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救我!
许欣想开口大喊,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根本喊不出来,甚至张不开嘴,手脚也动弹不得,这个身子已经成为了木头!
他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我是接魂使,我怎么能被鬼拉扯住?许欣这样想着,猛然间身体就幻化,随即船沉入水口,向不见底的深处沉下了去。
许欣顶着一头冷汗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下午两点,按道理,是一日之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居然会做这样的恶梦,太诡异了!
一撑起来,才发现熊孩子就睡在旁边,再一看周围,全是木制旧房子,脑子终于转过来,自己这是在花家弄。
抹了下额头的汗,许欣翻身下床,衣服却从背后被人揪住,是熊孩子!
转头望去,只见熊孩子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紧盯着他,半晌说道:“你……看到什么了?”
许欣被熊孩子普通的一句问话惊得打了个冷颤。
熊孩子翻身坐起,指间一道红芒闪过,许欣立即觉得心口一松,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这才答道:“是,梦到我自己在船上,是在红船上。”
熊孩子脸色变了变,这才说道:“这是孽债,我帮不上你,你得自己还了去,还有,要尽快找到那个投胎的女子,现在应该是二十出头了。”
许欣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做才能还上所谓的孽债,此刻对他来说,只要不让他再撞到红船就可以。
门被敲响,胡瑜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快起来吧,姆妈买了油包馒头,蒸热了。”
又拉开背包,取出几件衣裤说道:“我刚从酒店拿回了你们的换洗衣服,换了洗洗先吃垫着,小菲和单飞都来了,晚上就在这里吃。”说着就走了出去。
许欣感觉胡瑜在这里,似乎更有在自己家的感觉。
换好了走出门,胡瑜提了个桶,满满一桶清水,倒进脸盆中,对他们二人说道:“井水,冰凉凉的,快过来洗洗。”
单飞和陈菲茹都坐在院子里正在摘毛豆,头碰头的说着话,见许欣和熊孩子走了出来,陈菲茹热情地说道:“阿欣哥哥,我给你买了可乐,丢在井里冰镇着的!”
许欣一听就满心欢喜,陈菲茹又朝熊孩子说道:“快去洗,洗了吃点心,油包馒头里头有玫瑰丝,可香了!”
胡瑜将桶放在水槽边说道:“不够再加水。”
说着走进了堂屋,到花朗的屋子里,为他施针去了,陈菲茹想了想道:“阿欣哥哥你吃完点心就过来剥毛豆啊!”
许欣头也不抬地应了声好,熊孩子很快也吃完,哗哗洗过手之后就走过来安静地剥毛豆。
单飞几乎没怎么跟熊孩子打过交道,说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单飞有点怕这个平时一言不发的小男孩,特别是小男孩那对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你时,似乎是能把人吸进黑洞一样,幽幽泛着光彩。
熊孩子一坐下,单飞就感觉到一阵寒气,不由得向旁边挪了一点,敏锐地感觉到单飞的不对劲,熊孩子剥毛豆的小手骤停,扫了她一眼,却依旧沉默地剥着毛豆。
花姆妈走了过来说道:“晚上姆妈做个雪汁毛豆,一碗就够了哦。”
许欣过来加入,很快毛豆就凑成了一碗,熊孩子给端到厨房去了。花姆妈对着熊孩子一顿好夸。
陈菲茹帮忙又是淘又是洗,将花家院子也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花姆妈喃喃自责:“罪过罪过,介远路来姆妈这里,还叫你们劳动,交待不过交待不过。”
陈菲茹笑道:“姆妈不用说这话,胡瑜哥哥喜欢这里,我也喜欢这里,以后我们要经常来的,姆妈可不要嫌我们烦哦!”
“阿弥陀佛,姆妈喜欢还来不及呢!”花姆妈笑着说道,忽然拉住陈菲茹问道:“你毛毛哥在家,平时都怎么吃饭啊?”
陈菲茹早在打电话时,胡瑜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陈菲茹,陈菲茹笑着圆谎道:“胡瑜哥哥么,如果是胡爷爷在,就让马叔做饭给他吃,但如果不在,他就在外面买快餐,有时候我在,就我做来吃,但胡瑜哥哥如果有急事或者急诊什么的,就没法子吃到饭了,我到他家,那也是有次数的,有时我看他回来。饿极了,就啃两块饼干喝点水就睡了,有时忘了煮水,就冰箱里喝点冰冷的牛奶什么的,冬天也是这样!”
花姆妈听后心揪得不行,“啊哟,这孩子怎么这样粗枝大叶的,唉,妈不在身边的孩子啊,就是受罪!”
陈菲茹倒不知道自己这番话把花姆妈说动了。只听花姆妈小声说道:“看来我真的要去好好管他两年,一直到他结婚为止,这孩子啊,真让人心疼!”
叹息着摇摇头,就走进了厨房,去端了碗粥汤进堂屋:“毛毛,辛苦了啊,你阿朗哥哥银针扎好了没?”
胡瑜转过头,擦了下汗说道:“没事了,今天的针已经施完了。”
这时许欣跑进来说道:“花姆妈,门口有人找。”
“门口谁找我?”花姆妈愣了一下,许欣接着说道:“她说她是花家老屋的。”
花姆妈脸上表情一僵,随即收拢了表情,变得正肃起来,拄着拐杖向门口走去。
胡瑜也陪同着一起走到门口。
一见来人,胡瑜微笑道:“花二奶奶!”
来人是花朗二叔公的妻子,安昌本地人都叫她花二奶奶,在胡瑜印象中,花二奶奶是手巧会做各种好吃的人,总是朝人微笑着,这样的人,多半都会让每个人的童年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