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沐笑了笑,那张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全是对这个男人深深的爱:“节目改在下午录了,我想着反正没事,就过来看看你们。”
然后她看向我,微微笑着:“嗨,阿忧,你好些了吗?”
我也微笑着回应她:“好多了,多谢关心。”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她之所以过来医院,主要就是试探我还记不记得滚楼梯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我早就想过,我要是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就会放松警惕,但是她就会变本加厉跟我抢骆安歌。我要是表明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就会采取措施,按照她的路子,那就是再找机会杀了我。
杀人对她来讲,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我很累,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我没有时间陪她耗下去。
于是我凑到骆安歌耳边,告诉他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他现在特别惯我,一般我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满足我。所以他并没有多想,对着容沐微微颔首,然后抱着我就走。
走了两步他低声问我:“怎么了,看见她不开心?”
我差点脱口而出就是她推我下楼梯,但是我要告诉骆安歌的不是这个。
沐影是骆安歌的救命恩人,容沐一定会抓住这一点,而骆安歌这人在别的事情上杀伐决断,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一定会心慈手软,所以我不能冲动。
想通了这一点,我摇摇头:“没有,就是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
他呵呵笑起来:“宝贝,你是吃醋吗?”
我哼哼两声,吊着他的脖子,故意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他果然受不了,压低了声音问我是不是要引火自焚,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我满足地叹口气:“骆安歌,我也不喜欢你看她的眼神。”
回到病房容沐果然跟了来,她的助手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跟在后面,见了我微微对我点头打招呼。
我靠在窗上,指使骆安歌给我做这个做那个,就跟大老爷使唤丫头似的。
然后,我就看见容沐的眉眼微微皱起来,语气也酸酸的:“阿忧真是好福气,安歌这么宠你。”
我一点也不觉得似的:“哪有,我是病人,他照顾我理所应当。”
她果然就按捺不住了:“阿忧,你还记得是谁把你推下楼梯的吗?”
她盯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她,然后歪着头想了想,正打算说话,突然觉得头像是爆炸了一样。
我捂着头倒下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显得很烦躁,蓦地把被子全掀到地上去。
骆安歌吓得抱住我,他摁铃叫了医生,然后拉着我起来,帮我把糊在脸上的头发拉开,语气有些焦急:“宝贝,宝贝,别怕,有我在,会没事的。”
我疼得汗都下来了,抱着他,张大嘴巴咬在他肩膀上,呻吟着:“老公,我疼,我头疼,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的声音夹杂着颤抖:“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陪着你,没事的。”
我哭起来,眼泪鼻涕很快全抹在他身上,哭得可怜巴巴凄凄惨惨。
他叹口气,无奈地笑起来,凑到我耳边:“宝贝,我可是素了半年了,你要是再撩我,我可吃你了。”
我继续哭,不过微微离开他了一些,用余光瞟向容沐。
她站在那里果然脸色大变,拳头也捏起来。
医生进来帮我检查身体,结论和前一次一样,自然是不能用脑过度,否则适得其反。
刚好到输液时间,然后我装作很困很困的样子,微微合眼,接下来我就听见容沐问:“安歌,我们能出去说几句话吗?”
骆安歌自然是拒绝的:“不行啊,阿忧没了我会害怕,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
容沐顿了顿,笑道:“我们还是出去说吧,别打扰阿忧休息,很快的。”
他们很快就出去了,门关上的瞬间我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有些想不通,也有些期待:撕破容沐虚伪嘴脸的那一刻,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骆安歌很快就回来了,这时候我倒是真的有点困了,他帮我掖被子的时候,我突然想:他一定是通知了全医院不许告诉我孩子流产以及我再也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为的就是怕我难过。
其实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我才是最难过。
下午的时候莫萦怀来看我,当时骆安歌正跟我商量回康城的事情,我有点不想回去,主要原因就是芒康现在异地关押在北京,我已经拜托了汤川秀,让他无论如何想办法让我们见上一面,而且得瞒着骆安歌才行。
骆安歌一直顺着我,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他显示出的强势让我有点不习惯,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坚持让助手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心里有些堵,莫萦怀进来就看见我把枕头砸在骆安歌身上,大喊着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骆安歌笑着任由我砸他,我堵得有点慌,又抓起喝水的杯子砸过去。
他利落的一个闪身,玻璃杯砸在门口,碎成无数片,正好落在莫萦怀脚边。
她看了一眼,走进来就问出什么事了。
我委屈得哭起来,她一看就知道是骆安歌欺负我了,二话不说走过去揪着骆安歌的耳朵,厉声问:“你怎么惹阿忧了,她是病人,你要让着她知道吗?”
骆安歌一个劲求饶,我看他那样子也有点心疼,转而哀求莫萦怀算了。
她冷哼一声松开手,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