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歌揽着我:“对,为了她还有孩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莫萦怀又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突然捂着胸口发出凄厉的叫喊声,然后她气急攻心,蓦地晕过去。
骆明锐赶忙和管家一起,把她送往医院去了。
容沐一看这下再没有靠山了,爬起来就要跑。被阿穆拦住。
“安歌,安歌,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我妈妈要是知道了,会怪你的。安歌,安歌……”
容沐的哭喊声响彻整栋别墅,骆安歌不耐烦地摆摆手。吩咐阿穆:“把她关起来。”
胡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伊华阳是活络气氛的高手,在她的组织和感染下,生日会又举办起来。
以前我觉得生日的时候我要许很多很多愿望,可是现在,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容沐这辈子再不要出现在我生活里。
吃完蛋糕我们就去放烟花,晚风中骆安歌抱着我,对着我的耳朵吹气,我躲在他怀抱里,正色道:“老公,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好累。”
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点点头抱紧我:“好,你想怎么做?”
我笑起来:“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你可以不插手吗?”
他叹口气:“都怪我,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宝贝,都是我不好……”
我踮起脚尖,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只要他在我和孩子身边,一切我都无所谓。
过年我们没有回骆家老宅,那边现在就是鸡飞狗跳,莫萦怀清醒之后情绪很不好。一直哭一直哭,见了谁都骂。
束艾卿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刚被骂完,她说她一天至少被骂十次,恨不得离家出走再也不面对老太太的。
她现在有事没事就爱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一说生活上的事情,也会约我逛街。
一开始容沐一直不吃不喝,完全就是用绝食来威胁我们,第五天的时候我端着一碗面条去地下室看她,她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见了我也只是看一眼。
但是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奄奄一息,她只是暂时把锋利的爪子收起来了而已,只要有机会了,她一定会扑上来咬死我。
我把面条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不动。
她也看着我,不过很快她就别开眼:“伊阑珊。看到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很满意是不是?”
我点点头:“是啊,很爽。但是容沐,这还不是我最想要的。我要什么,你可知道?”
她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你没有证据,所以没有人会相信你。”
阿穆端着一杯水进来,我接过来。递给容沐:“容沐,你不觉得用绝食这一招来逼我就范,很低级吗?”
她坐起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气喘吁吁道:“谁说我绝食了,我才没有那么容易就范呢。”
我点点头:“那就好,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斗。”
我离开的时候。容沐正把那碗面吃的底朝天,然后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
半夜的时候四嫂慌里慌张敲门,说容沐突然发疯,把给她送水的佣人咬伤,跑出地下室,被阿穆带人抓了回来。
我作势要起来,骆安歌抱着我,不许我动:“别管。叫阿穆处理。”
我怎么能让阿穆处理呢,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处理,我才放心。
我安抚了他几句,换上衣服随着四嫂去地下室。
被咬伤的佣人已经被送去包扎,容沐披头散发被阿穆和阿云摁住,她眼里全是惊恐,像是见了鬼似的,见到我大喊:“别过来。别过来,你是人是鬼啊,你别过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来找我……”
她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暴露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得像是得了歇斯底里症的人一样,两个大男人都险些摁不住她。
我回到卧室的时候骆安歌就缠过来,哑着声音问我情况怎么样了。
我告诉他一切都处理好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人不能留在我们身边,否则迟早得出问题。天一亮我就让阿穆把她送回加拿大去。”
我抱着他:“不用,过一段时间再看看吧。”
一连几天容沐都跟疯了似的,见谁咬谁,胡言乱语,整栋别墅被她吵得鸡犬不宁。
后来骆安歌实在受不了了,原本他是一只不去地下室的,他说看见容沐就会来气,我有点怕容沐伤了他。就跟着他一起去。
容沐一见了骆安歌就尖叫着躲在阿穆后面,她浑身颤抖着:“别过来,别过来,杀你的人不是我,是夏斌,是他叫我做的。真的不是我,骆爷爷,真的不是我……我不想杀你啊。我是被迫的……”
骆安歌要走过去,我赶忙拽住他:“别过去,她会伤人。”
他握住我的手,眸色清冷:“没事,宝贝,我要问她几句话。”
他走过去,可是容沐一把推开阿穆往外跑去:“骆爷爷,真不是我,真不是我杀的你……外婆,外婆,我也没想过杀你,我真的没想过的……”
骆安歌蓦地明白了什么,他大喊了一声,阿穆眼疾手快冲到门口一把把容沐拽回来,把她摔在地上。
容沐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不断的磕头:“外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那天……那天是你骂我不要脸的……”
骆安歌蹲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