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是花二奶奶!
为什么花二奶奶会来南渡呢?
胡瑜想不明白,他可不认为花二奶奶有半夜祭拜的习惯,安昌人都没有这种习俗,也就是说花二奶奶是自己过来拜的?但为什么是半夜?
“胡瑜,我们要去叫她吗?”许欣低声凑在胡瑜耳边问道,“我们这样跳出去,她会不会被吓晕?”
胡瑜轻声答道:“最好别去,我们看她在这里干什么。”
只见花二奶奶用蜡烛点燃了自己带去的一丛香,插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妹子,阿姐没用,阿姐不知道你刚才说的啥意思。阿姐先把盘缠给你捎去,你在那边不用替阿姐省钱,你的孩子阿姐会看着的,你放心上路吧!”说完,闭上眼睛,双手合什
胡瑜拽上许欣往回走,“这里恐怕晚上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估计天亮后花二奶奶会到家里来,我们现在赶紧回去补瞌睡。”
许欣虽然心里还很多谜团,但终归还是听从胡瑜安排,回了花家弄。
阖上门,才发现小黑猫一直守在门角边,胡瑜和许欣走进屋,小黑猫跟着走进屋,一纵身,就跳到了床尾它的固定位置。
胡瑜发现了小黑猫有点焦躁的样子,但是心思不在它身上,也就没搭理,小黑猫在床上连转了十几个圈,许欣看得眼晕:“你tm再转,我把你扔出去!”
小黑猫静了下来,睁着黑葡萄般的眼睛望着许欣,“干嘛这样看我?”许欣很生气地诘问道:“哥哥我有这么帅吗?”
小黑猫嫌弃地扭过头,趴在床尾就不动弹了。
胡瑜擦了擦身,就回到屋内,朝许欣挥了挥手,“阿欣快去洗澡,你一直在出汗,臭死了!”
许欣走了出来,小黑猫咪呜叫了一声,胡瑜疲累地坐到床上,轻轻摸了下猫头:“你也乖乖休息吧,今天我实在累惨了!”
查看了下肩膀上的伤口,还好,已经结痂,并且在愈合当中,阿傍除阴邪的功夫果然很强。
“胡瑜,你说我会不会是那种因为外伤而影响了记忆的人啊?”许欣靠着床背问正在睡眼朦胧的胡瑜。
见胡瑜没反应,踢了下他。
被干扰了睡眠的胡瑜从梦中惊醒,“你说啥?”
“我说,会不会在投胎的时候因为外伤什么的影响了某一世的记忆?”
“我看你被驴踢了吧?你以为投胎是把你从高空这么扔下去,然后你脑袋先着地?”
“那我怎么会没有那世的记忆?”
“我也没有啊,每个人都没有啊!”
“那熊孩子为什么说要让我找那一世的记忆?”
“他那样说,按我的理解,就是那世记忆可能被你或者她,因为某个原因封存了,只要打开,就能找回来,而且象记忆这种东西,外人是帮不上忙的!赶紧睡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到时记忆没找回来,你倒是因为没睡够变傻就麻烦了!本来就够笨的!”
“……”这个胡瑜,嘴巴依旧这么毒,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躺下来,翻了几个身,终于也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就听花二奶奶的声音在前院响起:“花姆妈,毛毛在吗?”
胡瑜用脚踢了踢睡得正沉的许欣,“快起来!花二奶奶来了!”
“来就来呗!”
许欣翻了个身继续睡。
无奈,胡瑜起来开门出去,自行洗漱。
“毛毛,你还没吃早餐吧?”花二奶奶有点尴尬地讪笑着,这时候也就是做生意的人才起这么早,花二奶奶一宿没睡,脑子里就没有睡觉的概念。
胡瑜接过花姆妈给他倒来的温水,喝了几口,招呼花二奶奶坐下,开口问道:“昨儿你梦到什么了?”
如此直接的问话,倒叫花二奶奶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怔忡地说道:“我看到妹妹登上船,船开始离岸了。”
“那她有什么话带给你吗?”
“倒是没有,她只说是待这十世功德修满,她就解脱了,这十世功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想既然她要上路么,我就捎了些盘缠给她。”
胡瑜点了点头,忽又问道:“你看到她是从哪里出发的吗?”
花二奶奶吞了下口水,用力点了下头说道:“我看得很清楚,从南渡桥下来,就从南渡码头走的,那条红船一直往下游去的。”
胡瑜面色平静下来,对花二奶奶说道:“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死去的人如果托梦给您,就表示她还牵挂您,现在她跟你道别,就说明一切都放下了,如果您还不放心,她一直被念着,还无法顺利上轮回道去投胎。”
或许是因为胡瑜认真的语气,让花二奶奶平静了下来,她用力闭了闭眼睛,这大概就是她最深层的情感表现吧,“日子过得真快啊!”花二奶奶长长叹了一声。
“我妹子,这一辈子都是苦命的,只盼她到那边能享福吧!”说着一声接一声叹息着,站起身就往门外头走去。
“胡瑜哥哥!”陈菲茹扯了扯胡瑜的袖子,“感觉花二奶奶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那精神头儿都不济了!”
胡瑜抓住陈菲茹的小手轻轻揉捏了一下,温融的笑笑,问道:“这么早起来,你不困吗?”
陈菲茹嗔怪地说道:“花二奶奶那个大嗓门,你敢说你睡着了没被吵醒?你连小狗散步的声音都听得见啊!”
胡瑜轻笑道:“这个院子,是我童年玩耍的地方,花姆妈是养我的人,所以我在这里住,是完全放松的。”
花姆妈端了泡饭上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