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歌的父亲喊了一句退下,那些人就不敢动了。
被我制住的男人不慌不乱看着我:“汤小姐,您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
我说了句不能,然后开始翻找他的口袋,可是全部翻完了,还是没找到我的手机。
我有点烦躁,厉声问他我的手机在哪里。
他努了努嘴:“您的手机,在骆司令手上。”
我骂了句脏话,他有点没忍住笑起来,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不远处传来拍掌声。
“骆家果然大手笔,不经我同意强行带走我妹妹不说,现在还上演全武行。想来是我汤川秀没有本事,任何人都可以跑到坞城欺负我们家的人。”
看见汤川秀的瞬间我鼻子一酸,眼泪扑簌而下,我跳下来,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真好真好,有哥哥在是,谁也不敢欺负我。
我看了看他后面,朱思不在,组织里的人也不在,莫非他是单枪匹马来的,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汤川秀揽着我:“他们欺负你了?”
我点点头:“他们把我手机拿走了。”
他拍了拍我:“害怕吗?”
我摇头,想来确实使我们太仁慈了,才导致骆家的人好几次肆无忌惮来到康城,伤害了芒康,伤害了我。
这明显是一种挑衅,现在连汤川秀都没办法容忍了。
他们下的那盘棋,是不是到最后了?
我这么想的时候,骆安歌的父亲认出来汤川秀,他是很吃惊的,不过这些人场面上混出来的,早就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他拍拍手:“想不到坞城赫赫有名,谁听了都闻风丧胆的大先生,就是汤先生。真是失敬。”
要说起装样子,我没见过比汤川秀更能装的。
此刻他微微一笑:“骆先生真是谦虚啊,我要真是谁听了都闻风丧胆,不至于连自己的妹妹和妹夫都保护不了,被人欺负到头上来。”
骆安歌的父亲笑了笑,自然知道说的是他们,可是他好像不觉得是欺负了我,他说:“大先生严重了,我骆明泽是长辈,断断不会欺负自己的儿媳妇。虽然阑珊伤了安歌,但是我们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就是大家见个面,问一问怎么回事?”
汤川秀冷哼一声:“骆先生,请容许我纠正几点。第一,阿忧并不是您儿媳;第二,她是伤了您儿子,但那是您儿子咎由自取,没打死他算是我们客气;第三,您这叫没有为难她吗,您要见她,可以打电话预约,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骆明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时候刚才那间屋子的门打开了,骆连慈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走出来。
他身上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在,他一定是在里面听见了我们的对话,所以才出来。
扶着他的有一个比骆明泽年长几岁的男人要说话,被骆连慈摁住。
他一抱拳:“汤先生,你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我们要见阑珊,没必要经过你的允许。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我挺佩服汤川秀的,这里虽然是我们的地盘,但是几次下来,我们都明白,骆家人不好惹,人多势众不说,还胆子特别大。现在我们兄妹面对这么多人,我倒是有点害怕。
可是我又知道,汤川秀那人城府深,而且比芒康冷静,没有万全之策,他不会孤身前来。
“骆司令好霸气的一句话,那么我问一句,谁赋予您的权利?”他揽了我一把,好听地笑起来,“你们口口声声阑珊阑珊的叫,真是有趣。妹妹,你是阑珊吗?”
我摇头:“我是汤无忧,我不认识阑珊。”
骆连慈看着我们:“汤先生,八年了,你们要是真心想藏起来让我们找不到,那就该藏一辈子。既然不想藏了,那就要说清楚,是敌是友?”
“骆司令问得好,是敌是友你不是很清楚么?您过了八年好日子,不对,应该说是近三十年好日子,难道就没有想过,好日子总有到头的一天?”
骆连慈眯起眼睛看着他:“汤先生这意思,是要与骆家为敌了?所以才叫人暗箱操作,故意抬低阑风集团的股票,又叫人在关山远的事情上推波助澜。”
汤川秀冷笑:“彼此彼此,您不是也叫人查我的钱么?您不是也给坞城官员施压,要让我好看么?您不是也派人去查芒康的过去,想要把他抓起来么?”
骆连慈冷笑起来:“汤先生,既然如此,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话音刚落,几个勤务兵就纷纷掏出枪对准了我们。
我激动起来,可是汤川秀摁住了我,他好像一点也不紧张,而是紧紧抱着我,看着骆连慈:“骆司令这是什么意思,打死我们兄妹是吗?暂且不说您有没有那个本事,就说您孙子那里,您怎么交代?他可是认定了我妹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妻子。”
骆连慈失了耐性:“你别拿我孙子来激我,我既然能杀了你们,就能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是吗,骆司令确定?”
骆连慈还来不及说话,蓦地从外面冲进来很多人,每个人都抬着长长的一杆枪,纷纷对准了骆连慈那伙人。
为首那几个人刷刷刷卸掉了勤务兵的枪,玲珑看了看我,最后目光定格在汤川秀脸上,低声问:“大先生和小姐没事吧?”
汤川秀点点头,玲珑就有点埋怨的语气:“我早就说过,这些人就没安好心,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