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孟玥出门远归,按说,不是应该次日给她请安才见一面么?
白厢思索着道:“不定,贵妃是为了昊世子。”
“怎么说?”
“听闻王爷王妃去大奉之时,贵妃曾去贤王府接世子入宫,被贤王与王妃给拦下了,贵妃还因此掌掴贤王妃,两人相持不让。”白厢沉声道。
“贵妃是婆婆,她想要做的事情岂是三嫂能拦住的。后来呢?”
“后来贤王出面,道王爷临行前将昊世子交给他,在王爷回来之前,昊世子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贵妃当即怒了,斥贤王道‘本宫将你养大竟是要你来忤逆?’,然而不管贵妃说什么,贤王都不让带走昊世子。贤王坚持,贵妃没辙不久便走了。”
纳兰初轻嗤一声,“贤王是贵妃长子,教导他定花了不少心思,如今贤王为玥而忤逆她,报应啊!”其实纳兰初觉得也算不上报应,贤王也如孟玥般对贵妃好,所谓忤逆,只是谦贵妃有前科,怕她伤害包子而已。
纳兰初说谦贵妃的坏话,谦贵妃还在府中,白厢面色微变,忙提醒道:“王妃……”
“知道了,我不说她的不好。”纳兰初摆手,又由心叹道:“不过贤王除了玩女人这条恶习,其他还真是挺好的,与我家玥玥差不多。贵妃教育孩子的方法真不错!”
结合刚才的谈话想了想,纳兰初点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不定这次贵妃来府中是因为包子。贤王府没带走包子,她便等我和王爷回来再来。”
谦贵妃或许想接包子进宫,然而由于她对包子的前科,纳兰初觉得孟玥绝对不会同意!
一会儿,自己或许可以看看谦贵妃的笑话!
恪王府前院的武场。
一大一小的身影迎着和煦的日光练武,远看之下,两父子甚为和谐!
五公主低声道:“母妃别担心,您思念昊儿已久,六哥孝顺,定会同意您接昊儿入宫。”
“会么?”谦贵妃的脸上带着淡淡忧伤,疑惑的眼睛里却似乎含着些许了然,她淡淡道:“母妃以为你六哥不会同意,他怕我再起伤害昊儿的心。不止昊儿,想必纳兰初肚子里的孩子,你六哥所有的孩子都不会让母妃碰了。”
五公主面很讪讪,母妃的话她明白,依她对六哥的了解,六哥应当会如母妃说得这么做。
孟天昊的事情上,五公主也不很理解谦贵妃,但不管怎样,这是从小养大她的母亲,母妃心上有伤,她不会说她的不是加重她的疼。
五公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多说多错,索性便握着她的手,默默地陪着她。
纳兰初带着三婢来时,见谦贵妃五公主正在旁静静看着孟玥包子,脸上倏地显出几分戏谑,低声嘟囔:“雍容华贵金枝玉叶的人,不曾想有朝一日竟会这般,让我好生意外。”
明月的眼眸闪了闪,没说话。
白厢提醒纳兰初别说此话,白水低声道:“王妃,奴婢也没想到贵妃会对世子这么……放下身段。”
纳兰初笑道:“自己走的错路,跪着也要走完。不废话了,我要去找我的玥玥。”
几人的窃窃私语隐隐传到那边的众人耳中,估摸着应当听不到说话的具体内容,五公主回头看见纳兰初一行人,眼中渐渐疑惑。本不想与纳兰初说话,但想了想,还是打招呼道:“六嫂,武场舞刀弄枪的,你有孕在身,便别来这里。”
纳兰初带着众婢女款款而去,边走便笑道:“谢五妹关心,这孩子顽强的很。”
谦贵妃冷眸斜睨了眼纳兰初,没有说话。
想到谦贵妃曾在纳兰初有孩子时杀过纳兰初,刚才那声孩子顽强的话很让五公主面有讪讪。她淡笑了下,也闭嘴不多说。
纳兰初面色不变,经过几人时丝毫不停步,直接朝孟玥包子两人走去。
“包子,练了这么久,累么?”
为了形成与谦贵妃的对比,纳兰初的脸上亲切得不能再亲切,笑容仿佛快挤进眼睛里。
孟天昊停下了,小脸上全是汗水,正要伸手去擦,纳兰初连忙抽出一块手帕为包子擦拭。
孟天昊很幸福地享受这一场景。
孟玥满足地看着妻子孩子,却同时苦恼他身上也有汗水,怎没人给他擦?
不多时,待处理完孟天昊的汗水,纳兰初才给孟玥擦汗,便擦便抱怨,“这么大个人了,擦汗都不会么?我给包子擦汗的时候,你怎么不自己擦?”
孟玥嬉皮笑脸道:“初儿不能偏心,为夫就要初儿擦!”
纳兰初两眼瞪去,低声骂道:“你这是要累死我啊!”
“晚上你只享受,不也将我累惨了?”
“贫嘴,又贫嘴!不与你说了。”晚上之事他自知理亏,便先闭嘴。
孟玥不可能不知道谦贵妃已来,然知道却不主动理会。该会不会是两人出现了什么争吵,正在冷战什么的?
不管如何,这个时候孟玥不理会,但她跟着无视终究不妥。纳兰初下定心思,便道:“玥,母妃在那儿呢!你去看看母妃!”
孟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微微颔首,便去了谦贵妃身旁。
纳兰初听不见母子三人说的话,静静远看,心中有思。方才在她说出让孟玥去谦贵妃身边时,孟玥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而看着孟玥高兴,她心也愉悦。
谦贵妃在而恪王府中用了午膳便带五公主回去。
孟天昊站在门口看着谦贵妃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一会儿,便正色问孟玥:“父王,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