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烟花酒楼,需装扮一下。
因此纳兰初又找了一家绸缎铺子,买了衣料,待装扮完成,一清秀男子白丝带束发,手拿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漫步踏入青楼。
刚进去,便见一风骚女人迎上来,“这位爷,可否要奴家服侍您?”
纳兰初打量女人一眼,女人中衣束胸,半遮半掩将两胸大片现于人前,蕾丝罗裙垂地,映衬出不高不矮的个子比例正好。比起她,纳兰初还是很满意自己这身材比例的,比一般女人略高,办成男人,也能不惹人怀疑。
再看这风骚女人的脸,可谓浓妆艳抹,掩饰不住身上的俗气。
纳兰初不禁有些气恼,自个儿第一次来逛青楼,接触的第一个妓女,竟是这般俗气。她还以为,自个办成的男子这么俊,来服侍她的人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头牌。
当然,此时的初初同学不知道,这一世的她,会觉得见到的所有妓女都俗气。
女人见纳兰初眼漏嫌弃之意,便知她对女人有见底,渐收起对付平常男人的那一套,态度转了恭敬,只一瞬间,便端庄起来。女人识趣的站在纳兰初身边,轻轻问道:“爷,可上楼品茶?”
纳兰初暗叹女子智商及眼色都是极好,点了点头,又问:“姑娘闺名芳龄?”
“奴家橙儿,如今十八。”
纳兰初歪头道:“橙儿的这名字不好,不如容小爷我给你取个?”这名字听着像丫鬟,可青楼女子一般偏向红绿艳之类。
名字能一定程度的影响客人的兴致,取这样儿的名,纳兰初很是替她担心,她的客人会不会跑光了。
橙儿笑道:“爷雅兴,奴家无异议,也随意便好。”
“叫你艳红如何?”
橙儿笑容不变,“橙儿谢爷赐名。”
还自称橙儿,纳兰初瘪瘪嘴,好没意思,便也不管她,直接进楼上隔间。
此隔间设计很好,正对门为窗户,从窗户处可望见整个青楼正厅。隔间设置有一张大床,做什么不言而喻。也就是说,门窗一关,不用特意去妓女房间,直接在隔间便可雨云。
橙儿跟着进来,纳兰初正想调戏一番,却不想门外一声厉喝。
“放肆,敢咬我,小爷要你是你荣幸,别像是浑身长满刺儿,再不从,老子杀了你。”
纳兰初有些好奇,素手微动,将隔间门开了个缝,双眸凑上去,竟瞧见了贤王含笑朝她旁边的隔间走去。
纳兰初心上一震,忙收回眼。
贤王和孟玥穿一条裤子,她要离开孟玥,就不能让贤王知道她的行踪。
倒不知贤王是否看见了她。
纳兰初环视四周,隔间与隔间以屏风相隔,纳兰初轻步走到屏风旁,将耳朵贴上去,果然能听到另一边的举动。
纳兰初满意的笑了笑,挥手示意橙儿端了张椅子,自个儿坐椅子听隔间里的对话,试探贤王会否已经发现她的行踪,顺带端杯子品茶。
这时候,隔壁已传出话来。
“哟,酒云子医术天下第一,怎的竟强迫一个女人?”贤王倚靠门口,锐眼扫过被酒云子压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面上布满泪花,低声啜泣,在见到贤王的那一刻,呼吸滞了一滞,随即叫道:“王爷救我。”
纳兰初有丝疑惑,这声音,不是兰侧妃么?
记得兰侧妃事发之时,皇帝震怒,将兰侧妃处死,尸身仍在乱葬岗,仍由野兽啃咬。
怎的如今,竟在青楼见着她了?
纳兰初继续听。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向贤王求救,贤王却轻哼一声,冷声道:“本王与你素未相识,为何救你?”
兰侧妃泪水又流了一把,苦声道:“因为我长了张与她同样的脸。”
贤王没有回答,转了视线,屋中另一男子给他见礼,“见过贤王。”
贤王略点头,“陵世子,本王路过此处,有意与你二人拼桌。”
路过么,陵世子暗笑,贤王买醉,不在京城,却来这偏远之乡,恐怕其中不止路过吧。且贤王进门便提起酒云子欺负女人,一个妓女,便是上了,又何谈欺负。
如此想来,贤王今日能到这里,想必也是为了这妓女。
不过瞧女妓之容,陵世子倒是想起了贤王幼时的青梅竹马。像,的确是像,除却时间沉淀下的年龄,简直可说是从骨子里刻出来的。
陵世子笑道:“王爷有意,陵自是不拒。”
酒云子从兰侧妃身上爬起来,略带邋遢的脸却蹙了眉。已敏锐的察觉出,贤王似乎对这女人不一样。
贤王瞥了眼兰侧妃,勾唇道:“酒云子坐。”
“谢王爷。”
三个男人就坐,兰侧妃站在一旁垂泪,眼神似有若无的瞥向贤王,含着淡淡的欣喜。他果然还是来找她了,其实他是爱她的对不对?否则,他不会在陛下要处死她的时候,将她换成死囚逃过一劫,否则他不会将她囚禁在贤王府。
之所以会狠下心将她送入青楼折磨她,那是因为他听见了自己对王妃咒骂。
他的确对王妃不一样,但只因王妃是她的妻子,与他有共同的孩子。
对,一定是这样。
他的心里,其实还是有她的。
贤王抿了口茶,似无意般提道:“传闻酒云子嗜酒,却不好色,怎么今日一见,本王却觉得传闻有误。”
酒云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