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云淡,月色怡人,本是文人雅士所向往的诗情画意之时。可魏增却难以入睡,便起身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气。
北方寒意来得早,虽是清秋但更深露重也使人有些寒意。魏增看着缺半的月亮心想,这人间之事也是如此吧: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至少还有一半光明;虽那一半光明足以让人认清前路,但失去的却总又是那般不舍。
“夫君,现在有些冷,你可不要着凉了。明日还有事情要做,你还是早些休息的好。”唯真走到魏增身旁将一件衣服披在魏增身上,深情地说道。
“真儿,我有一些东西不太明白,我想问问你。”魏增说道。
“夫君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要是不明白,那我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唯真疑问道。
“也没什么,我只问你,人为什么会担心?”魏增说道。
“是因为患得患失吧。不过我以前虽然一直担心着,但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唯真说道。
“你以前很担心这是为什么?难道以前的生活不好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魏增听此有些惊异道。
“以前我一直被你照顾着,也的确不会有其他可以担心的事情。不过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你,然后独自去生活。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何时便会离开你,虽然生活安稳,但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担忧。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有你我很安心,从来没如此安心过。”唯真说道,却忍不住留下几滴泪水。
“是这样吗?那我今后就一直陪着你,让你一直这样安心。”魏增用手擦干唯真的泪水继续说道:“不过我却恰恰相反,以前没有怎样担心,现在却患得患失了。可能并不是我多坚强,只是命运从来没有给过我担心的机会。我以前很坚定,我认为是对的,便不想太多一心去做;我相信只要我做了,便一定能成功。虽然有时会很痛苦,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其实我并不想负太多的责任,只想和几个亲近的人找一个安宁的地方,过上一辈子安宁的日子。可如今不同了,我第一发现我竟然担负着这么多人性命。我怕如果我失败了,这些人都会失去生命。可我不能逃,我若逃了,恐怕一辈子都不能抬起头来做人。”
“我懂你,没有人比我更懂你。夫君,你觉得对的那就一定是对的,你尽管去做。我会一直跟着你,一直陪着你。安宁平静的生活我会随你一起过,不安动荡的日子我也会和你一起承担。以前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在我这里获得一点安慰。w道。
“好真儿,纵使我即将失去一切,我也绝对不能失去你。人这一生有轻有重,命运造弄也有太多求之不得。不过对于该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以任何理由不做,做完了我也不会再有任何悔恨。不久之后必然会有一场恶战,我没有任何理由逃避它。如果我能胜利,我会和你分享我生命里的一切荣耀;如果我败了侥幸能活下去,我必然和你厮守一生。不过我如不幸就此身死元灭,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魏增慨然而道。
“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我也不想一个人孤独地苟活于世。我既然已经是你的妻子,我便会和你同甘苦,共荣辱。这也是我认为我该做的事情。”唯真说道。
“既然我们是在石风城相遇的,那就让石风城见证这一切。生则同荣,死则同辱。”魏增说道。
唯真点头称是。
“真儿这里有些凉,我们还是回床休息去吧。”魏增说着便将唯真抱在了怀来。
唯真轻呼一声便很顺从的依偎在魏增怀里。一夜欢好自不再提。
石风城有人不能入眠,远在千里之外的关西天关城却又是另一种复杂情绪。
一名白发老者背着手走进了一间灯火通明屋子,刚进门向四周扫视了一下然后对守在门口的黑衣圣卫问道:“圣子还没有到来吗?”
“夫人近日身体有不舒服,圣子一直陪在身边照顾。我们已经派人通知了,想圣子很快便回来。吴长老和苏长老已经到了,穆长老请进屋稍等片刻。”黑衣圣卫低首说道。
“红颜祸水,如今关西军已经兵临城下了,圣子竟然还只顾一个女子。圣子之前一直勤勉于事,如今被那女子迷惑才会如此。”穆长老走进屋子坐在位子上忍不住对吴长老和苏长老说道。
“其实圣子虽然关心那女子,但正事也没有耽误什么。再说有我们这些老臣在,又怎能让圣子整天忙于事务不能脱身,就算圣子有什么不能兼顾的,我们三个就多费点心帮忙处理好就是了。”吴长老听此便劝道。
“圣子是我教派不世出的明主,我教派能够占据关西半壁江山和圣子的英明领导是分不开的。不过圣子对那女子也太过宠爱了,要什么给什么。那女子也很不懂规矩,对圣子那样无礼,要我说还是趁早把那女子从圣子身边分开的好。不然圣子听了那女子的耳边风,对我们这些老臣起疑,这可对圣教的大业可是很不利。”穆长老不住说道。
“不过一女子而已,又没有什么权力,被圣子那样看着和囚徒无异,起不了什么大风波的。再说圣子喜欢谁那也只是圣子的私事,我们就这样加以干涉可不太好呀。”苏长老一皱眉说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圣子是我圣教的未来,我们虽然占据了关西半壁,但关西军实力还在。再者我们就算打败了关西军,将来也是要争夺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