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察问完事情,李玦才过来。
看她一双眼睛对着这片人造湖看,李玦就有点发憷,却还是得打哈哈:“你看这天也不早了,我请你们吃饭吧,我们这边有家酒店,做出来的东西挺好……”
陆千金没回他的话。她还是站在那里,一张侧脸对着李玦,唇角有似笑非笑的弧度。微风吹过,扬起她耳畔一缕碎发。
随意挽到耳朵后面,她轻声说:“李玦,这么多年了,你可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你看见人家女孩子流血,慌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有人死在你面前,并且还死了这么多个,你却还能惦记那家酒店的东西好吃。”
含/着笑侧头,看向嬴政,“阿政,你说人心怎么能变得这样快?”
嬴政原本也盯着那片湖看,听见这句话,沉着脸扫了李玦一眼,发现李玦的脸色稍微有点难看,却还是强撑着。随手把千金抱进怀里,“听说过贪心不足蛇吞象吗?”又说,“晚上风会变大,你身体还没好透,别再为这种糟心事操心,先回去算了。”
“那这几条人命就不管了?”
嬴政冷笑了一声,“人家藏着掖着,咱们凭什么为人家费力气?”说着,搂着她直接转了身,竟然真的是想要走的意思。
“别啊!”李玦急得一脑门子汗,“你们要是真走了,这学校就真是没活路了。”
“摊上你这么个校长,你们学校早没活路了。”天色渐渐暗下去,边上就是一片人造湖,嬴政幽暗沁凉的目光看过来,李玦陡然就觉得,怎么他看上去比陆千金更可怕?
嬴政可没管他害不害怕,继续往下说:“我如果是你,早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了。说什么长生,呵……”那声笑可真是冷啊,“现在死了,还指望什么长生?”
李玦动了动嘴,似乎有些松动,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看他还是不死心,嬴政没兴趣再跟他说下去了,搂着陆千金直接往外走,不管李玦在后面喊了多少声,愣是没回一下头。
陆千金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外走,轻声说:“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那片人造湖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真是……太缺德了……”饶是她见过那么多血色,提起这个,也有点齿冷。
“缺的横竖是他的德,他自己都不上心,你就更别管了。”嬴政说,“趁着现在没人上千金楼,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你别总觉得我看不出来,你身体上次吃了大亏,根本没调理回来。”
说到这个他就觉得后悔,早知道救个清然会害得她损耗这么大,绝对不能让她救她。
“我身体好着呢……”一边说一边被他送到校门口等着的车子里,屁/股坐定了,才想起有点不对劲,“你这车哪来的?还配着司机?”
嬴政睨了她一眼:“在21世纪活了这么久了,总要有点建设。一直靠女人养着,也不算回事。”一开始还挺像样的,说到后面就有点不正经,凑过去捏她的脸:“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特男人?要不咱们办个婚礼算了……”
她扭头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结果他手抽得快,没咬到他就算了,上下牙还磕在一起,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嬴政忍着笑伸手去揉她的脸:“哎我看看我看看,怪我,手抽得太快了,怎么也得等你咬完了再收回来啊……”
她恨得不行,恨恨拧着他腰上的皮肉转了一圈,“怪你,你也知道怪你?!那你怎么不把手凑过来让我咬个痛快?”
“咬手有什么意思?”他的笑有点暧昧,凑过去在她耳朵上厮/磨,上下嘴唇一动就能碰到她的耳朵。“你想咬,我给你咬别的地方好不好?”
耳朵被他碰得发烫,连带着脸都一起红了。她也是上网的,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前面还做着司机,她红着脸只能装作自己听不懂的样子。一边推搡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到自己腰上的手,一边嗔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现在身上有修为了,力气又大,她哪里推得动他?
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腰,一只手伸过去捏住她的下巴,他俯身过去压在她身上,他眼睛亮得可怕,声音暗哑,连说话的时候吐出的气都带着灼热:“没关系……我教你……”
说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重重亲了下去。和前几次和风细雨的吻不一样,这一次这么热烈,唇/瓣和舌尖在她唇齿之间不停扫荡。
她一开始还能对着他推搡几把,到最后却被他亲得浑身发软,连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都变得有点绵/软无力。
“千金……”嬴政感觉自己怎么亲她都觉得不够,好不容易才从她唇上离开。看见司机已经很有眼色地升起了隔板,更是肆无忌惮,一下下顺着嘴角亲到她脖子上。一边亲一边问:“千金……我快忍不住了,从我醒过来开始你就总是推说不到时候,什么时候才到……”
她的手软/绵绵地就贴在他胸口,他顺手捞起来。她长年累月生活在千金楼里,手长得很白,五根纤细洁白的手指就在眼前,看得人心里发/痒。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察觉到她猛地颤了一下,更得意了,舌头一卷,把整个手指卷了进去,细细地吮。
“你别……”太久没经受这样带着隐晦含义的举动了,分明是手指被他舔/了,她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痒,怎么这么不对劲?“阿政……”
她怯怯地睁开眼睛去看,嬴政正一边含/着她的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