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个认知后,她的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用袖子中藏起来的一枚淬着毒的银针,瞬间狠狠地扎向自己的手心,然后装出双眼迷茫的样子,呆呆地看着前方。
男子注视着眼前仿佛充满了大雾般毫无焦距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宛若柳絮般轻柔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丝的蛊惑:“告诉本王,你是谁?”
“我是南宫飞月,右丞相南宫易的二女儿。”她神情呆滞地说道。
“为什么要伪装自己?”他并没有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继续问道。
“因为想要过平稳的日子。”她此时完全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有问必答。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或者说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胸部,容楚月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想要揍他的冲动,居然趁着她失神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可恶!
下一秒,香味渐渐消失,他放开了她。
她装作瞬间还魂的样子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想必公子深夜来到相府,一定在做一些重要的事情,被人打扰到可不好。”
这就是在说,你要是敢多管闲事,我就敢举报你。
容楚月的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淌,他的指尖划过她沾满鲜血的手,似笑非笑地说道:“浪费了多可惜。”
说着,只见他翘起沾着血珠的指尖,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面铜镜,那颗血珠被镜子反射出一道瑰丽的光芒,他揽镜点唇:“味道不错。”
她扯了扯嘴角,似乎他们的思维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于是也就不管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拿起那些珍贵的药材,便往外走,对着空气说道:“麻烦,让让。”
结果,她一怔,却发现她的前面什么也没有。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她微微蹙眉,如果不是那被移动的铜镜,就像那个人几乎从没有来过一样,她下意识地拿起那面被扔在地上的镜子,一看,顿时瞳孔紧缩。
碎了!
这时,她的耳边却响起了刚刚那道熟悉的声音:“你可千万不要死呢……”
他的语气有一种轻描淡写的妖媚,仿佛在说她是他手中的玩具,要是死了他会很无聊。
容楚月心跳陡然加快,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不好对付的人,所以她一定不要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以后碰见他立刻绕道走,否则,一定会很麻烦!
一阵眩晕,刚刚那针的毒性发作,她抬起手,把毒逼了出来,这原本是她防身用的,结果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她迅速地跑去湖边,在沿路上扔掉一些零零碎碎的药材,之后把手中的全部扔到湖中,看着湖边的她特意从婆子身上脱下的一只鞋,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微笑,大功告成。
现在只要她回到房间,把伤口包扎起来,等着他们那些人发现就可以了。
桃花树下,出现了两抹身影,其中一个黑衣人单膝下跪,对着一抹红色恭敬地说道:“主子,事情已完成,用不用属下把那个女人抓过来。”
他摆了摆手,嘴角浮起一丝戏谑的笑意:“不急,她既然能逃脱mí_hún香,说不定是那边的人。”
那个女人以为她自己的小伎俩瞒过了他,可惜,中了刚刚那个迷香的人心跳会比平常减慢一倍,她对任何人包括自己都心狠手辣,如此干净利落可不是一个平常女子能做出来的,真是有趣。
“那主子……”
“一个月,本王倒要看看,她在这绯城能否——活下来!”
话落,风起。
散落的花瓣瞬间漫天飞舞,两道身影随着花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