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目瞪口呆道:“民不跟官斗,这个憨卵这下有好果子吃了”
杨浩叹气道:“随他去吧,让他在乘警室呆一呆也好,反正这趟航班的终点是香港,而不是其他地方,不怕他被乘警从别的地方‘撵’下去。”
李寿生则盯着似在酣睡的黄跑跑道:“那咱们就这样瞪着这个人?”
杨浩点点头道:“不错。”
刘勇道:“你干嘛不把他打死,而仅仅是打昏呢?”
“目前我没有能力能打死他,只有等到了地头后,拿到了咱们的尖端武器,才可以将他干掉”
刘勇点点头道:“嗯,现在就让他多活几个小时。现在也不知道唐老师、老赵和唐老鸭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杨浩道:“他们应该也还在路上吧——总之这次大家的任务都很艰巨,没有一处地方是轻松的”
几个小时以后,飞机终于到了香港。杨浩到乘警室接出了农民,然后和刘勇等人搀着黄跑跑一起下了飞机,前往弥敦道的马可波罗大酒店下榻。马可波罗大酒店座落在九龙城南的油仔旺区,南面隔海和香港特区政府相望,这里乃是香港最繁华的地区,沿着海湾修两边建着几十栋数百米高的摩天大厦,而马可波罗大酒店更是高达四百多米,为香港湾最著名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杨浩等人径直登上了大厦的第一百二十层的127号房间,这里已经高达三百多米了,推开窗户,整个香港湾都尽收眼底。
刘勇无心欣赏外面的景色,却盯着被在墙角的黄跑跑道:“咱们到底该怎么处置这个人?是杀还是勒死?或者掐死?”
李寿生则嘀咕道:“咱们这么多人就挤在这么一间房间里?何况还有女生啊?”
杨浩嗤道:“你以为咱们还要在这里过夜呀?告诉你,咱们就在这里停留几个小时,下午四点半乘坐另一趟班机前往岛”
“可司,对于这个人,到底该怎么办?”刘勇脑袋想的只是怎样处死黄跑跑的问题。
这时,农民建议道:“杀死、勒死、掐死,都是不人道的方法,我的意见是,用棉被捂死,或者用打湿了的纸巾糊死”
“农民,你怎么这么坏?我招你惹你了?你要把我用湿纸巾糊死?”没想到黄跑跑突然开口说话了。
“天哪,这妖怪开口说人话了”李寿生骇得毛骨悚然,抄起一只椅子狠狠地砸向了黄跑跑的脑袋。
“别砸”但被杨浩眼急手快,一把夺过了椅子。杨浩接着盯着黄跑跑道:“你是黄跑跑吗?”
“谁是黄跑跑?你们难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黄跑跑歪斜着脑袋看着众人道。
杨浩尚未吭声,李寿生、刘勇和农民已经骇得手脚有点冰凉了。因为从黄跑跑嘴里说出来的声音竟然象是衡其的话语。
刘勇瞪着眼睛道:“你是衡其吗?”
“我当然是衡其你们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真的是衡其?你明明是黄跑跑啊我只是奇怪,你模仿衡其的声音,怎么模仿得这么象呢?”李寿生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
“笑话我明明就是衡其,我干嘛要模仿他?”黄跑跑冷笑一声道。
农民偷偷瞟了杨浩一眼道:“听声音,他的确是衡其,怎么办?”
杨浩一挥手止住了他,然后上前道:“你确定你是衡其?”
“我当然是衡其怎么连可司你也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你。不过我告诉你一件可怕的事情,你现在只是一具脱离了躯体的人体生物场,而且你附身在了黄跑跑的身上”杨浩定定地看着“黄跑跑”的眼睛道。
“可司,你不要骗我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那你自己看看”杨浩将一面穿衣镜推到了“黄跑跑”的面前。
“黄跑跑”立刻将自己凑到了穿衣镜跟前,仔细地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情景活象一只大公鸡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忽然他一拳将穿衣镜打了个粉碎,接着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不我不信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我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我为什么变得这么丑?”
“我还丑?你才丑呢”黄跑跑忽然又用另一个腔调反驳道。这个腔调的声音则仍然是原来的黄跑跑的语气。
“你胡说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黄跑跑,你快滚开”“黄跑跑”忽然用左手和右手互相干起架来。
农民骇然叫道:“看来黄跑跑和衡其是挤在了同一具躯壳里,咱们该怎么办?”
李寿生也手足无措道:“这就象一块豆腐掉进了灰里,吹又吹不得,拍又拍不得,打也打不得……”
刘勇则发狠道:“可司,无毒不丈夫黄跑跑这样的人留着也没有多大用处,干脆连同他和衡其一块都打死算了”
“刘勇,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衡其怎么说也是你的同伴吧,你竟然要把他打死?”姜如兰忽然痛斥道。
杨浩见黄跑跑就象金庸武侠的那样,老顽童因为找不到对手,于是用左手和右手互相搏斗而自创出了一种武功,叫做“左右互搏术”,此刻也正在那里激烈地左右互搏着,当然无论是左拳头还是右拳头,其实都是落在了黄跑跑的身上,直将黄跑跑的身上打得是青一块、紫一块,房间里自然也是打得乱七八糟。一个漂亮整洁的房间被弄得不成了样子。
“可司,让我用‘九龙幽锁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