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划着一根火柴,往她们所指的那扇窗玻璃上照去。
“噢,我的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窗户上果然有一张人的脸!
鼻子、嘴巴、眼睛都清清楚楚,绝对是一张人脸!但却不是房中任何人的,也不是镜子里反射出的人影!
“不会是有人画上去的吧?”吴小文大着胆子往窗玻璃上摸去……
“别摸呀!”胆小的人又惊叫起来。
然而无论吴小文怎样用手揉搓,那张脸依旧存在,就象是镶嵌进了玻璃里一样。
“看来这不是人脸是鬼脸!”刘大侠语中带着深深的寒意道。
所有的人都听得头皮发麻,杨浩等唯物主义者也都迷惑不解。
“炸尸了,炸尸了!救命……”就在这时,衡其和谢可又发出了令人血液凝固的惨叫……
杨浩等人急忙冲到院里……
只见衡其和谢可两个人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鸡捣蒜似地磕头不止,那样子,仿佛真的见到了鬼!
众人再放眼望过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影影绰绰中,躺在门板上的那具尸体竟然坐了起来!
莫非真的炸尸了?
莫非真的被猫嗅过,那具尸体已经变成了传说中的僵尸?
“格格格……”黑暗中不知道谁的牙齿在打颤。
虽是夏天的夜晚,温度并不低,但每个人却如同泡在了冰水中!
虾皮颤抖着划亮了一根火柴,大着胆子凑上前,往尸体上照去……
“咳咳……”那尸体忽然咳起嗽来,接着说话了:“你们这些后生娃子,半夜三更在这里做么子?”
那声音虽然苍老无力,但却没有任何鬼气,那分明就是一个老人在说话。
杨浩忽然哈哈大笑。
虾皮也哈哈大笑。
因为他们明白了一件事。
不是炸尸,而是那位老人又活过来了。甚至他根本就没有死,只不过是被人认为“死”了。
炸尸的迷信算是破除了。但是窗户上的鬼脸却仍然是一个谜。
天亮以后,杨浩找人换下了那块窗玻璃,换上了一块崭新的。
但是怪事却在半个小时后又出现了。那块刚换上去的新玻璃上又出现了一个鬼脸!和刚才的是一模一样!
以至于曾国文差点被一个馒头噎死。
“邪,太邪了!”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这是谁搞的恶作剧?”虾皮忽然破口大骂。在他看来,这肯定是无聊者故意搞上去的。
然而众人都赌咒发誓说这绝不是谁故意搞上去的,谁也没有这种本事在玻璃的夹层里搞个人像。
杨浩也迷惑不解,这一次他真的是被难住了。他盯着那块玻璃反复地看,仔细地看,不时敲一敲、摸一摸……
这个人像是那样的清晰,五官是清清楚楚,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那眼神是那样的诡异,他到底想要透露给世人什么样的信息?是要宣告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存在吗?
这个人像就象钱币上的水印,是在玻璃的夹层中,根本不可能是画上去或者镂刻上去的。
然而虾皮却坚持这是人搞的鬼。他骂骂咧咧地又将这块玻璃换了下来,又换上了块新的,换好后,他特地搬了一张椅子守在玻璃前,一眨不眨地盯着,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可司,你们快来看呀!”杨浩刚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虾皮忽然又发出象见了鬼一般的嚎叫。
杨浩急冲入屋内道:“怎么了?”
虾皮用手指着窗户玻璃,脸色苍白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他的眼睛一直就盯着窗户玻璃,几乎没有离开过,房间里也没有别的人。但不知怎么回事,就在他一眨眼的功夫,窗玻璃上就又出现了一个人像,和前两块玻璃上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真的是活见鬼了!”虾皮上下牙齿磕碰着道。看来连他这样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都感到了不寒而栗。
“快来看呀!”大头又是一声怪叫。仿佛一只鸡被人踩住了脖子所发出的那种怪声。
大家循声一看,只见窗户前的地板上竟也出现了一个鬼脸!同窗玻璃上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不是画上去的,也不是镂刻上去的,也宛如是钱币上的水印一样!
唐军、曾国文、农民找来铁锤和钢钎,将那一整块水泥板都撬了下来。
然而那个鬼脸还是清晰地出现在泥地上。
“难道真的见鬼了?”杨浩狠狠地掴了自己一个耳光,只掴得自己是眼冒金星,脑袋里嗡嗡响……
“用火烧!”有人提议道。
然而没用。无论怎么烧,鬼脸依旧存在。
“泼硫酸,腐蚀掉它!”
泼了硫酸,还是没用。
“浇上混凝土盖住它!”又有人提议。
吴小文马上和好了混凝土,将那张鬼脸盖了个严严实实。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回算是看不见它了。
然而没过上半个小时,那张鬼脸竟然又清晰地出现在了混凝土的表面!
“挖地三尺!”衡其气急败坏地嚎叫道。
岂止三尺。
挖下去两米深后,终于见到了一副朽烂了的杉木棺材和一个骷髅头。
“该作一个科学的结论了。”杨浩的话往往就是结论,“我们见到的不是‘鬼’,仍然是我上次给你们所讲的,是一种物质现象,也即人体生物场。我们知道,人死后,人体生物场并没有立即消失,它可以储存一段时间,甚至很多年。我们所见到的‘鬼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