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杨浩飞冲过来,匕首的寒光一闪,“喀嚓”一声,一颗毛乎乎的老鼠的头接连飞过龙拐和谢可的身体,径直砸到开车的衡其背上,再弹落到地上。
衡其吃了一惊道:“谁打我?”
谢可道:“是老鼠。”
“老鼠?”衡其正在惊疑。杨浩却已经跳过去对杨胜农道:“别嚎了,快把你手让赵医生看看!”
赵文静也赶忙过来给他包扎——只见他的右手中指被咬得只剩下一小半截了,那血流了一手掌……
包扎完毕后,杨浩叹道:“‘色农’你这家伙伤在哪里不好,偏要伤在中指上?这不又要减员了吗?”
谢可道:“可司,没这么夸张吧,他不过是伤在手指上,最多算轻伤,轻伤不下火线嘛,怎么要减员?”
杨浩嗤道:“他这叫轻伤?告诉你。这已经算是重伤了,俗话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他这一截指头被咬去了三分之二,不算重伤算什么?更要命的是。他又是伤在右手,而且是扣扳机的手,因此作为战斗力来说,他实际上已经被废了,这不等于减员又是什么?”
众人都点头叹息道:“不错、不错。‘色农’啊,你也太不小心了。”
杨胜农哭丧道:“我哪知道会这么倒霉呀?”
老神道:“‘色农’这家伙是在怠工吧?他故意把中指弄断了好休息呢。”
杨胜农大为不满道:“你把自己的手指掰断了试试看疼不疼?还怠工?有用这样笨方法的吗?”
老神道:“有啊。这叫‘苦肉计’嘛。”
“老神,你是不是看见名字里带有一个‘农’字的都要欺负?”农民从旁边发话道。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老神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
“你这叫就事论事?分明是借题发挥!”农民毫不相让道。
“你们两个看来确实出现问题了,怎么动不动就唇枪舌剑、争吵个没完?”杨浩抬起头来看了二人一眼道。
老神抢先道:“这怪不得我,都是农民喜欢抬杠……”
农民道:“明明是你……”
“哐当”车子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连车顶的铁皮似乎都凹陷了一块。
“怎么回事?”所有的人又都惊恐起来。
“别慌!”杨浩让众人都保持镇静,并且呆在各自的位置上不要动,同时做好警戒。他则一眨不眨地盯着车顶——但他的目光却不在凹陷处,而在别的地方来回移动……
忽然,他快速移动到靠近车尾的地方,朝枪朝车顶上方开火:“哒、哒哒、哒……”
随着他的射击,车顶上面立刻出现了一排洞眼,并从洞眼里泻下天光……
但杨浩开了那几枪后,却又将目光转到了前头,并且一直到衡其的头顶上方,然后又开了几枪,衡其头顶上方的车皮也顿时出现了几个洞眼。
“可司,是什么?”衡其紧张道。
“停车,不要发出一点动静!”杨浩摆手示意道。
衡其忙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并关闭了引擎。所有的人都竖起耳朵,紧张地倾听着……
杨浩将驾驶座右边的窗户向上抬起,然后将右边的观后镜向上倾斜了一个四十五度角,以便能够看到车顶上的情景。
但令他吃惊的是,车顶上却空无一物!
他略一思索,掏出了万能棒,揿出缆绳,将缆绳的一头拴在一根金属圆柱上,然后攀住缆绳的另一头,将身一纵,“呼”地窜了出去,再一个鹞子翻身,掠上了车顶……
“他经常是这样吗?”赵文静忽然看着杨胜农问道。
杨胜农苦笑道:“是的,他经常是这样。”
赵文静微皱了一下眉头:“太冒险、太个人英雄主义,我不欣赏……”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似乎天生就是为冒险而生的。”刘农月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