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天明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我没听说过这件事。你是说我爸被车撞之前,后面有只狗在追撵他吗?”
胡瑜的目光落在他交握的两手上,此时,双手略有些颤抖,显然,这双手的主人因为获知了意外的讯息感到十分震惊,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刘天明给胡瑜的印象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不起眼的人,这样的人丢在人群中,绝对不会让人多看他一眼,甚至看过以后,你也说不出这个人有什么特点,这是由他的工作特性绝对要会“藏”自己。
胡瑜还没来得多问一句,手机就响了起来:“胡瑜哥哥,我们这里出事了!”
陈菲茹电话那端的声音非常焦急:“是单飞,单飞从昨晚就不见人了,我还没敢报案,但是她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所有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还有文雪梅,她也不见了!”
突然接到的讯息,让胡瑜有些猝不及防,“学校里有什么异常的人或者事情发生吗?”
“不啊,一切正常!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单飞昨天早上脸色就不太好,很苍白的样子,问她她又不说,不过我能感觉到她好象在害怕什么。”陈菲茹说道这里,胡瑜听到了上课铃,“胡瑜哥哥,不跟你说了啊,要是你这边ok了,就尽早回来吧,我没跟海子叔打电话,怕是个误会。”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先去上课吧!”挂下电话,胡瑜还沉浸在单飞失踪的消息里。
许欣走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回过神的胡瑜,看了一眼许欣,说道:“小菲说单飞失踪了!”
“失踪?”许欣皱起眉头:“好好的怎么会失踪,单飞给我的感觉,还算乖巧,不象是那种在外头乱来的姑娘。”
胡瑜叹口气道:“有的时候不是你要在外头乱来,而是别人出于什么目的,把你带走了。”
许欣怔了怔,又道:“那怎么办?”
胡瑜转过头,问刘天明道:“你们家附近五十岁以上的大妈,一般集中在哪里?什么时候最闲?会聚在哪里八卦?你不知道?”
刘天明脱口而出:“当然知道,下午三点来钟,女的都集中在村中那棵老树下绣挑花,很多人聚在一起绣的。”
胡瑜点点头:“那我们就去问问挑花咋卖。”
啊???
许欣觉得脑袋不好使了,找大妈干嘛?农村的大妈都不跳广场舞,但这挑花又是个什么玩艺儿?
村中,有一株老榆树,也不知道多少年岁,村人们用石头将它围了起来,妇人们有空就坐在榆树下闲谈或者做些手上的活计。
“这不是小菲妹妹绣的那啥十字绣么?”许欣皱着眉头说道。
胡瑜笑了笑,上前问一位五十开外的大婶:“大婶,您这做的是给婴儿的口水兜么?”
那大婶见胡瑜通身气派,就知道并非普通人家,笑道:“后生哥好眼力,大婶给孙子做的。”
“大婶福气好啊!这么年轻就当奶奶啦?”胡瑜的笑容更大了些,那大婶受影响笑容也大了许多。
“啊啊,哪里说得上福气不福气的,可不都这么过日子么?哎,后生哥,你们是外乡人吧?”大婶笑容可掬地问道。
胡瑜索性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大婶旁边,拿起一双刚钩好的毛线鞋子翻来翻去看,不经意地说道:“嗯,是啊,单位年假,就跟天明来乡下看看。”
大婶笑容僵了僵:“你们……住天明家,没发现什么吗?”
胡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家……应该是有什么说法儿的吧?”
那大婶压低了声音,一双眼睛却瞪得很大,紧紧盯住胡瑜说道:“后生哥,天明家,是住不得的呀!”
“为什么?”胡瑜问道。
旁边另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说道:“小年轻,老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天明家呀,不干净!经常闹鬼!看见和听见的人也多了去了,住到外头吧,街上有干净的旅社,别住他家了,晚上万一撞人,人没事儿还好,人有事儿了可咋办哦!”
胡瑜眨了眨眼睛说道:“昨天我们很累,什么也没听见,今早吃早点的时候,店里的食客也这么说,只是,为什么他家会闹鬼呢?”
大婶立即接话说道:“那是因为天明他娘吊死在家里,就是屋后那间小屋!”
胡瑜眉头挑起来,显得极有兴趣:“为什么会吊死在家里?”
旁边的老妇人,头低了一点,眼睛从老花镜上方望向胡瑜,说道:“这事儿吧,当年挺那啥的,天明他爹被车撞死,出殡回来当晚,天明他娘就在小屋上吊死了!第二天村西口老六家的狗莫明其妙被人打死了,老六媳妇疯了!”
“可不是嘛!”那位大婶接过话头,“老六没儿没女的,就守着他的疯媳妇过着日子,可怜哦!”
旁边的老妇人嘴里啧啧叹着:“可怜天明,才几岁,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后来就跟着他奶奶过日子,要说他奶奶也真是不容易,还跛着一只脚,真是又当爹又当妈把天明抚养大,可刚成年吧,一天福都没享到,就这么去了。”
胡瑜想了想,就问那老妇人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老妇人怔了一下:“啥奇怪?”
胡瑜指着口水兜说道:“天明在未成年的情况下,失去了父亲,那这个母亲不会更努力咬牙把孩子养下来吗?天明的妈性格很软弱?遇事就只会寻死觅活?”
老妇人摇摇头道:“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