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纸递给我,示意我看。
我知道他给我看的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因此我不敢大意,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我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
芒康点点头:“确实是真的,当初我跟哥哥就是怕有这么一天,所以一直在准备。这些东西,现在是我们的护身符。”
“安全吗?”
他点点头:“其实这几年玲珑她们净忙着帮我搜集这些东西了,不过也不算瞎忙活。”
我小心翼翼把那些东西装进文件袋,又把文件袋放回保险柜,这才推着芒康去洗漱。
半夜我就醒了,月光下芒康的脸很好看,就跟洁白无瑕的美玉似的,我一直看着,舍不得移开眼。
好像这么多年了,他永远是这个样子,一张脸好像是没怎么变过。
就像他对我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要是没有上次我去骆安歌家里偷东西,一切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样子,我们在坞城过着自己与世无争的生活,然后到老。
可是,走错了第一步,导致后面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芒康翻个身抱着我,然后他发现了不对劲,睁开眼看我:“怎么醒了?”
我缩到被子里,抱着他的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康哥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他点点头:“好,死也不分开。”
他说了这句话,可是我还是不满足,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近乎疯狂的想法:要是能把他装在我底子里那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他了。
过了一会儿,芒康捏起我的下巴:“汤无忧,你怎么了?”
他鲜少对我直呼其名,每次这样就证明他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问。
我摇摇头,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没什么,康哥,我只是太爱你了。”
他明显松一口气:“傻瓜,我知道你担心我们,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他拍着我,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哄我睡觉。他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很快我就放下心房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发现芒康不在,我莫名地心慌,赤脚跳下床就往外跑,跑到楼梯口遇到纪子。
我抓着她问人都去哪里了,她知道我是太过于紧张了,就耐心解释说汤川秀和芒康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而郑怀远和束从轩则去了北京。
我稍微放心下来,可是立马心又提起来,从芒康出院以来汤川秀是不要他去公司的,为什么今天就同意了呢,加之郑怀远和束从轩突然去北京,失去搬救兵吗,我们真的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了吗?
纪子被我弄得哭笑不得,她扶着我的肩膀跟我对视:“阿忧,事情还没到最坏,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真的没事吗?”
她点头:“他们一直很谨慎,明里暗里都查不到什么,所以现在看来应该没事。”
“郑怀远和束从轩去北京做什么?”
纪子摇头:“不知道,只说有事情,我也不好问。”
我六神无主点头,然后回房间洗漱,换好衣服下楼吃早点,然后惯例就是去小屋子捣弄我的那些瓶瓶罐罐。
好在只要进入那里,我的思绪就是高度集中,因此倒也暂时忘记了那些担惊受怕。
就在我聚精会神从七八种草药里提取精华的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我摘下眼镜盒手套,看了一眼接起来。
骆安歌应该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接电话,于是他的语气里全是兴奋:“阿忧,我在门口,你快出来。”
我啊了一声,赶忙跑到窗子边拉开窗帘,果然看见一辆宝蓝色的跑车停在那里,而一个男人站在车旁边打电话。
只是一眼我就认出来是骆安歌,我正奇怪他的伤是不是好了,就看见关家拎着喷壶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准备给秋千旁边的雪塔浇水。
我吓了一跳,掩耳盗铃的捂着话筒问:“你来做什么?”
骆安歌倒也爽快地回答我:“阿忧,奶奶想见你。”
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我下意识就问:“你奶奶见我做什么?”
他呵呵笑起来:“其实呢,是我想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开着车就过来了,阿忧,你出来好不好?”
我脱口而出:“不好,骆安歌,你别再缠着我了。”
说完这一句我就挂断电话,顿了顿索性关机,然后戴起眼镜和手套,继续做我的研究。
可是心再也静不下来,总觉得骆安歌那张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过了一会儿我又跑到窗子边,车子还在,人却不在了。
就在我以为他是被我气得离开了的时候,我看见围墙上蹲着一个人,正在匍匐前进。
我吓得心跳都停止了,那么高的围墙,骆安歌怎么爬上去的?
我不敢发出声音,只好把电话打开,然后给他打电话。
可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没带电话,居然没人接,我连续打了好几次,都是如此。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那端传来他略带喘息的声音:“阿忧……”
我大喊起来:“你干什么,快下去,不想活了是吗?”
他呵呵笑起来:“你是不是关心我?”
我有点无奈,好像我拿这个男人永远没有办法,我只好说:“骆安歌,要是管家知道了,你插翅难飞。”
“我为什么要飞,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你不出来见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