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景看一时也无法为临风辩驳,只能看着临风被管事的门徒带走,他深深地看了临风一眼。
临风有些愧疚地看着班景,他还是给对方添乱了,没有好好听对方的话,随即低垂下了目光,不敢多看。
等所有人都散开后,留下灵雪一个人。她有些神伤,已经克制了很久的心情,这一刻却像是洪水一下子崩塌了一般,洪水泛滥在她心里引得波涛汹涌。
她靠着门旁,眼眶渐渐有些发红,身体有些瑟缩的发抖着,渐渐缩着身子,蹲坐在地上,戚动着肩膀,小声地啜泣着。
她多么想放下那个人啊,可是,可是,为什么都在她都准备全心放下那人的时候,又来拨乱她的心弦。
如果还有希望,她不会觉得一个人单相思会有多苦。
一旦想到那是无尽失望,甚至是绝望,毫无可能,就像一个寒窟笼罩着她。
像是冰火两重天,一方面感情炙热地渴望着那人,一方面期待到失望,失望到绝望,绝望到寒心,凉冰彻骨。
她的指节像是脆弱地白瓷,握手成圈,不知她攥得有多紧,顺着手腕缓缓渗出血迹。
她摊开手指,看着四个扣深的渗出血丝的伤口,她又开始放声大笑起来,也好,也好,心痛够了,也许,就不会再为那人心动了吧。
她双手环抱着膝盖,默默地啜泣着,她无意中看了一眼,地上有着一块竹牌,她擦了擦眼泪,让自己的视线不再那么模糊,定睛一看,写着邓字。
她心里像是划过闪电,玄空门里,姓邓的,似乎,只有一人。
她用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湿意,拍着胸脯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起来,她的去门户部打听问问,着姓邓的究竟有几人,有了结果,也许她就能给班景答案啊。
她心里默默地叹息着,班景啊,这个让她心里燃起无限暖意,又可以一瞬间让她降至冰窖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