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骆明泽再没有来过,只是听骆安歌说,有关部门经过调查之后,并没有发现束艾卿姐弟没有参与束文安的案子,束从轩彻底不知情,倒是束艾卿,知情不报。虽然不构成犯罪,但是涉及违法,已经被处罚。
我也没再见过束从轩,只是出发前往丽江那天早上,在电视上看到束文安被双规的消息。
具体怎么回事新闻上并没有明说,只是说涉及严重违法乱纪,检察院已经介入,接下来就会是审查起诉一系列程序。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直到骆安歌喊了我好几遍我才回过神来,然后就看见汤云宗和汤川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汤云宗走过来,轻轻抱着我:“阿忧,束文安被抓了,很快你爸妈就可以昭雪了。”
我点点头,他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塞给我:“十六年了,阿忧,整整十六年,爷爷没给你过过一次生日。这是爷爷给你的生日礼物,你拿着。”
我松开手一看,是一块血玉,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正想拒绝。骆安歌站在一边说:“爷爷的一片心意,拿着吧。”
我只好收起来,汤云宗很高兴:“我跟阿秀得回美国一趟,等我们回来,再给你补办生日。我们走以后,安歌,案子进展就交给你了。”
骆安歌点头:“爷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到了丽江有车子来接,直接把我们拉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抬起头一看:破碎的黎明。
这不是关尔辰的客栈吗?
骆安歌从后面抱着我:“这里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所以我把它买下来了,以后你要是想来,我们就住在这里。”
“你买下来了?”
关尔辰那样的人,舍得卖吗?
骆安歌狡黠一笑:“她自然是舍不得,不过她有把柄在我手里。”
什么把柄?
骆安歌牵着我进去:“以后再告诉你,我们先回房间洗个澡,晚饭后我们去古城逛一逛。”
房间在顶楼,环境和风景都很好,我觉得很高兴,只要跟骆安歌在一起,我就高兴。
我吊着他的脖子撒娇:“老公,等我们老了,就来这里养老好不好?我们在院子里种满雪塔,我每天教孩子们读书写字,给你们做饭。你呢,就每天陪着我,好不好?”
他啄我一口:“好,什么都依你。”
晚上我们去逛古城,好多年没来了,古城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越来越多。我看见什么都想买,骆安歌特别宠我,结果就是买了很多很多东西回来。
我激动得在房间里试那些衣服裙子,还把花花绿绿的围巾给骆安歌围上拍照,跟他商量明天是不是该去玉龙雪山,后天该去泸沽湖,大后天该去香格里拉,最后去大理双廊。
他坐在一边任由我给他围上那些围巾,宠溺地问我:“全世界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都有我陪你。”
我抱着他撒娇:“骆安歌。谢谢你,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些日子。你不知道,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会一直逃避。现在好了,我真高兴。”
他捏了捏我的脸:“既然高兴,那今晚我们喝红酒好不好?”
“为什么要喝酒?”
他坏笑起来,咬住我的耳垂:“因为就是在这里,我夺走了你的初吻。宝贝,我真高兴。”
我发现他只要一想那件事就会说我真高兴这四个字,我也心情好。就由着他,还自作聪明跟他玩起了你问我答的游戏。
丽江的月光真美,我们俩坐在床上,开始了那个幼稚的游戏。
女士优先,我问骆安歌:“你跟鲍嘉,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他嘿嘿笑起来,举起手发誓:“一点也没有,我的人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你的。”
接下来轮到他问我:“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摇摇头:“不记得了。”
他笑起来,端起一杯酒递给我:“答不出来,就要喝酒。”
我喝一口,突然噗嗤笑起来,这真是够幼稚够无聊的游戏。
我喝完酒,仰起头问:“骆安歌,你会爱我到什么时候?”
“爱到我死。宝贝,就算我的身体陨灭了,我的灵魂也与你同在。”
我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又问我:“宝贝,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
又是这个问题,因为游戏之前我们约定过的。不能有模棱两可的答案,必须如实回答,我不好含糊其辞,怕说出答案又让他伤心,只好不作答。
结果就是又要喝一杯酒。
半个小时后,骆安歌一杯酒都没喝,我却喝了大半瓶,整个人晕乎乎的躺在他怀里:“骆安歌,我发现了,你故意的。”
他拉过被子把我们俩包在里面:“是啊。宝贝,我就是故意的。”
一夜缠绵的结果,就是玉龙雪山去不成了,我睡到日上三竿,才浑浑噩噩爬起来。
洗澡的时候我恨恨地想,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跟骆安歌玩什么游戏,再也不让他近我的身了。
过了两天骆安歌终于带我去了梅里雪山,第二天又跟着当地的平民旅行团去了泸沽湖,本来还打算去香格里拉。不过不凑巧的是我来大姨妈,肚子疼得难受,骆安歌担心我坚持不下去,就带着我去双廊。
洱海真是漂亮啊,泛舟湖上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条小鱼了。
骆安歌脱下他的风衣给我披上,摁着激动的我:“坐好,掉下去怎么办?”
我搂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