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扔掉手中的火焰pēn_shè器,扑向前方的乱石中寻找着杨浩:“杨,你在哪里?”
杨浩从一堆乱石中坐了起来,一面晃动着身躯试图甩掉那些烟尘,一面答道:“我没事。”
其余的人也都从乱石碎屑中钻了出来,每个人都象在做梦一样,似乎对自己突然的死里逃生还有点不大相信似的。
衡其拭了拭眼屎道:“看来这怪物怕火——莫非要用五行阴阳、相生相克的办法来对付它?”
“扯蛋!什么五行阴阳、相生相克?它的皮也是肉,拿火烫它当然疼了,要不给你烫一烫试试?”黄跑跑驳斥道。
衡其气得七窍生烟道:“我懒得跟你这号垃圾说!”
黄跑跑一听又唱起了高腔:“臭小子,你说谁是垃圾?刚才是谁在外面打我的油打得最起劲?现在又来说我垃圾?刚才打油时怎么不说?”
衡其手指黄跑跑的鼻子道:“你以为你会唱高腔就了不起了?有理不在声高,你没理,嗓门再大也没用!”
农民差点笑掉了大牙:“他会唱高腔?高腔是我国古代四大地方戏曲声腔之一,同昆曲、梆子戏、皮簧腔齐名,是我国古代文化的瑰宝,还入选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哈哈哈……”众人一个个笑疼了肚子,农民这根本就是把两码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扯到了一起。不过,这一笑,也就把刚才的紧张和不安全都驱走了。
“好了,大家现在向后转,回到刚才的那个石室里去吧,这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杨浩道。
“嗯哪,那怪物竟然会凿石开山,看来它会随时钻进来的!”陈汉奸也赞同道。
农民道:“下面恐怕也不安全,那个巨人怪仍然呆在我们最初进来的那个山洞里,正在那里挥胳膊乱甩乱砸发神经,它的胳膊有时甚至能够从那个石缝里伸到上面来捣腾。我和老神有好几次差点就被它给砸中了。”
黄跑跑没话找话地问道:“砸中了会怎样?”
陈汉奸接舌道:“砸中了就没了你了,真是个傻叉啊你!”
黄跑跑恬不知耻道:“你别五十步笑一百步。”
衡其被这两个活宝气得不行,当下嗤道:“你们这两个垃圾、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废话连天,你们还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臭小子,你别在我们面前横鼻子竖眼睛的,告诉你,要不是我们这两颗聪明的脑袋想出了办法,能消灭那个定向能怪物?你还能说我们两个是垃圾、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吗?”黄跑跑又唱起了高腔。
“哦?是这样吗?那好啊,请你们两颗聪明的脑袋再想个办法,帮我们解决眼前的难题!”衡其冷笑一声道。
“眼前的难题?”黄跑跑翻了翻白眼,又捶了捶花岗岩脑袋,说道。“现在山洞外面呆着两只怪物,一只会在天上飞,一只长着铜头铁额会开山凿石,在咱们的下面还有一只巨人怪物,这个怪物会抡动着胳膊砸我们——不过它现在对我们有点鞭长莫及,除非它把这一座山都拆了,否则它是奈何不了咱们的。咱们要对付的只是眼前的这两只怪物。而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会打洞的这一只,至于在天上飞的那一只咱们可以不用去管它,它的翅膀再厉害,也进不到这里面来!因此,咱们要对付的就是这一只会打洞的怪物!而这个怪物的弱点就是怕火!咱们只要守住了洞口。看见它进来就用火焰pēn_shè器烧它,等捱到天亮后再见机行事……”
黄跑跑的一席话将众人全都惊得呆若木鸡。谁也没有想到黄跑跑竟能滔滔不绝说出这么一番长篇大论,而且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完全不象是一个弱智之人所说的话。可他平时的举动为什么又那么弱智呢?难道他真的是大智若愚?
衡其呆了半晌,方拍着黄跑跑的肩膀道:“跑跑,真看不出啊,想不到你还满腹经纶嘛,真是大智若愚啊!”
黄跑跑脸皮一红,谦逊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大愚若智、大愚若智,我比愚公还愚蠢……”
“哈哈……”众人一齐捧住了腹部,觉得这里要是没有黄跑跑,简直就没有了乐趣。
“哈哈……”杨浩也哈哈大笑,“跑跑啊跑跑,你把自己比作愚公?告诉你,愚公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者,你到底是在说自己蠢呢,还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什么?愚公是大智慧者?我还以为河曲智叟才是聪明人呢。”黄跑跑迷糊道。
“好了,我们的‘愚公’,你的主意出的真不错,我们今天晚上就来个以静制动,只要防备那只会打洞的怪就行了,一切问题等到明天天亮后再说!”
杨浩说着,将那具火焰pēn_shè器抱到了跟前,又和唐军等人将洞口的火力布置了一下,然后示意众人休息,不要再弄出任何的声响……
这一夜终于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去了。不过杨浩他们却仍然无法走出山洞去,仍然只能呆在黑漆漆的山洞里。因此对他们来说,白天和夜晚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农民道:“可司,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我估计向姑娘一定已经修好了‘斑毹’,她和虾皮、小兵就要来接我们了。”
杨浩点头道:“如果是这样那更好。”
众人也都被农民的话点燃了希望,翘首期望着虾皮他们能够早点驾驶斑毹出现,好将他们接出这鬼地方。
“大智若愚”的黄跑跑这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