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脸色终于变了。
江笛的轿子里不仅是个女人,还张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显而易见,这个刺杀计划从一开始就已注定失败。但她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是老哥飞鸽传书让她来刺杀江笛,为何会走漏消息呢?难道老哥手下有叛徒?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问轿子内的美女。
美女莞尔道:“你说呢?”
“我说不出来才问你啊!”少女秀眉微蹙,说不出地娇俏可人,“你们合起伙来害我,真不是好人。”
“那你呢?”美女笑道,“你是不是好人?”
少女一愣,又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她又露出那甜美的笑容来。当笑容展现时,她已对着轿夫扬手就是一鞭!
这一鞭更快,更准!
轿夫虽然没有年轻人那样的眼力和手法来接住鞭尾,但反应尤在年轻人之上。猛一矮身避开鞭尾,双手在靴子旁一抹,拔出两把短刀,就地一弹,往少女扑来,气势惊人。竟然还是个高手!与此同时,一道倩影从轿内飞出,快如鬼魅,两条彩带比短刀更早一步缠上少女腰际。
腰部一紧,少女几乎窒息,力气顿时涣散。
短刀已至。
少女猛一咬牙,将身体连带后面的美女硬是往左一侧,险险避开刀锋。同时就地一滚,抓起杨家兄弟的大刀,也不管腰上彩带,迎着那美女反手劈出一刀。刀势如鸿,带起极大的破空声。七十二斤重的大刀握在她手里也毫不吃力,这一刀的力道更远在对年轻人的那一鞭之上。
那美女不敢硬碰,霍地收回丝带,往后退去。
贱#人!居然退得这么从容!
一刀即出,少女立知难以应付三人联手,况且这么重的刀,无论如何都支持不了多久。当机立断之下,她急提一口真气,足间一点往竹林跃去。另一名未出手的轿夫早已蓄势待发,只等这一刻,见势急忙手握短刀往她扑来。
只要他能截住少女片刻,另外两人就可攻上,三人联手。
打你的如意算盘!
少女微微一笑,也不闪避,迎面又是一刀!
轿夫连一声呻#吟都未发出就已当场毙命。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自眉心直至锁骨之间,笔直而下。若非他闪避及时,整颗头颅恐怕已被硬生生劈成两半。
“好惊人的蛮力!”美女望向已无任何影子踪迹的竹林,不由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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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笛的轿内为何是个女人?
刺杀讲笛的消息为何会走漏?
是谁出卖了我?
上官无伋托着下巴,望着桌上的菜,百思不得其解。
唉,真是烦死哩!第一次执行老哥交代的任务就遇上这么难缠的对手,还输的一头雾水。中原人果然都不是东西!江笛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本事就跟我单打独斗啊,竟然来这套!还有……
她往左边的桌子瞄了一眼。那里坐着三个镖师打扮的人,其中两个正不停地打量她,还交头接耳的,笑得很yín_jiàn,想也知道在讨论一些龌龊的话题。
看什么看,小心姑奶奶宰了你们!
她心里暗骂,思绪又转回到江笛的事来,愈发觉得可疑。按理说,“上官无伋”这个名字只有老哥一人知道,无论怎么走漏消息,旁人也是无从得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伙计又端上几个菜来,说了声“请慢用”后就要离开。
“等等。”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跟你打听个人,”上官无伋一边玩着筷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有没有听过上官无伋这个名字?”
伙计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上官无伋呀,当然听过。”
“什么?”上官无伋口中的酒差点喷了出来,“你听过?”
“是啊,”伙计点头道,“我们酒楼里来往的江湖人士可多了,像这样的大事,多少总会听说的。”
“听说什么?难道你认识她?她长什么样?”
“不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嘛,到哪都背着一把剑。呀,姑娘也是用剑的?”伙计这才注意到上官无伋背上的剑,忙道,“那姑娘可要当心哪!您的年纪和上官无伋差不多,很容易被人误会的。这种事最近可是时常发生。您不知道,刚刚就在前两天……”
“滚。”
“呃?”
“滚!”
伙计这才知道自己没听错,再看看她突然变冷的表情,只好讪讪地道:“酒菜都上齐了,姑娘请慢用。”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有一种人,当一切都顺利时能够谈笑风生,一旦事情超出他意料之外,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本性。上官无伋显然正是这种人。此时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本来漂亮清澈见底的眼眸变得阴森而吓人。就这么沉默了大半晌,她的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身形一动,已经到了旁边一桌。
这桌坐着三个人,均是一身的劲装打扮、随身携带兵器,一旁凳子上斜靠着一柄镖旗,应该是某个镖局的镖师。其中两个年级稍长,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江湖汉子,正低头说着什么,时而发出淫#荡的笑声。另一个则年纪较轻,身形清瘦,低着头静静地喝茶,看不清容貌。
年轻人首先察觉上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