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李丰急忙骑了另外一匹马追了上去。
追出不到一百米,便见那马停在了前面的枣树林里悠闲地吃草,衡其则摔进了草丛里,仅露着个屁股在外。
李丰一跃下马,将衡其从草丛里拽出来道:“衡其,你没事吧?”
衡其拍掉粘在头上的草根、树叶和泥土,气急败坏道:“妈的,这畜生敢摔我,我要打死它!”
“这牲口你要顺着它的脾气来,是打不得的。它主人用它套辕时都舍不得打它呢,你没来由便给它一鞭,它能不急吗?”李丰有点哭笑不得道。
衡其似有所悟道:“原来是这样……”
再说其他的人有的爬上了马背,还能勉强走几圈,唯独黄跑跑,一见了这马就吓得心惊肉跳,连马的身边都不敢靠近。
众人给他鼓气道:“黄跑跑,你不要这么没出息好不好?这马是吃草的,你还怕它吃了你呀?”
黄跑跑拍了拍花岗岩脑袋,想想也是,于是胆子大了一点点,终于靠近了那马,并试图爬到马鞍上去。
不知是这马太认主还是怎么回事,拼命地扬蹄撒欢,死活也不让黄跑跑骑上去。
黄跑跑也和这马较上了劲,非要骑上去不可。他之所以胆子这么大起来,还真的以为吃草的动物都是好捏的软柿子,可以任由他摆弄。那马被他一顿蛮拽硬拉,顿时火起,一条后腿闪电般地弹起,正踹在黄跑跑的肚子上。黄跑跑哎哟一声怪叫,整个人被踹得飞了起来,直摔出三、四米开外,当场昏了过去。
众人大吃一惊,慌忙上前进行救护。
还好,黄跑跑只是疼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没有被踹断骨头什么的。因为他被踹中的部位是柔软的肚子,虽然很疼,但柔软的肚皮一定程度上化解了踹力,不象被踹在肋部等地方,那些地方可全是骨头,这一踹,那骨头必定要断掉好几根。
“怎么回事?”衡其和李丰赶了回来——衡其这回骑了李丰骑的那匹马,他吸取了教训,不敢再用鞭子抽它,只是轻轻用脚夹它的肚子,并且学会了李丰教给他的驾驭牲口的一些简单口令。这驾驭牲口也是一门学问,比方说要它走、要它停,要它转弯都是有特定的口令的,人们最熟悉的就是“驾——”,常见电影里面那些骑马的人口里喊着“驾——”,策马奋蹄。其实“驾”只是口令中的一种,还有“吁——”“撇道——”等等。
衡其脑瓜聪明,很快便对这些口令驾轻就熟,因此这才能够跨马而回。
众人道:“黄跑跑这小子被那牲口给踹晕了。”
衡其吃了一惊道:“有没有伤着骨头?告诉你们不要蛮干嘛,瞧我都吃一智长一堑了……”
一个声音道:“老大,是吃一堑长一智。”
衡其回应道:“还不是一样?我最恨咬文嚼字了!好了,你们都学得怎么样了?”
众人纷纷叹息道:“这马还真的很难骑啊——衡其你也真是的,你要是叫咱们去骑摩托车、开汽车什么的,保证也比这骑马容易,你偏偏要我们来骑这畜生……”
衡其道:“咱们‘极品战士’必须要学会全面的技能,咱们不仅要能掌握现代化的工具,还要掌握这些原始的工具!我想可司在这里他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众人道:“那是!在咱们‘极品战士’里,如果说可司是一头,唐军是二头,衡其是就是三头……”
“什么‘一头’‘二头’‘三头’?还有,咱们这次行动仍然要使用化名,我仍然是‘张谢生’,去过危地马拉的人仍然使用你们的旧号,至于农民、老神、胜农、显平、寿生、健明你们几个,也要有各自的号。农民叫李岳农……”
农民摇头道:“我叫刘农月……”
“老神叫‘贾三喜’、杨胜农叫‘张务农’、王显平叫‘赵大海’、李寿生叫‘黄大忠’、段建明叫‘吕小毛’。”
众人一齐吐出了舌头。
三天后,衡其一行出现在了横岭大山中。衡其骑着高头大马和李丰走在最前面。农民和老神并排骑行在第二的位置,龙运鹏和朱凤练这一对哥儿们骑在第三的位置,谢可和杨胜农骑行在第四,王显平和段建明骑行在第五,黄跑跑和李寿生落在了最后。
因为黄跑跑患了恐马症,所以没有再骑马,而是骑了一匹驴子,而且是匹母驴,李寿生骑的则是一匹雄驴。
两个人都不敢骑得太快,就象散步地一样地往前走着,两个人也在驴背上晃悠晃悠。这驴也实在太矮,两人的脚稍微一伸长,就踩到了地上。正因为这样,这两个怕怕才获得了一点点安全感。就象初学骑单车的人一样,总想踩着地面,以为那样就安全一些。
不过他们安全了,却影响了全队行进的速度。
衡其等人也不敢骑得太快,怕把黄、李两个怕怕给落下了。
不过衡其似乎也不着急,只是在不停地和李丰商量着事情。
“丰哥,秦陵区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陵区开发得很厉害,基本上已经成了街道、商住区和博物馆,南面的骊山也是一样,热闹得很。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