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道:“昨天晚上,水库出事了!”
“水库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众人吃惊道。
“出事”这可是个专用名词,而且主要用在人身上,人闯了大祸、生了大病、出了重大意外(比如交通事故)、或者死了,这才叫做“出事”,一般的小问题是不能叫做“出事”的,动物死了、受伤了也不能叫“出事”,不能说我家的猪“出事”了……
总之“出事”那一定是和人有关,不是有人死,就是有人伤!
“是不是有人淹死了?”众人一听到水库出事了,便猜想到肯定是有人淹死了。
“死没死现在还不清楚,是失踪了。”
“是失踪了?谁失踪了?”众人皆惊疑不定。
“昨天晚上,对门坡的王长寿大叔去水库边钓煞螃,一个晚上没回来——王大叔钓煞螃从来不会在户外呆上一夜,常常是半夜一、两点钟就回家了,回家晚了王大婶不干;今天早上王大婶寻到水库边,只见王长寿大叔的煞螃篓子好好地摆在水库边,篓子里还有几只钓上来的煞螃,但是王大叔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王大叔是不是失足掉到水库里淹死了?”虾皮问道。
“煞螃只能生活在岸边浅水处的石头罅隙里,王大叔钓煞螃的水湾也非常浅,那里本是一块被淹没的农田,水浅到只没及大腿膝盖处,人在水里连‘狗刨’都不能,淹死就更加不可能了。”
“这么浅的水,除非是自杀,自己趴到水底不起来,否则是根本淹不死的。”唐军赞同道。
“王大婶向村里的官员报告了情况,村里的官员前往现场察看,结果在离王大叔钓煞螃两里远的一处山坳上找到了王大叔的一只长筒雨靴,村里的官员估计,王大叔可能是被‘红咪娘’吃了。”
“‘红咪娘’是什么东西?”众人皆困惑不解。
“‘咪娘’是我们这里对上了年纪的老大娘的尊称,所谓的‘红咪娘’,就是全身披着鲜红的毛,外形有点象老年妇女的一种怪物!但是这种怪物只是流传,谁也没有见过,也从无人畜遭到袭击的事例发生。”杨浩解释道。
“那村官怎么就确定王大叔是被‘红咪娘’吃了呢?”衡其质疑道。
“凭在王大叔的雨靴边捡到的一撮红色的毛发!”
“王大叔是在水库边,而‘红咪娘’想必是在山上,又怎么会袭击到他了呢?”虾皮继续质疑道。
“传说‘红咪娘’喜欢在半夜三更下河洗澡,村官猜测可能是‘红咪娘’下河洗澡时碰到了王大叔,因而袭击了他,王大叔年老力衰,自然是无法抗拒……”
“天哪,这事是真的吗?”众人的背脊都有点凉拨凉拨。
“村官也太主观臆断了吧?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唐军问道。
“村官也知道自己的猜测站不住脚,他已经向派出所报了案,同时派民兵封锁了现场,派出所的同志也于二十分钟前赶来了,正在勘探现场。”
“咱们也到现场去看看吧。”虾皮提议道。
“这件事情警方既然已经在着手调查,在还没有明确的结论之前,我认为我们暂不宜插手。”老神反对道。
“是啊,也许这只是一起普通的野兽袭击人事件,和奇异灾厄扯不上关系。”龙运鹏也附和道。
“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还是去现场看看吧。”衡其这次是坚决地和虾皮站在了一起。
“好,去看看吧。”杨浩点头道。
于是众人便一起赶往现场。
只见水库边到王长寿大叔出事的地方早已站满了围观的山民,都在议论纷纷,说“红咪娘”半夜下水库洗澡,叫王长寿窥了“玉”去,因此一生气,便把王长寿捉去吃掉了。因为“红咪娘”是山中的“精怪”,平常只吃仙果,不吃人的,这都是因为王老汉得罪了她,窥了她的“玉”,这才动了怒。所谓的“玉”就是指的女人的身体。
听了众山民的议论,众人仿佛觉得这“红咪娘”并不是野兽一类的东西,倒有点象是“妖怪”或者“山精”了。
由于民兵在山口用白布拉起了警戒线,杨浩等人没法越过警戒线去王老汉掉下一只雨靴的地方看个究竟,只能在水库边呆立着,等待着消息。
杨浩将王老汉钓煞螃的地方也指给众人看了,只见王老汉的煞螃篓子都还摆在那里,而这个地方离杨浩他们昨天游泳的地方相距大概有半里之遥。衡其走到那煞螃篓子前蹲了下去,想看看“煞螃”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那篓子的口很小,而且是个倒漏斗状,里面黑乎乎的,散发着一股水鲜的腥气,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衡其便伸手到那篓子里去一探究竟,结果他的手一探下去,立刻唉哟怪叫一声,闪电般地将手拔了出来——原来手指上竟然钳着一只巨大的乌青色的螃蟹!
杨浩上前帮他弄脱了蟹夹,奇怪道:“你把手伸到那里面去干什么?”
大头也叫道:“是啊,幸好只是螃蟹,万一是条毒蛇我看你就惨了。”
衡其摇头道:“我还以为‘煞螃’是什么东西,原来就是螃蟹,唉……”
众人正在嘲笑嘲笑衡其,忽然有几个派出所的同志从山里出来了,杨浩忙迎了上去,向他们出示了证件,然后和他们交谈起来。只见派出所的同志脸色都很诧异和不安,仿佛案情十分重大……
特遣队的队员们正在猜测,杨浩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说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