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玑站在人们的面前像是筑起了一座无形的墙,没有人再能靠近一步,就连洛宣和楚扬名都只觉得在仰望高山,而他们只是山脚下的凡人。
他一个“哦”字,普普通通,却带着森冷的杀意,没有谁会在这个人面前大意,哪怕这一个字的语气,都要揣摩半天。
桓钟云勉为其难说了第一句,却再也不敢说第二句。
兰吉德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在落玑的威压下,汗水直下,都快把胡子粘起来了。
地上是一地的血和残肢,但是没有人有心去看这些,杀戮剑皇面前,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么?没有人死他们反而不安,因为很有可能死的是他们。
“你刚才说石荒遗族是罪人?”落玑解开了许天和紫茶的禁制,问桓钟云。
“对,石荒人该死,这是东大陆的章法。”
“呵呵。”落玑突然笑了,这个冷酷的杀神竟然也会笑?正当大家惊讶的时候,他继续道:“巧了,我就是石荒人!”
话音一落,瞬间整个洛宣府都被杀气笼罩,所有人都毛发竖立,惊栗不止。楚亦皇和风云铁血虽然是天才,但是毕竟实力是天地之别,在这种压迫之下,也只有乖乖低头。
仅仅是动了杀念就有这般的威力,让所有人动弹不得!
柏渡 馆砍嘴新章l节
难怪有人说剑宗只是专一修行,无心权势,不然没有哪个国家可以抵挡得住。一个剑皇就能轻易收割掉这个国家的近一半的权贵,剑门十三子全出那该……还有一个已经成圣的老怪物啊!
许天想来心里发寒,但又无比地羡慕这等实力,有了力量自然没有人能侵犯你,他保护紫茶还保护不了么?
整个地域只有落玑一个人能动,他慢慢走到人群,看着仿佛石铸的他们,冷冷一笑:“你们都该死。”
“不是啊,不是啊,里面还有天盟的人,他们都是好人。”紫茶惊叫,他以为落玑要动手杀了他们所有人。
一张惊慌的小脸满是焦急,眼中水波在晃动。
落玑听得紫茶惊呼,淡然收剑:“世上哪来的好人,人人都是虚伪的,殿下也太单纯了。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杀他们,脏了我的剑。”
白袍一挥,落玑转过身去。
紫茶松了一口气,挽住了许天的手臂,“少爷,接下来怎么办?”
许天隐隐觉得心中忐忑,那个梦里的场景又一次在脑海盘旋。落玑向他走来,让他不安。
果然落玑抓住了紫茶,那样子是要把紫茶带走:“从现在开始,殿下和你没有关系了。”
“殿下?”
“石荒天女,自然是殿下。”落玑道。
“他是我的妻子!”
紫茶也试图挣脱落玑的摆布,但是她的力道太小,就像是蚂蚁撼象一般。“我不跟你走,我要和少爷在一起!”
“是我的失误,得知您的消息之后应该立刻出手。没想到酿成了这个结局,不过,您一定要和我走。任谁阻挡都只有死路一条!”落玑心念一动,收回剑匣的剑再次飞到了手上,“殿下,如果不跟我走,我就杀了他。”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许天大喝,他也被禁锢了身形,只能愤怒地咆哮。
落玑却懒得理许天,现在只等着紫茶的回答,他的剑已经架在了许天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闪过一泓清光。
“你给我放开她!”
许天暴怒,他激烈地一吼,脖子蹭着剑锋往前,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红。扎眼的红刺到紫茶的眼里,刺得她心痛。
两个男人对视,饶是落玑的剑芒寒得瘆人,许天的目光也没有动摇一分,他任由那一抹血痕渗出鲜血,犹如铁铸。
“求求你放过少爷,求求你……求你……”紫茶轻启朱唇,一脸哀求。她一身红衣,许天的血却比她的衣服更红更艳。
其他人可以不在乎许天,她不行,在她眼里许天比她的命还重。
“可以放过他,只要你跟我走。”落玑持剑不动,如同立在万年山巅的雕像,只是剑锋稍稍偏转,又没入一分。
他在威胁,但是他有这个权利。
“好,我跟你走。你放了少爷,不然我就自杀!”紫茶决绝异常,她知道自己对于落玑很重要。
“你威胁我?”
紫茶没有答话,她的手上凭空多了一枚尖利的紫水晶,那是在她的肩上缝着的装饰品,尖角犀利,用上力气足以划破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不愧是石荒天女。我无话可说。”落玑竟然放下了剑。
剑刃拖着地画出来了一道完美的半圆,落玑淡淡看了许天一眼,“你走吧。”
话音刚落,许天身上的禁制一下子消失,他又可以活动了。
但是许天没有离开,他拔起腰间不离身的风皇,朝着落玑刺去!那是他平生最快的一剑!
“大胆!”
应声而起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由落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波动所经之处地裂石崩,寸草成灰。
独独紫茶被他保护起来。许天虽然手持风皇,但根本不敌这样的力量,直接被弹飞出去几十米远,撞在巨石上才停住,上半身已衣物褴褛。
许天吐出一口鲜血,再次冲来,手中风皇放出金色的剑气,澎湃如潮的剑压凝聚在一击之上!
连头都没有回,落玑看似随意地伸出手掌,纤长的五指在空中攥成拳头,简简单单的动作却似有无比的威力。
这一握,调动了古奥玄妙的力量,召来四方风啸,强烈的风刃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