍,打着赤脚,飞跑着出来开门。
一进屋,两人同时大声嚷嚷着。
“闲人,来得好快呀!”
“白美人,男朋友没在床上吧?我要睡觉。”
白芬立即反驳,“想什么呢?他那里会来我这种小地方。”
“说的也是。本来还在考虑男人睡过的床,要不要睡。全白想了,是吧?”张闲一边甩掉脚下的皮鞋,一边说。
白芬啐了她一口,骂道,“死丫头。你为谁守身如玉呀?人家知道吗?!这把年纪该粘点男人的气味,才长得大。”
张闲迅速放下行李箱,往厕所冲,边跑边大声地喊,“先不跟你聊这个。我十个小时没放松,差点让尿憋死了。”
一进厕所,咣哐开上门。
“不关门也没关系。我家没男的。”白芬追到厕所门边,听见马桶里的水哗啦啦地响,顿时笑得天花乱坠,“闲人,搭男人的便车,小心被潜规则!”
等了好一阵子,才传来张闲轻松了的声音,“白美人,你的想法更龌磋!我洗洗睡啊。你呢?”
“我陪你睡吧。昨晚上,一直担心你,没睡好。先补个觉,下午再带你去见那个人。”
“行。我再確认一下,床单没被男人滚过吧。不然,我可不睡。”张闲拧开水龙头,湊着水流在洗脸。
白芬气得牙痒痒的,故意地堵她,“我的床单可没你的纯洁,爱睡不睡。”
张闲洗涮完毕,开门出来,放眼屋内浏览了一遍。冲着靠着门框等她的白芬,冷笑,“白美人,这屋里现在连半点男人味没有。你的现任男朋友真没来过?”
白芬对着她翻了个大白眼,“就你知道。”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dà_boss!”张闲一脸惊讶。
白芬牵了牵嘴角,沉默了一会儿,说,“差不多吧,是我不让他来的。两个世界的人,走在一起没那么容易。”
张闲伸出双手轻轻地揽住白芬,“明白。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让我的白美人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白芬摞了她一挙,咯咯地笑,“闲人,去睡吧。床单保证被没被男人滚过。”
“还是白美人最懂我的心。”
张闲跟着白芬进了卧室,换上白芬为她准备的睡衣,掀起被窝钻了进去。
触撞到彼此柔软的身躯,两人都怕痒似地躲开,然后又紧密地靠拢在一起。
白芬突然摸了一把张闲,调笑着,“闲人,这么好的皮肉,没男人知道,怪可惜的。要不要我帮忙找一个?”
“去你的。”张闲回掐了一下白芬的大腿,害得她哇哇大叫。
“闲人,虐待狂呀。怪不得没男人靠近,家庭暴力!”
张闲笑着安慰了几句,小声嘀咕着,“呃,跟我聊聊,你那个dà_boss对你怎么样?爱你吗?疼你吗?”
“你不是要睡觉?睡醒了再讲。”
“说嘛,说嘛。不说,我睡不着的。”
白芬脸上的神情突然放得尤其的温柔,仿佛在回忆昨日星辰,眸子里全是亮闪闪的星星。
“好呀!很疼我的。我自己倒不自信了。人家身边不缺美女才女,凭什么瞧得上我。所以……”
张闲平躺着,眼睛向着天花板,静静地想了想,“也是。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吧。”
“我也这么想。我挺喜欢他的。每每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就会慢好几拍。其实人生没那么复杂,不就是找个喜欢的人,互相安慰,过几十年的日子。有些人也许陪你几年,有些人也许陪你一辈子。而他也许会陪我几年,也许会陪我过下半辈。先过了再说呗。”
“想法很好。”张闲赞赏地点点头。
白芬不再说话,头埋进被子,小心地想心事。张闲直直地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不知不觉中,两人都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阳光透过洁净的窗玻璃,闯了进来。屋子里,落满了金黄色的粒子。白芬抓起手机看了看,连声叫糟了,糟了。
张闲才伸了个懒腰,“不是厨房的锅烧了吧?假日里,那有什么糟的事。”
“你不知道呀,约好的,下午两点一起去爬山。你看,只剩半小时,哪里赶得及。快,快起床。”白芬急的比厨房的锅烧了还紧张。
张闲较着劲,“白美人,那人一向很准时吗?如果不准时,是暴跳如雷,还是冷脸相向?”
“甭天真了!”白芬跳下床,匆匆忙忙地换上一套淡红色的冬裙,坐下来梳装。“闲人,跟dà_boss恋爱,不比平常人。他们的时间很宝贵,不喜欢浪费在无谓的等待上。虽然,他不会说什么,但我得懂事。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这些小人物得将就点。”
“噢。”张闲拉开行李箱找衣服。里面放着在聚梦天堂买的那几套,拿起这套,想起店老板说适合跟男朋友约会,拿起那套适合见公婆,这一套又适合参加宴会。似乎哪套,穿出去都不合适。挑来挑去,还是觉得身上穿的那套紧身毛衣,配黑色a字裙,比较适合。
白芬问她,“怎么不换一套?”
“我没带什么衣服。这套端庄点,就这套吧。”张闲整了整打了皱的裙子。
“那怎么行?我借你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