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以来在唯真的照料之下齐维伦的病情大大好转。魏增见难民生活实在太差便教其一些野外生存的办法。
飞鹰寨也曾经面临屋子匮乏的局面,魏增带着寨民在毅山打猎,二师兄则想方设法购置了一些粮食才度过难关。
不过魏增的帮助虽然让难民的生活有所改善,但如果长此以往也难以为继。尤其是当关北的冬季到来,别说在林子里找食物,就是那寒风和大雪也足以葬送这些人的性命。
齐维伦听到魏增的担忧也是愁眉不展。
魏增于是建议道:“我们西山派在毅山建立了一个寨子,几年来收纳逃难的流民如今也有几千人了。如果这几百人在入冬前赶到毅山以飞鹰寨,现在的情况应该可以救助他们。只是毅山和关北相距千里之遥,这些人的情况也很不乐观,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魏增说完也觉得自己的建议实在不可行,只不住摇头。
“魏大侠真的有地方还能收留我们吗?我们早就无家可归了,官军一直驱逐我们,强盗也洗劫我们,只能在这里过一天是一天,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反正留在这里也是死,还不如到毅山去碰碰运气。”
棚子里的难民听到魏增的话,知道还有一线生机纷纷应和道“去毅山,我们去毅山”“只要能活下去一千里算什么”。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闯一闯。一线生机总好过无路可走。我们就去毅山!”齐维伦也被难民激动的情绪感染,一扫忧伤绝望,目光中也透露出一种希望。
于是魏增和齐维伦便开始组织难民向毅山前进。这时营地边缘出现了一阵骚动,几名骑马的豪客冲入难民群中,挥舞着马鞭钢刀在人群中肆虐。
难民人数虽多但面对着几名豪客的马鞭和钢刀只有逃跑的份,豪客肆无忌惮任意虐杀躲闪不及的难民。一副狼入羊群的景象。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西面的寨墙因大雨毁坏了,正好把他们抓回去做苦力。老八少杀几个人,你就是杀也先杀那些老弱病残,你把人杀光了谁去做苦力。”一豪客说道。
“哈哈哈哈,有什么可担心的,这里这么多人多杀几个没关系。前些日子被官军打,现在总算能把这口恶气给出了。咦还有一个这么标志的小丫头,正好抓回去做我的小妾。道,冲过来就要把唯真抓上马。
魏增见到这几名豪客如此残忍,早已怒火中烧。见到老八冲了过来一飞刀就将其射下马来,上前一杖将其头颅击碎结果了他的性命。
“好小子胆敢伤人,兄弟们一起上给老八报仇,啊。。”先前那名豪客见魏增杀人便呼号道,话音未落就被魏增一标枪洞穿胸膛。
剩下几人挥舞武器杀向魏增。魏增从容不迫一标枪射向当先杀来的一人,在这人躲避之时上前,挥杖一击击断马腿。
又一人手持长枪刺向魏增,魏增持盾格挡向侧后退去,顺势一杖上击击断这人手臂。这人抛去长枪捂着断臂仓皇远去。
魏增本欲将其射杀,但落马之人挥刀杀向魏增让其无法分身。等击毙顽抗的歹徒,断臂者早已远去了。
“这些人我认识,正是我先前所在的那个山寨的强盗。那些强盗有几百人而且行事极其残忍,不止洗劫过往行人有时还袭击官军。如今放走了那个人,恐怕不久就会有大波强盗赶来,这可如何是好?”齐维伦上前对魏增说道,口气中无不担忧。
“齐先生你和唯真带人先走,我想方设法引开这些强盗。”魏增沉吟片刻便决定道。
“魏小友你一个人对抗如此多的强盗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想其他办法吧。我们总不能为了生存就牺牲魏小友你的生命。”齐维伦说道。
“我魏增可不是只知道硬拼的莽夫。凭我一人之力要杀灭全部强盗是痴人说梦。不过我只是引开他们,并不需要和他们正面对抗,我是不会出事的。”魏增劝慰道。
“夫君我要和你一起去。你我夫妻本为一体,应该同甘苦,共患难。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决然不会独生。”唯真吸了一口气很认真地对魏增说道。
“小傻瓜,我都说了我不是去送死。再说有你这样如花似玉的新娘子,我怎会舍得死,我可还没当够新郎官呢。”魏增在唯真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笑着说道。
唯真被魏增说的脸发红不知该如何回应。魏增继续说道:“再者这些难民很多人身体状况并不乐观。这里只有你懂医术,如果你不在他们很多人恐怕受不了长途跋涉而死掉。你和齐先生在这会发挥更大的用处。我们分别不了几日的,你难道对你夫君我还没有信心?”
唯真虽有不舍,但还是点点头听从了魏增的话。难民们稍微收拾行装就在齐维伦和唯真的带领下匆匆离去了。魏增则骑上死去豪客的马,向强盗逃窜的方向追去。
不多时一伙百余人的强盗在断臂人的带领下向难民先前的营地赶去。
“敢杀我们的兄弟看来他们也是活的不耐烦了,都听着这次不留一个活口,要给死去的兄弟报仇,让外人都知道惹上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强盗首领凶恶的说道。
“当家的你可知道,那个姓齐的老小子也在那里。那老小子实在是太不识抬举,当家的你那么器重他,他竟然敢逃跑。这次抓到他一定要把他扒皮抽筋,让他不得好死。”断臂人添油加醋的说道。
“那个姓齐的书生也在吗?告诉兄弟们不要杀了他,我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