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可以边做事,便学习呀。”宪谷中还是有些不服气,便争辩道。
“实在是胡闹。什么也不懂就做事。那不是胡来吗?现在我们还不安稳,实在是经受不了挫折。一着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这些事情你不要多说了。你先好好历练去吧。”宪近费一举手,制止宪谷中再说话。
“我知道了,我听父亲的话便是。”宪谷中垂头回道。面色中显然有不服气。
“你记住了,你不是什么也没有的人,完全不必凡事都亲力亲为。你有你的权势,你有你的地位,那就是你最大的倚仗。只要你能礼贤下士,别人都会争着抢着替你做事;只要你能赏罚分明,所有人都会心悦诚服听你的差遣。凡事可以轻轻松松,为什么要辛辛苦苦。一生安宁,才是最大的福呀。”宪近费将宪谷中的神色看在眼中,哪里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于是把一些掏心窝的话说了出来。
“父亲的话我明白,我知道父亲是为我好,我听从你的安排便是。”宪谷中回道。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走进了屋子,向宪近费通知,狄先蓝的葬礼就要开始了,问他参不参加。
“狄将军是我铁血军的功臣,他的葬礼我是一定要参加的。失去这样一个大将,实在是我毕生最大的损失。你也跟着我一起来吧,和几位将军熟悉熟悉。”宪近费说完,便出门而去。
“何时可以振翅高飞。不再受到羁绊呀。”宪谷中在宪近费出门后,忍不住说道。宪谷中稍微整理一下服饰,便随宪近费一起参加狄先蓝的葬礼。
狄先蓝的灵柩被送回京师,宪近费在狄先蓝的灵柩前痛哭了一场。随后决定以三公之礼将狄先蓝安葬,并给狄先蓝和他的后代加封各种称号。
如今宪近费见到狄先蓝的棺椁被放入墓中,马上就要举行封土仪式,一时悲戚又是从心而来,目中眼泪也是忍不住流下。人前哭泣,自然有显示自己仁德的意思。但是患难相共,一路相扶持而来,又何尝没有真情在里面。
只是一个人的哭声想起,让宪近费强忍心神上前安慰。
“狄先蓝你真是可恶,你临死也要压我一头,到了最后,我还是没有机会超过你。你起来,让我们在战场上再比试一次。”柏正规先前一直不言不语,但是在封土之时,突然冲到墓前,大声哭喊道。
“柏将军你要冷静,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乌德立上前拉住柏正规,面露担心,向四周扫去。
“柏将军,人死万事空,你和狄将军只见的矛盾也该放下了。”宪近费走到柏正规的身旁劝道。
“宪帅,他怎么就死了,他不能死了。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争了一辈子,我到底在争些什么?”柏正规哭道。
看着一个即将迟暮的老将军如此哭泣,宪近费心中也是不好受。在战场上面对生死恐怕柏正规都不会流一滴泪,柏正规现在的悲伤宪近费也能明白。
“狄将军曾经跟我说,柏将军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功劳,他一直有心和你结交。只是柏将军气盛了些,狄将军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不能和天下英豪成为朋友,是狄将军最大的遗憾。如果有来生,请柏将军能够把心气放低些,或许便不会有如今的遗憾了。”宪近费规劝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为了一个虚名,忍受了几十年的苦恼,哪比放下傲气,和英雄把酒言欢痛快?一切都是我的错呀。”柏正规叹道。
宪近费拍了拍柏正规的后背,没有再多说什么,让人把柏正规带到后面去,便将狄先蓝的墓封上了。
一代名将,一代英豪,终究化成了一片枯骨。他的身影只留在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传说之中。世间沧桑莫过于此,但这就是人生本意。
北风呼啸,整个漠北草原也已经是一片枯黄,毅山边上一个破损的寨子里,野兔野狐穿梭其中,一派荒凉的景象。而这个破损的寨子,便就是以前的飞鹰寨。
魏增战败之后,铁血军扫荡燕北大军的残部,毅山飞鹰寨终究没能逃过劫难。但是飞鹰寨的人,早早就接到消息,逃到了毅山深处,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
在飞鹰寨的断壁残垣之中,一道身影穿梭其间,来到了山脚下一处地方,这道身影正是传闻中已经战死的魏增。
只是让魏增有些惊讶的是,在毅山的山脚下,还有一座茅庐立着,那简陋的茅庐在北风中摇曳,让人担心它到底还能挺立多久。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魏增走到上前去问道。
“我们在这里守护着女武神,我们是女神教的罪人,也只能用最后的生命守护女武神的坟墓,来洗刷我们的罪过。萨小姐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很久,她要是知道狂士大人来看她,想来也会很高兴的。”一个脸上挂着一道横疤的人回道,手一摆,就要带着魏增前往萨佳丽的坟墓。
“你们几个是蛮族?”魏增看到茅草屋墙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