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纪妍妍心里很不舒服,像是韩北辰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似的,生疼。
自己刚刚跟家里人决定要嫁给韩北辰,以麻痹韩家,给老祖有充足的时间恢复的,可现在韩北辰跟秦立两人,竟然在上庭的前一个小时,高调领证结婚?
这一场官司,持续了一个月之久。
纪妍妍在法庭上,对秦立满是泣血控诉,不仅仅拿出来手机拍下的血迹字迹,还指责秦立侵占了爷爷的所有家产,而这本应该是她继承的。
秦立在面对纪妍妍发狠的指控面前,满脸清冷,将清虚道长交给她的遗书展现出来,将地下室还原的血迹的字,是野鸡血的证据拿了出来。
同时景江县城的法医,民政部门的人也到场为秦立作证,因为秦立在清虚道长死前,曾经邀请过他们,见证清虚道长的遗言。
这不是秦立有意争对或者防范纪妍妍,而是身在医院工作的秦立,知道遗言需要有这样的公证才具备法律效应。
更何况,清虚道长死后,还需要法医开具死亡证明,景江派出所批准,清虚道长才能被当地火葬场接受火化。
纪妍妍当时悲痛过度,曾一度不肯离开清虚道长的遗体,而这些必须的证明,都是秦立在做,纪妍妍当时还真没有看到。
秦立自然也不会特意跟纪妍妍说这些,只是到了今天,这些作为证据,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你心思之深,令人畏惧,我爷爷死的时候,你竟然花这么多心思为你今天准备证据,我只能对你感到深深的恐惧。
正常人都知道,相依为命的爷孙两个亲人,爷爷去世之后,留下的家产,必然交给他唯一的亲人。
而你却拿出我爷爷病的神志不清时候留下的这份遗书,证明白云观是你的家产,在我看来,这正是你利用你医生身份,杀我爷爷的真正动机。
因为我爷爷留下的白云观地下室的许多古籍,本本价值倾城,而你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一本不留的全部转移走,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地下室。
你的这份遗书,我不承认,因为我是爷爷最亲的人,即使顺位继承,也绝轮不上你一个外人,还是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外人。”
“错,严格来说,你才是清虚道长的外人,清虚道长因为心地善良,收养了孤儿的你,给你吃喝,陪你长大。这只是他一份善心。
但是,清虚道长,却没有真正领养你,只是等你长大之后,在派出所给你单独立户。
所以,你无权继承干扰清虚道长的任何决定,清虚道长在临死前,将信仰了一辈子的白云观,交给秦立,却是足以说明,秦立在律法上,比起你,更是清虚道长的亲人。
还有,清虚道长若是有心将他的白云观交给你传承的话,你跟清虚道长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为何不知道清虚道长的这一切?甚至连地下室还是刚刚才发觉的,你不觉得你自相矛盾吗?
若清虚道长视你为亲人,为何不将他最为珍贵的一切,传给你?
法官大人,不论在律法上,还是在情理上,我当事人,秦立,继承清虚道长留下的白云观,有效”
韩家准备的律师,满是气势夺人,
确实如此,纪妍妍虽然跟清虚道长生活了二十几年,但清虚道长却没有给她办理领养手续,只是给她找人单独开了一个户。
也许清虚道长在如此做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样的纠纷。毕竟白云观的地皮多少也值点钱的。
不怕自己领养的妍妍生出异心,也怕妍妍将来的丈夫还在,会对此生出异心吧?
但也许清虚道长一直想着要将纪妍妍送给当地村民抚养,一直耽搁到孩子长大,索性直接给她开了户。
再一次的休庭三天。法官宣判,三天后,各自做最后的陈词结案,一旦结案,就成为定案,因为这一次的审案,本就是秦国最高律法机构的审案,不存在上告问题。
“我是陶妍妍,我妈妈在为秦国对敌作战的时候,忍痛失去了我,当时妈妈以外我会死于坠落的悬崖。
但我却被我爷爷,清虚道长救活了,并带回白云观,我从小没有父母,没有姐妹,没有玩伴,只有爷爷一个亲人。
爷爷虽然跟我没有一点点血缘关系,却为了我长大,付出了亲人般的心血,在我的心里,爷爷从来就是我相依为命的亲人,不是一份领养证明就可以断开的亲人关系。
爷爷的死,终究还是我害的,我当秦立是崇高的医生,向她求医,而她却利用自己的医术,让身在病中的爷爷,轻易的相信了她的谎言,将本该由我继承的一切,交给了秦立。
这符合一般人的想法么?
不,这一点点也不符合,哪个爷爷在临走的时候,会将一身的家产,交给一个陌生人,而不交给我这个亲孙女?
唯一的解释,就是秦立用她的医术,控制了我爷爷。为的自然是爷爷留下的一切。
可笑她还编出来她是白云观传人的谎言?我从小跟着爷爷,二十几年,相依为命,从不知道,白云观是一个门派,因为白云观从来只有我跟爷爷两人而已,若是门派,我才是爷爷的最亲弟子,何来秦立的亲传弟子?
我要用律法为我无辜的爷爷,将杀人凶手绳之于法,夺回属于我爷爷的一切,请所有还有正义之心的秦国人,勇敢的站出来,坚决抵制这样丧心病狂的医生还天下太平”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