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初雪煮茶的味道实在很好,也许吃饭的诱惑,让聪明的桃子终于能专心煮茶,总之蓝琪喝了这壶茶之后,终于肯教韩桃子权谋术了。
几天后大队车马来到了三卢镇,从那以后村边的茶棚便空了。善于煮茶的疯子,最后展翅高飞,留下了一群庸庸碌碌的正常人,在一旁嗟叹。
听闻魏增重新再北部边疆出没的消息后,宪谷中不敢迟疑,立刻派出一员大将前往北部边境,打算伺机将魏增擒杀。曾经失败的阴影一直笼罩着铁血军,魏增不死,宪谷中一日也不能安宁的。
只是远在漠北的魏增对于安云的这一切并不知情。为了替村子里的人寻找食物,魏增正在带着人前去围捕黄羊。
冬日里食物匮乏,尤其是大雪之后,山间根本难以行走。六七千人要生活下去,坐吃山空肯定是不可以。
为了获取食物,魏增派人和占突部落进行交易,时间一长双方也熟悉了。魏增从一些占突牧民口中得知,每逢冬季北部的黄羊就会成群结队南下,以前占突人就捕杀黄羊,充当冬日的食物。当魏增知道毅山周边也有黄羊群进过之时,便有了外出打猎的心思。
一经考量,魏增将村子里的人和占突人的青壮集结在一处,打算猎杀黄羊。魏增许诺,所有得到的猎物,都会分出一半给跟随而来的占突人。
“漠北飞鹰大人,前面已经发现了黄羊的踪迹。不过黄羊跑的很快,就是快马也追不上。只有借助前面的泊子,才能困住它们,不然我们抓不住几只的。”一名占突人说道。
“很好,你把泊子的位置告诉我,我安排人手把黄羊驱赶过去。我还是以前说的,得到多少猎物,都会分一半给你们的。”魏增回道。
“多谢漠北飞鹰大人。那个泊子就在北方两三里的地方,不过现在不是围捕的时候,要趁着夜晚,黄羊睡觉时才行。黄羊怕火,只要我们拿着火把驱赶,一定可以困住它们的。”占突人回道。
“就按你说的办,你带我前去查看。叶缘,你带着其他人埋伏在路上,绝对不能放跑了这群黄羊。”魏增点头回道,然后便让这名占突人带着他,前去探查黄羊群。
占突人一个请的手势,便带着魏增骑马向前飞奔,来到一个小丘前,示意魏增下马,然后带着魏增向小丘顶部攀爬而去。
魏增匍匐在坡顶,接着荒草和积雪的掩护,悄悄向远方望去。只见前方几百米处,几百只黄羊,正在用蹄子刨开积雪,捡着枯枝荒草咀嚼。黄羊这些黄羊十分机谨,吃草的时候,脑袋还不停向四周张望。奔奔跳跳,四处奔走,也显得格外矫健。
魏增和所有人静静潜伏着,黄羊完全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只是不紧不慢走着,一路之上寻找着食物。
夜色降临,北风带着寒气吹拂着大地。魏增攥了攥冻得有些发麻的手,询问身边的占突人是否可以出击。
“这些黄羊还没有完全睡去,等到下半夜我们再出击,一定可以将这些黄羊一网打尽。”占突人回道。
魏增点了点头,带人继续在雪地里潜伏,等待着后半夜的到来。
黄羊群在一处被风的地方停留了下来,一部分黄羊,把头伸进身体里,便到地而睡。但是一些老羊还是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后半夜到来贪睡的黄羊还在睡觉,老羊则抬起腿把尿撒去,然后在卧下准备睡觉。
身边的占突人示意可以出击了,魏增立刻让人点起火把前去围捕黄羊。占突人学着狼叫发出“呜呜”的吼声,然后举着火把,骑着马向黄羊群围去。
黄羊受到惊吓,立刻向北方窜逃,老羊一直警惕着,受到惊吓也第一时间跑了出去。贪睡的黄羊,猛然起身,然后仓皇而逃,用力登了几下,窜出不过数米,便倒在了地上哀嚎。原来剧烈的奔跑,撑破了尿泡,让这些黄羊一步也走不了,成为了现成的猎物。
其他人见魏增已经出击,纷纷点燃火把,堵截在黄羊经过的路上,把黄羊往泊子的方向赶去。
时值冬日,泊子上面结上了一层冰,但是还是不能承受黄羊用力的蹬踹,许多黄羊便陷入冰层之中,再也不能出来。魏增带着人早就将泊子包围,猎杀所有逃窜出来的黄羊。等天光大亮之时,这场围猎也终于结束了。
“你们过去,把坚冰破开,把冻住的黄羊全都捞出来。”魏增见一场围猎已经结束,心中也是畅快,命令所有人把猎物捞回来。
一只只黄羊被堆积在泊子边上,一堆堆篝火也被架了起来。忍受了一夜寒风的人们,高呼着魏增的名字,大口吃着烤肉。
这个时候,没有了中原人和占突人的区别,你可以喝我的马奶酒,我也可以吃你的粟面饽饽,当然最美味的便是鲜嫩的黄羊肉。所有人都围着篝火欢快地跳舞,对魏增心怀畏惧的占突人也没了恐惧,拉着魏增的手,便带着魏增跳起舞来。
魏增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欢笑过了,除了当初战胜强敌之后的喜悦,还有什么能和如今的情形相比?只是一直喜悦,可能带来空虚和恐怖;但另一种欢笑,却能让人打破隔阂,让怀有芥蒂的心,变得无比通畅。
一番狂欢之后,魏增躺在雪地上,看着蓝色的天空发呆。雪很冷,但是魏增却感受不到一点寒意;风很凉,但是魏增却能从中听到笑语歌声。
“爸爸你很开心呀,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开心过。”叶缘坐在魏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