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杨浩对这一切似乎轻车熟路,那些脏东西他仿佛也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只见他一伸一缩,整个身子已经爬进了墙里。不多久,他肥大的屁股也进去了。然后听见他在里面招呼周虹道:“虹虹,快点!”
周虹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了下去,闭着眼睛,学着杨浩的样子从那个口子爬了进去……
当她重新站起来时,发现身上的“乞丐服”更加染得花花绿绿、斑斑驳驳,上面甚至还粘了一点死老鼠的骨头渣滓……
杨浩急忙拍掉了那老鼠骨头,微笑道:“虹虹,你的表现真不错,不愧是我杨浩的‘马子’。”
周虹给了他一个白眼道:“呸,你大言不惭……”
虽然周虹对钻这种脏兮兮的下水道颇有怨言,但她还是明白了杨浩让她换上乞丐服的用意——如果她穿着那些好看的衣服,当然舍不得钻这种地方了,而穿着这种破烂衣服,弄脏了也无所谓。
“我大言不惭吗?你不想做我的‘马子’了?”
“不想!”
“你不想?那唐导和芸芸可就高兴啰。”
“你好讨厌!”周虹提高了一点声音。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小心让那个疯子听到。”杨浩说着。拉着周虹沿着一栋白色建筑的墙根向前走去。
走到一扇铝合金窗户下时,杨浩突然蹲了下去,同时拉着周虹也蹲了下去。周虹不满道:“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
“嘘——”杨浩示意周虹不要发出声音,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折叠起来的金属管子,将它拉开,约有一尺多长,并弯成“z”字状,将管子的一端举到窗户上,自己的一只眼睛则凑在管子的另一端。
周虹又忍不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你在干啥?”
杨浩低声道:“潜望镜——我在偷窥。”
“偷窥?”周虹瞪大了眼睛。
“嘘——”杨浩又嘘了一声,然后收起了潜望镜,拉着周虹道:“咱们走。”
他向左边移动了四、五米,目光停留在靠墙竖着的一根下水道的铁管子上面,轻声道:“我要爬到楼上去,你在下面等我。”说着,他已如一只猿猴一般舒展手脚沿着下水道的管子爬上了上去,然后爬进了二楼一扇开着的窗户里。再过了几分钟,他刚才偷窥的那扇铝合金窗户被推开了,杨浩从里面向周虹招呼道:“快过来。”
周虹只得走过去——杨浩已拽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得离地悬空而起,眨眼间已经如一只“大鸟”般飞进了窗户内……
落地站稳后,周虹嗔怪道:“我感觉我们越来越象做贼了!”
“这感觉虽然有点象做贼,可我的心却不虚。”杨浩微笑道。
“那你难道还理直气壮了?”
“是的,这本来就是件光明正大的事,只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得不出此下策——好了。现在帮我找一个红木盒子,有点象过去那种首饰匣的东东……”
“你要偷人家的首饰?”
“虹虹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吧,我怎么会去偷人家的首饰呢?只不过那件东西实在很重要,我们必须要找到它!”
“那到底是件什么东西?”
“阴山魔珏。”
“阴山魔珏是什么东西?”
“一种来自宇宙的材料——好了,先把它找到再说吧。”杨浩说着,抬头打量着房间的各个角落。这个房间看起来象个储物间,堆着许多箱子、柜子、格子,全都蒙满了灰尘,散发着一股蜘蛛网和老鼠屎的味道,空气也污浊不堪。
如果是在平时,周虹打死她也不愿呆在这样的房间里,这种房间里的气氛和她这种特别爱美的女孩撞蝗搿5今天穿着这身“乞丐服”,又经历了钻下水道的折腾,她也不得不收起了那份爱美之心,麻着头皮在那些脏兮兮的家什中间翻来找去,不只翻得手板手背都是灰,甚至连白皙的鼻子上都沾上了一点黑灰。但她对杨浩的这种偷偷摸摸的做法仍然有些不满:“既然是光明正大的事,咱们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进来,非要装得象个乞丐,还要钻下水道、爬窗户?”
杨浩见周虹仍耿耿于怀,不得不对她说了实话:“你知道这个庄园里到处都装了监控摄像头吗?咱们如果大摇大摆地进来。那不早就被人家发觉了吗?”
“发觉了就发觉了呗,有什么了不起?”
“发觉了,那咱们就前功尽弃了!”杨浩说着话的同时,目光已经盯上了角落里的一样物件。周虹的目光也循着杨浩的目光往那边看去……
“吓——”她忽然掩住了嘴巴,只觉得心口“咚咚”地跳了起来。
“别紧张,那只是一尊白蜡像而已。”
“白蜡像?”周虹瞪大了惊奇的眼睛。
那果然是一尊白蜡像,虽然蒙满了灰尘,但仍栩栩如生,可以看出是位妙龄少女!
周、杨两人一同惊呼道:“是向秋玲?”
“不对,应该是向春玲,”杨浩拍了拍自己的花岗岩脑袋道,“这肯定是段贵生在自己大婚的时候为爱妻向春玲特意制作的——好美呀!”
周虹盯着那白蜡像也怔怔地出神:不可否认,这白蜡像制作得的确相当精巧,把塑像的原型人几乎完美无缺地塑造了出来,以至于刚才周虹乍一见到这白蜡像时还以为是个活人。
杨浩见周虹怔怔地发呆,不由微笑道:“虹虹,将来我也请人给你塑一个白蜡像好不好?”
“不好!好好的大活人,塑这么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