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其将车子冲出院子后,也不管哪边是东、哪边是西,心想先把车子开出丧尸的包围圈再说。因此他加大油门,顺着街道一路往前狂奔,碰见什么撞什么,比刚才黄跑跑开车的时候还要猛(其实要说猛,那是没有一个人能和他比的,刚才黄跑跑之所以压过了他的风头。主要是他过于求稳,心里还有所顾忌,而现在他是什么顾忌也没有了,他知道这辆车很结实。无论怎样碰撞都不会坏)。
衡其一口气将车子开出了数百米,总算冲出了丧尸的密集包围圈,来到了丧尸比较稀疏的地方,他将速度稳了下来,然后问农民道:“农民。哪边是东?”
问了三遍,不见农民回答,他扭头一看,才发觉有点不大对劲,因为他只看见了农民的背脊,却没有看见农民的脑袋,而且农民是趴在窗户上,活象是一动也不动,只剩下了身子,而脑袋却掉了!
衡其的头上一下子就沁出了冷汗。大骇道:“农民,你这老小子怎么了,是不是挂了?”
谢可伸了脖子往前一看,也大惊小怪道:“哎呀,农民真的挂了,连脑袋都没有了?”
“什么?这老小子挂了?那我不是少了一个吵架的对象?”老神也吃了一惊,不免生出了几丝兔死狐悲的感觉。
“看来定是刚才开车的时候大家都慌慌张张,谁也没有顾得上去看农民,想不到农民竟然就这样遭了殃!”朱凤练道。
“农民按道理说也应该算是一个稳重的人了,说得难听一点是老奸巨猾。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叫丧尸把脑袋咬了去了呢?”老神叹息道。
“你们别发感慨了,快点把农民的尸身弄进来吧。”姜如兰叫道。
农民的马子刘莲青则眼泪似断了线珠子往下掉,一边哭一边哽咽道:“老刘,你这个混蛋。怎么说走就走了哇?呜呜……”
“人死不能复生,请刘‘嫂子’还是节哀顺变。老神、猴子、朱疯子你们几个把农民的尸体拔出来。”衡其发号施令道。他现在将车子的时速保持在二十公里左右,这样车子也不算太快,而且也比较平稳,有利于众人将农民的尸体解下来。
老神、谢可和朱凤练等人便离开自己的座位上前搬动农民的“尸体”。
老神一边搬一边摇头道:“农民啊,你这个死法实在是有点不雅。脑袋没有了,连个全尸都保不住,你怎么有脸回去见江东父老啊?”
“好了,老神你就别废话了,农民好歹是个烈士,你算啥?”衡其哼道。
“他呀,算个‘劣士’!”谢可笑道。
“什么话?”老神不满地抓住窗户用力往上一提。
“拱——”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外面也传来了“扑——”的一声出气的声音。
众人都惊疑道:“什么声音?”
“好象是从农民的臀部发出来的。”龙拐开言道。
“那就是农民放的屁了——还从‘臀部发出来的’,这么假充斯文干什么?”衡其嗤道。
“‘拱’的一声是放屁,那‘扑’的一声又是什么?”朱凤练问道。
“当然是他出的气了!”衡其道。
“他既会放屁又会出气,这说明了什么?”谢可问道。
“这说明我还活着!”农民将脑袋从窗外抽了回来道。
“我靠,这人根本就没死啊!”众人如看见了妖怪一般都打了一个倒退。
再说杨浩和黄跑跑跳入运河里后,两人几乎是同时潜入了水底——其实两人现在也算初步识水性了,掉在水里基本上不会再象丝毫不会游泳的人那样感到惊慌失措,而是能够笨拙地划水、踩水和憋气,只不过不能持久而已。
因为会游泳的人能够合理地利用水的浮力,并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即使在水里呆很长的时间也不会感到累。而半会不会的人在水里只要呆一会儿,便会觉得很累,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找到一个可供落脚的地方,以便让身体得到歇息,同时便于将脑袋露出水面呼吸。因此这种人只能呆在浅水(不淹过脑袋和脖子、最好是齐胸深的水里游泳)里,而不能到深水里去。
杨浩和黄跑跑就属于这种半会不会的人。两个人因为被那超级丧尸王撵得慌不择路才跳进了运河里。这运河有两米多深,深的地方甚至有三、四米。因此两个人一跳下水就如两块石头一样沉入了水底。
不过两人总算还懂得屏住呼吸,因此并没有被呛水。不过两人憋气自然憋不长久,很快便“咕咚咕咚”先后冒出了水面换气。由于两人换气都不得章法,因此都喝了一点水。
“往岸边游!”杨浩趁着脑袋还露在水面上的功夫,向黄跑跑大声叫道。
黄跑跑应了一声,脑袋在水面上转了好几圈。才看清了岸边在哪里。然而他往岸上一望,立刻又吓得叫起了“妈”来,同时捏住鼻子象个秤砣一样地再次沉入了水里。
杨浩自然也看见了岸上的景象,原来。只见那超级丧尸王正站在运河边,似乎在向水里张望。杨浩也吓了一跳,心想这玩意若跳下水来,那无异于是在小水沟里散步,因为这运河的水最多才淹到它的小腿!
杨浩也和黄跑跑一样骇得魂不附体。心想这下算是完了……
但他并没有象黄跑跑那样立即沉到水里去,而是拼命地踩着水,仰着头观望了一会。只见那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