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神色凝重道:“也许我听到的并不是它……”
“刚才黄跑跑昏过去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这附近都搜索了一遍,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没发现并不能说明没有事!今天晚上我们仍然必须多加小心,我也一直感觉到有东西在附近活动。”农民替杨浩解围道。
曙光再次照射到了小分队员们的身上,大家打着呵欠站起身,准备继续行军。
衡其和谢可鼓了一下掌道:“嘿,又熬过来了!”
林子里雾气弥漫,带着清新的泥土芬芳,小鸟在不知名的树上跳跃欢唱——每迎来新的一天,它们都是这样开心。
队员们匆匆收拾了行装,又踏着晨露出发了。
两个小时后。
“有什么发现?”杨浩看着蹲在一棵棕树下嘀咕了半天的农民和唐军道。
农民道:“我们又发现了那东西的粪便和脚印,还有毛。”
杨浩看着那粪便和脚印,又陷入了沉思……
从这里到杨浩他们昨晚宿营的地点不到二百米。
这说明昨天晚上杨浩确实感觉到了它的临近和存在,而那头野猫,不过是个插曲。
难道那样的怪物竟然不止一只?杨浩等人只感到脊背一阵阵冰凉……
“稀里哗啦!”树叶又响动了起来。
“有情况!”所有人的心又都悬了起来。
林子里钻出一群穿迷彩作训服的军人。
这群军人见到他们和他们见到这群军人是同样的吃惊。
钱老二忽然冲着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叫道:“爸爸!”
来者果然是钱喜多、王向东、张主任一行。
钱喜多很热情地和众人打着招呼道:“你们都没事吧,我们特意来救你们啊。”
“啊?太好了!”衡其等人都欢呼雀跃起来。农民更是和钱喜多热烈地握手:“钱科长,谢谢你们啊!”
和钱科长的笑容可掬完全相反,那个张主任的脸色却显得很阴郁。他看了众人一眼,忽然将脸一沉道:“将他们都绑起来!”
特战队士兵们立刻上前扭住了杨浩等人的双臂。
农民等人的笑容都凝滞在了脸上,衡其更是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们?”
见此情景王向东也有些莫明其妙,当下他拿眼睛望着张主任,想询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张主任拉长着脸,没有作任何的解释。倒是钱喜多走近王向东身边低声道:“对他们必须要采取一点预防措施——如果他们已经受到了感染,对他们进行强制性隔离都是必要的!”
王向东想了想,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钱喜多转身和蔼地对杨浩等人微笑道:“各位学员请稍安勿躁,现在是非常时期,因此有必要对你们采取一点限制措施,同时,为了你们的身体健康,还必须要对你们消一下毒。”
他一挥手,几名战士手持一种小型喷雾器立刻对着杨浩等人喷洒起来,喷得杨浩等人满头满身都是湿漉漉的药水,刺鼻的气味熏得众人晕头脑胀。
衡其嘀咕道:“钱科长,你怎么拿我们当传染病患者对待?消了毒,是不是还要隔离?”
钱喜多笑得更和蔼了:“不是不是,你们别误会——我怎么会拿你们当传染病看待呢?这样做的目的只是预防,请各位学员配合一下。”
衡其轻声对农民道:“钱科长笑得很阴森啊。”
农民不置可否。
这时张主任推了推眼镜,阴森道:“钱科长,我们走吧。”
于是一行人便上路了。
钱科长、王向东、张主任和四名特战队士兵走在前面,后面也是五名特战队士兵,杨浩他们却被夹在了中间。
衡其悄悄道:“这感觉,怎么象是在押解我们?。”
杨浩等人也都迷惑不解。
钱科长他们一行也太神秘了,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同时还对他们的身体进行消毒,象押解犯人一样把他们押在中间?
还有那个张主任一直阴沉着一张驴脸,一路上不停地小声同钱喜多交谈着什么——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
凭直觉,杨浩明显地感觉到这丛林里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而且,这事说不定同钱喜多有关联。
“被你们打死的绿毛怪在哪里?”钱喜多忽然走到杨浩身边问道。
杨浩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横竖就在这林子里,但是我们离开那地方已经有二十多个小时,又没有做记号,现在怕是找不到了。”
“是这样?”钱喜多脸上明显带着遗憾的表情。
几个小时后,黑暗恐怖的森林终于被抛在了身后,杨浩他们现在走在了一片开阔地上,这片开阔地约有两里多长,宽几十米到一两百米不等,象一只巨大的草鞋铺在山谷间。
农民兴奋地对杨浩等人道:“看见了没有,这里叫草鞋岭,这说明我们已经走出那片恐怖的黑林子了!”
“草鞋岭?”杨浩和钱喜多都是一怔。
杨浩吃惊的是大本营白水瀑应该是在西边,而他们现在既然走到了草鞋岭,那就是说他们的方向走反了,走到东边来了。
钱喜多吃惊的当然是另外一件事……
杨浩急走上前对钱喜多道:“钱科长,我们的方向是不是走反了,回去应该是往西边走哇?”
钱喜多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没有错,是往东走。”
“不对呀,我们的大本营在西边,应该往西走呀!”学员们都叫了起来。
衡其更是叹道:“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