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毕霏凡大致猜到,裴云森大概是遇到什么事了。他本就是想把自己灌醉,抱着借酒消愁的心态来的。只是,像他这种可以呼风唤雨,白天还美女在怀的人,能有什么伤心之事?
她一点都不怀疑裴云森内心的强大,可能够把内心如此强大的人击垮,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我去下洗手间。突然,裴云森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毕霏凡看了不免有些担心,他没事吧?你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沐卓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举起身前的酒杯,和毕霏凡对饮一口,才缓缓道,放心,死不了。
他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毕霏凡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为情所困。沐卓一边说着,一边趁着裴云森不在,赶忙多吃了几口菜。
哈?你在开玩笑吗?他怎么可能为情所困?毕霏凡直接就嗤笑出声来,对于沐卓给的答案,她不以为然。明明白天他还跟小姑娘打情骂俏来着,只有他让别人黯然神伤的份,哪里会有女人有这等本事将他困住。毕霏凡觉得看裴云森目前的状态,并不想要定下来,所以应该还没有出现这么一个女人,能够左右他的情绪。
你觉得一个订过七次婚的人,会是一个正常人吗?认识裴云森这么多年,他虽然不清楚其中具体的缘由,但细细琢磨,总归还是离不开一个情字。之前他还开玩笑说裴云森没有遇到那个人,现在想来,或许那个人早就在裴云森的生命里出现过了。
毕霏凡被沐卓问住了,只是对裴云森的好奇又多了一分。当然,好奇归好奇,她不会去刨根问底打探别人的隐私。他没事吧,真的不需要去看看?
沐卓又给自己添了一口菜,才放下筷子,出去找人。
此时裴云森一阵昏天黑地地吐完,整个人总算是清醒了些。他从卫生间出来,站在洗手台边上,狼狈地漱了漱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来,熟稔地点了一根,便吞云吐雾地抽了起来。
一个小家伙从卫生间走出来,刚好从他身边走过,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饱满的额头瞬间绷紧,捂着嘴和鼻子一脸嫌弃地走到另一边。但是另一边的洗水台很高,小家伙根本就够不到,他人还没洗水台高呢。于是小家伙扯了扯嗓子,喂,能不能跟你换个位置,我要洗手!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却有着与生俱来的霸道。
裴云森似乎听到有人讲话,抬了抬眼帘,却未见到人影,他痴痴笑了笑,竟是幻听么。
喂,往下看!我要洗手,你身上太臭。小家伙没什么耐性了,见他一直霸占着那个低矮的洗水台,他几乎要愤愤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