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上官无汲急切地问。
“额……叫什么名字来着?”闻聚福作出苦思状,“南宫……南宫……南宫……”
“什么呀!”上官无汲急得快冒火了。
“属下忘记了。”闻聚福皱着眉头,又突然一拍头,“对了,有一个人肯定记得!”
“谁?”
“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小姐,她就对南宫四少爷非常的感兴趣。巧的是她此刻也在杭州城,并且就在聚福客栈之中。小姐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上官无汲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脸不由地红了。
“属下没有说错吧?”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闻聚福笑得就像只老狐狸:“小姐拐弯抹角地问了半天,不就是想知道这个人的事吗?难道会不知道他的名字?”
上官无汲的脸一下红至耳跟。这回她可能自己也察觉到了,所以脸色沉了下来,用颤抖的手指着大门,尖声道:“你给我滚出去!”
“小姐先别动气,属下还有事禀报呢!保证小姐听了之后怒气全消,说不定还要打赏属下呢!”闻聚福依然笑嘻嘻地道,“小姐可听说过‘老酒鬼’闵三春?他不仅嗜酒如命、千杯不醉,更是个鼎鼎有名的酿酒高手,他所酿的酒无一不是珍品,每坛都是香醇无比、飘香百里,很受武林豪杰与达官显贵的追捧。其中有一种名为‘火之泪’的烈酒,酿造工序繁琐,每坛酒都要在地底存放十年以上,所以数量十分稀少,一坛就值千金之数。”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出去!”
闻聚福置若罔闻,接着道:“这几日客栈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就住在天字房。今天晚上有人为他送来了两坛酒,属下远远就闻出是‘火之泪’了。唉!如此良宵,独饮美酒、岂不寂寞?尤其是像他这般白衣翩翩、潇洒脱俗的美男子,怎能没有佳人相伴呢?”
上官无汲一愣。
“呀!”闻聚福突然一拍脑子,“时辰不早了,属下一时说得兴起,耽误了小姐歇息,该死!该死!”
他说着居然真的站起来就往外走,还顺手关上了门,只留下满脸怒气的上官无汲气得直咬牙。
“幸而小姐没兴趣,不然让寒公子知道我深夜介绍小姐去喝酒,可就不妙哩!”门外传来了闻聚福自言自语的声音,“这天字房的客人不知是什么来头,居然有人给他送这么名贵的酒……对了,这天字房在哪?最近记性真不好,好象是这里出门右转,第二个院子……”
他就这么一边低声念叨着,一边慢慢地走远了。
这位聚福客栈的大老板,还真是既有趣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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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南宫绝。
上官无汲每迈出一步,就在心里默念一遍这个名字。等她迈了整整七十五步,念了整整七十五遍这个名字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天字房的牌子。
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规模不大,装饰简单古朴但不失精致,与她此刻所住的小院一样,是闻聚福用于招待私人贵客的雅苑。院落位于客栈的后院,远离了前面的喧杂尘嚣,这里的夜晚也就显得十分安逸宁静。一轮明月高高挂在晴朗的夜空中,明亮如银镜、皎洁如玉盘。闻老板说的不错,如此良辰,岂能虚度?
似乎是为了掩饰被闻聚福调侃而产生的一丝尴尬,她的脸上故意挤出了一个嘲讽戏虐的笑容,足尖一点,如一缕青烟般飘进了围墙。院子的中间是一个小巧精致的花园,花园中间摆着一副石桌,后面是一排五个房间,只有中间的房间透出了朦胧的灯光。她先机警地将院子的每个角度扫视了一遍,确定没人之后,又悄无声息地来到窗下。窗上糊着翠绿色的轻纱,与院子里那株盛开的秋海棠交相辉映。窗纱上没有人影晃动,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始终没有听到屋内任何的声音。
难道已经睡了?
上官无汲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