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珑决然内疚的样子深深地刺激着姬无双,怎么会这样,一万多年的守候相随却不及人间短短十几年的相处吗?
“我不同意,我对你的爱比他们任何人都多,我的要求并不高,一年而已,可以让我在以后漫长的疗伤过程中有个念想和寄托。月儿,这样也不行吗?”姬无双逼近凌珑,双目已经发红,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
“姬无双,你要干什么?”宫水寒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他快速奔到床前,冷厉紧绷得就像拉满的弓弦。
姬无双放开凌珑转身面对着宫水寒,此刻他的双目已经赤红,他不会对月儿怎么样,但对其他人……
凌珑留意到他的手火红一片,她立刻飞身而起,拽过宫水寒堪堪躲过他致命的一击,但宫水寒身后的楠木桌凳却已支离破碎。
好险,要不是姬无双身体破损严重,此处早已化为灰烬了。
姬无双惊痛地看着凌珑,“你……你骗我?”
姬无双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而双目却赤红的要滴出血来,凌珑把宫水寒拉到身后,急切地道:“我没有骗你,我是记起了以前,但和你有关的一切却没有记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看?”
凌珑说完欲往前走去,宫水寒连忙拉住她,“珑儿,别去,危险!”
凌珑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轻声地说:“无双是不会伤害我的,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千万不要再激怒他。”
宫水寒迟疑地松开她的手,凌珑缓步走到姬无双面前,姬无双的眼睛慢慢恢复了清明,他迟疑地扶上凌珑的太阳穴,两个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一盏茶后,姬无双睁开眼,眼中的挫败和不可置信紧紧地揪着凌珑的心,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红与白的强烈对比触目惊心,“怎么会这样?”
先后的用功已经让姬无双吃不消了,凌珑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心疼地道:“无双,你不要想那么多了,还是赶快躺下休息会吧侯门医女之庶手驭夫!”
凌珑把他搀扶到床上躺下,此刻姬无双软弱无力地让人怜惜,他紧握住她的手,眼中的不安和脆弱让凌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她明白不管她有没有忆起过往,她都不能放开他了。
凌珑轻轻地拭去姬无双嘴角的血迹,柔声劝道:“睡吧,我陪着你。”
说完凌珑倾身向前吻了吻他苍白的双唇,凉凉的软软的,一触即离,姬无双的心砰砰乱跳,这是万年来他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一如想像中的香软,可也太快了点,他还没来得及回味,是不是他应该再柔弱一点?
姬无双掩饰性地闭上了眼睛,虽然有点小小失落,但他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看着姬无双安祥的睡颜,凌珑站起来无声地招呼宫水寒,宫水寒复杂地看了姬无双一眼,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出了内殿。
站在殿外的长廊里,凌珑看着灰蒙蒙的天心情也异常沉重,“母后,我该怎么办?”连绵不断的细雨扰得她的心绪更加纷乱,待在人间久了,她身上的人情味越来越重了。
宫水寒看着凌珑凛然的背影几分萧索,他想出口安慰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想拥抱她给她几分温暖却举步维坚,最后他只是心疼地怜惜地看着她,直到凌珑挺直了肩背,他知道她终究舍不下姬无双,那种深到骨髓的熟稔和亲切岂是说放开就放得开的,更不用说他那深沉地不顾一切的执着了。
凌珑慢慢地回转身,她望着他,眼中的深情透着愧疚,就那样痴痴地望着他,不发一言,宫水寒的心似被人揪住般疼痛难受,他快步走上前,紧紧地把她拥进怀里,他们的心紧紧依偎抚慰,此刻,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是夜,凌珑住到了承乾宫偏殿宫水寒的住所,看着窗外缠连的细雨,凌珑依恋地偎进他怀里。
“这些天你对我不闻不问的,今天怎么有时间了?”盯着宫水寒如玉似冰的俊颜,凌珑闷闷地带着几分幽怨几分疑惑地问道。
宫水寒望着怀中凌珑明丽清雅的痴怨小脸,灿然一笑,凌珑仿佛闻到了冰山之颠雪莲花开的清新芳香,而宫水寒淡雅的声音就像来自远方的呢喃,“经过比对,我终于找到适合避孕药丸的草药了。”
凌珑愕了一下,这么快,压下心中的失望,她悻悻地道:“怎么这么快,这种药可马糊不得,是有副作用的。”
“我知道,我已经反复研究比对过了,紫草和沅花的效用是最温和的,当然是药三分毒,我们以后还是少用的好,我会辅以按摩穴位等方法的。”宫水寒的目光热烈揶揄,“怎么会快呢,已经没时间了,眼看着我们就要成亲了,珑儿,那时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凌珑的耳际,缠缠绕绕的,一想到洞房花烛,凌珑心跳如雷,脸也禁不住红起来。
宫水寒满意地看着凌珑红艳艳的小脸,燥动的心伴着急促地呼吸,狂热的吻骤然落下……
第二天,姬无双回到他自己的宫殿---锦绣宫,这是他自己挑选的宫殿,用他的话说,这里面有月儿的味道。他仍然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凌珑也就放下心来。
看着凌珑踌躇不前的表情,姬无双心下了然,紫宸是他和月儿之间的一个心结,他不想他们之间有所隔阂,当时他是这样对凌珑说的,“我们大婚之后,我就告诉你解救紫宸的方法。”
看着飘然而去的姬无双,凌珑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