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人附和着:“是啊是啊,骆总,是束艾卿那女人太狡猾,朱邦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骆安歌冷哼一声:“你们几个倒是会为朱邦开脱……眼下这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你们走错了一步,接下来我们会很被动。”
朱邦一直站在那里,此刻他开口:“公子,此事都怪我,是我疏忽大意。”木阵纵才。
“当然是你疏忽大意,你要是办好了,我此刻就应该在家里陪老婆孩子。”
刚才说话那人赶忙端起水放在骆安歌面前,讨好道:“公子消消气,是我们没本事,都怪我们。”
骆安歌噗嗤笑起来:“春然,现在也就只有你,能逗我笑一笑了。”
他坐在椅子上,按着太阳穴,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春然立马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语气倒也听不出来什么:“公子,其实,朱邦把这件事办砸了反而好。您想,束艾卿和元笙棋为什么会合作,无非是各取所需。元笙棋需要借助束艾卿进军康城市场,束艾卿需要借助他重回骆艾。元笙书不是被赶出元氏了吗,元家现在内讧,对我们而言未尝不是个绝好的机会。”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错觉,许是骆安歌平日里给了我太多安全感,让我觉得在商场上他就是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人。
我站在门外,双脚有些麻木,只好敲了敲门。
看见是我骆安歌激动得站起来,一把甩开春然,冲过来抓着我:“你怎么来了?”
我扬了扬手里的便当盒:“怕你饿着,特意给你送便当。”
他接过去,拉着我走到沙发边坐下,问我:“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你要来,累不累?”
我微微抬起头,看见除了朱邦外的其余人皆是瞠目结舌,大约是从未见过骆安歌对哪个女人这么好。
春然站在那里结结巴巴开口:“这位就是少奶奶了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
说着就要过来握手,可是他还没伸过来,就被骆安歌打掉了:“你试试?”
春然缩回手,挠挠后脑勺:“公子,抱歉啊,见到美女,控制不住。”
其他人笑起来,其中一个也是挺年轻挺好看的:“春然,这是嫂子,你也敢造次,也不怕公子抠了你的眼珠子。”
骆安歌啐一口:“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滚。”
几个人如蒙特赦,用最快的速度走了。
打开便当盒骆安歌眼睛就亮了,我做的虽然简单,但都是他爱吃的几个菜,他自然惊喜。
他吃的津津有味,我却百感交集,外人眼中的骆公子应该是鲜衣怒马锦衣玉食左拥右抱才对,谁又知道,他也曾有加班熬夜到饭都来不及吃的时候。
没有我的时候,那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
这段时间不断知道越来越多关于元笙棋的事情,我们在美国那段时间,国内居然发生这么多事情,而且每一件都和骆安歌有关。
可是我不打算问,我相信他有能力处理好。
他答应过我的,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我和宝宝。
吃完饭骆安歌就把头贴在我肚子上,现在他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这个,我也懒得动,索性由着他。
坐了一会儿我就觉得犯困,骆安歌牵着我到休息间,把我安顿在床上,他自己也爬上来。
我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感受着他的手在我背上有节奏的拍着,很快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醒过来的时候骆安歌躺在我身边看文件,我痴痴傻傻地看着他好看的眉眼,突然觉得能这样和他在一起,也无所求了。
我们终其一生所寻找的,不就是这样一个人么?
我们在那条路上寻寻觅觅跋山涉水哪怕穷途末路,只是为了这么一个人。
本来我是打算休息两天就回家一趟的,我爷爷和我爸妈他们每天无数个电话,就是念叨这件事。
那天骆安歌陪我去产检,接到我妈的电话,哭哭啼啼问我能不能回家一趟。
我让她慢慢说,她一着急就语无伦次,最后我终于听清楚了:伊华阳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