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水库边的公路上忽然传来了汽车喇叭声,一辆吉普车驶了过来,雪亮的车灯“刷”地照在了杨、赵两人的身上,接着从车上跳下了四、五个戴着黄布袖罩、拿着警用长棍的人。难劬c同时冷冰冰地发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杨浩不知所措地用手护着眼睛,平时能说会道的嘴此刻竟象舌头打了折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赵文静呛了那些人一眼:“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嗬呀,还嘴硬得狠,带回治安队处罚!”一个鸭公嗓子声嘶力竭地呼喝道。
赵文静的眼睛似锐利的刀光盯着那鸭公嗓子:“你们上来试试?”
一个汉子不识好歹,上来便揪赵文静的手臂,没想到叫赵文静一个擒拿法便反擒住了胳膊,再跟着一个顺手牵羊,那汉子便踉跄着往前扑了出去,连带着将自己的两个同伴也扑倒在地。
“嘿!”另一个家伙挥棒砸向杨浩的头颅。
不等杨浩动手,赵文静早飞起一脚踹了过来,那家伙顿时连人带棒摔了出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水库里,慌得如落水狗一般连呼救命。
那公鸭嗓子连忙指挥一个手下去救那落水的家伙,自己则仍不知好歹地挥棒砸了上来。不料被赵文静闪电般地出手钳住了手腕,跟着再一拧麻筋,同时抬腿往他的后膝弯上一磕,公鸭嗓子怪叫一声,竟跪倒在地。
“妈拉个巴子!”还有一个不服气的家伙突然从后面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赵文静的腰——然而他的手才沾到赵文静的边,便被赵文静擒住了胳膊,接着使了一个摔跤的手法,身体往前一倾,拽住后面的家伙再往前一抡。“呼”地一声,那家伙竟被她从背上摔了过去,“啪嗒”如死狗一般摔倒在她的面前。
“还不快滚!”赵文静瞪着吓人的眼睛厉声喝道。
这帮家伙顿时没命地一哄而逃,连吉普车都扔在那里不要了。
杨浩目瞪口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向赵文静伸出大拇指道:“文静,你真不赖呀!”
赵文静气咻咻道:“这帮狐假虎威的家伙就是欠揍!”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毕竟是官家的人,咱们打了他们。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怕什么?治安队的那帮流氓我还不放在眼里。”赵文静说着,打量起那辆被遗弃的吉普车来。
“可他们到底是公家的人啊。”杨浩也望着那辆吉普车。
“公家的人又怎么样?他们胡作非为,难道不该揍?”
“他们是胡作非为,可咱们这样子也确实有点伤风化嘛。”
“伤风化你个头!我想去兜一下风,你想不想去?”赵文静已经坐在了司机的座位上,发动了引擎。
杨浩道:“你既有此‘雅兴’,我当然要陪你呀。”
“那好。”赵文静脚踩油门、手挂档,车子呼地往前开了出去。
杨浩笑道:“文静,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可笑,简直就象一头母狮。打得那些家伙真的是落花流水呀。”
“是呀,我是‘母狮’,那你就是好吃懒做、袖手旁观的‘公狮’!”赵文静哂道。
杨浩脸皮一红道:“这个比喻不恰当……咱们别走远了,待会儿给他们把车子送回去。”
“不送!”赵文静一拧方向盘,车子拐了一个弯,驶上了一个斜坡。
“开慢点,这是乡村公路,不是高速公路。”杨浩见赵文静将车子开得如此猛,不由有些心惊胆战,忙提醒她道。
“放心吧。不会摔死你的。”赵文静说着,将车子又开下了斜坡,由于车速太快,那车轮竟然“腾”地凌空飞了起来。滑出去了数米后才又落回到跑面上。
杨浩拍着胸口道:“我的乖乖,你开飞机呢!”
“嘎——”就在这时,赵文静忽然来了个急刹车,车子骤然停了下来。杨浩没提防,脑袋“嘭”地撞到了挡风玻璃上,顿时隆起了一个大包。赵文静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这么大一个‘红包’呀,你放心,我虽然是医生,可是不收‘红包’的。”
“别笑我了,干嘛刹车呀?”杨浩揉着脑门上的“红包”问道。
“前面没路了,我不刹车,难道开到水库里去喂鱼?”赵文静格格笑道。
杨浩伸长了脖子往前一看,借着车灯,果然看见前面已经是路的尽头,路的下方便是一顷碧波。
杨浩扫兴道:“我也忘了这条公路是条断头路,它的尽头是通向水库堤坝的。好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将车开回到了刚才和治安联防队员打架的地方。对方已经准备了几十号人在那里,准备和杨浩他们大干一场。
但当杨浩将衣服里的一个证件扔给了他们领头的人看过后,那群人连说误会,最后灰溜溜地开着他们的吉普车回去了。
赵文静道:“你也真是的,把那个证件给他们看什么?害得我没架打,真不过瘾。”
“你难道还要打他们几十个人?”杨浩诧异道。
赵文静昂扬地一挺胸脯道:“那当然,打他们这几十个人那还不是捏泥巴?”
“你呀真是巾帼‘英雌’。”杨浩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巾帼‘英雌’?”赵文静对杨浩新创造的名词表示不解。
“‘英雌’也就是‘英雄’的意思了,不过你是女的,用‘英雌’来形容似乎更为迫切一点。”
“去你的!”赵文静给了杨浩一个白眼。
“玛丽有一只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