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沈敬重已是倚在炕上翻着本书看着,沉香走上前,脱了鞋坐到炕上,给自个儿到茶,连着喝了三杯,才觉得嗓子眼儿不是那般难受了。
沈敬重看着审此案够狠狠舒了口气的模样儿,轻笑出声,问道:“怎么?跟苏梅说的如何?”
沉香叹了声,忍不住吐槽,“姑奶奶真能说!”
原以为是个傲娇高傲的,细细相处才知道,那家伙压根儿是个隐形话唠儿,只她自个儿说还不过瘾儿,还非得要她时不时搭腔才成,可真是……
她的这个嫩嗓子哟!!——
瞧着自家丫头一脸“真是受不了!”的表情,沈敬重心里一了,竟是起了狭促心思,把书册丢到一旁,上前将沉香一把抱起,安在自个儿怀里,笑着说道:“
你倒是跟苏梅挺和性子。说的时辰可是不短。“
沉香:……我倒是想回来,可你妹子拽着袖子非要人听她说,不然还不乐意,其实我耳朵听得都疼了好么!
沈敬重哪样的人,看着怀里小女人一脸”你想多了,事情不是这样哒!“的表情,眼中笑意都快溢出眼眶,越发忍不住调笑几句。
说笑之后,两人谈起正事儿,还是关于沈苏梅的,和离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成的,其中要做的事儿多着呢!
沈敬重抱着沉香,身子往后一靠,沉香顺势趴在他胸口,索性就拿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做靠枕,手搭着下巴,听男人声音低沉,
“昌安侯一家子,明儿就到京城了,到时见了宅子无人收拾,定会好一通闹腾,寻苏梅的不是。说不得立时就得遣人来,寻了借口叫苏梅回去,再为着他那一家子当牛做马……这和离的事儿拖不得,赶紧了了才是要紧,索性咱们也是有所准备,我心里已是有了章程。”
说话间,把自个儿打算跟沉香交待一通。话落,眯着眼默了半响,再开口时候,语气中已是多了些冷意,道:“苏梅离了他家,嫁妆田产一应陪嫁物什儿,一样也不能留给那些东西。再者,我沈敬重的妹子不能被人欺负还没个回声儿的,这口恶气不出不成,香儿,明儿还得你出马一遭,替你夫君我好生收拾收拾那起子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到底是跟着多年的人儿,闻弦歌而知雅意,沉香眼珠子动了动,抬了抬下巴,问道:
“你是说,要闹一场,还要往大里闹,最好人尽皆知才好。”
沈敬重眼睛精光闪亮,满是赞赏欢喜之意,手下却是轻轻抚着沉香,满是柔情,颔首赞道:
“正是如此。这世道甭管道理在哪边儿,为难的多是女人。这事儿苏梅不好出面,自是娘家人出头才是正理,咱们家说来算去,也是你才最合适。明儿去了,你放开了闹,怎么痛快怎么来,甭怕,便是有什么后果,还有我呢!”
沉香琢磨了半响,明了了去,这让自个儿出马,显是动手的多。这是叫她甩开膀子只管揍的意思呀!这个差事儿可以有!
沉香忍不住两眼放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抬起身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旁的不敢说,揍人我还在行的很,你放心,明儿我肯定把那个负心汉打出一副猪头脸来,好叫他涨涨脸面。”
沈敬重笑看不语。只是瞧着身上人儿把自个儿胸脯拍的啪啪作响,盯着不断颤动的高耸之处,眸色见沉……
夜色已深,红烛高照,低声吟语,柔情蜜意自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