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必竟我无法得悉他的具体信息,不知他是当年被烧死在这里的那位,还是由于毒品吸食过量而死在这里的,一切不清楚,我只是想知道若是你在这里的话,是否有办法帮他找回过去的记忆?”
“这个很难!”
“很难?”
“如同人们在受外界强烈刺激的时候,身体会产生拒否反应,这时候我们脑垂体就会分泌一种物质,将这种让我们痛苦的原因在心灵深处层层包裹起来,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想起。”
“那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答案?还有,你来这里,阿欣是不是就得离开?”
“你想多了吧?阿欣只是接魂使者,我们各自的事项完全不同,你想把他弄走去干啥”
“小时候在安昌住着,还以为这里是很安稳的小镇,没有什么太多的想头,但这一次完全颠覆了过去的想头,或者说是自己在小时候对这一切太不上心了,或者是因为被收服的鬼魂太多,有点想当然了?”
熊孩子没有接话,他的目光专注于墙角,在墙角摸了摸,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兴趣。
胡瑜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自己上一次设在这里的风水阵,阵气没有外泄,应该是说那游魂并没有来窜过门子。
“阿傍,一个失去记忆的鬼魂,最常去的应该是什么地方?”
“人多的地方,看有没有人认识它!”
胡瑜的答案与熊孩子的一样,熊孩子忽然扭头说道:“你老在我这儿转什么?不去陪你的小女人?”
挑了挑眉,胡瑜笑道:“我得回去跟花姆妈说一声,不然,她一到家就发现家里多了一大圈东西。”
回到陈菲茹和单飞的屋子,单飞已经简单的冲了个澡,正在享爱着空调,“胡哥,菲茹说她回花家弄睡,你劝劝她陪我一起吧!”
“随便你们,阿朗哥还在大堂等我们呢,你们都不理会他咋行?”胡瑜笑道:“我先下去,你们今晚就住这,明早回家吃饭!”
走在回去的路上,花朗坐在轮骑上已经睡熟,许欣沉声说道:“熊孩子是你叫来的!”
许欣的话是陈述,而非疑问,显然他有他的判断,并且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也是事实。
“对!我叫的!”胡瑜转头看着许欣:“明天我们再去趟南渡桥,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想去探探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你上次说,幻阵出来,就在南渡桥,不知道安昌本地有没有人遇到过这个阵呢?”
胡瑜的话里,带着一丝狐疑,倒是听不出有什么其他情绪。
回到家里,花姆妈看到二人把花朗带回来,笑道:“我就知道,花朗不在家,肯定是你们俩窜拢着他到外头玩去了!”
“没有没有,姆妈,小菲妹妹和单飞来了,”许欣挽了花姆妈的胳膊说道:“我们懒得弄,这么大热天的是吧?跑外头去吃,正巧,阿朗哥醒了,我们就把他一起带去了,阿朗哥看起来精神很好,而且吃得也还可以!”
听闻许欣的一番话,花姆妈原本带着戚色的面庞,象被灯光照亮一样,绽开了笑颜,“终归是你俩有心,阿朗好起来,也忘不了你们。”
胡瑜把花朗背到屋内放下,收拾好后走过来说道:“姆妈不用这么悲观,我医术不行的话,还有我爷爷在呢,再说了,我小时候姆妈对我是好的,阿朗哥对我也好啊!”
许欣低声说道:“胡瑜,时间不早了!”
胡瑜明白许欣是催他去南渡桥。
“姆妈,您先休息,我和阿欣还有事情要处理,明天小菲一早就会和单飞过来,对了,还有个小屁孩子郑一熊,他喜欢年糕汤,明天做这个给他吃吧!我晚上可能回来得很晚,您就不用给我留门了,我翻墙也可以的!”胡瑜对花姆妈说道。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不论他多晚回家,门口那盏灯花姆妈始终给他点着,这与他在家完全不同,他的父母从来不会给他留灯,更不会象花姆妈这样通宵不睡也要等他回来。
果然,花姆摇摇手道:“你们年轻人各自有事,姆妈知道,不留门肯定是不行的,家是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是放心的地方,你们不回来啊,姆妈心里终究是不踏实的。”
“姆妈!”胡瑜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姆妈轻推着他,“去吧,姆妈在冰箱里给你们留着元宝,回来了用开水泡泡就能吃了,千万不要饿着肚子睡觉,也不多,一人五个,不怕会积食的哈!”说着就把他俩推着出门了。
“胡瑜,咱们快去快回吧!”
“好!”
“那要不要叫上熊孩子一起?”
“不用,叫上熊孩子,他出魂咋办?不动脑子的!”
许欣不爽地说道:“跟你在一块,我感觉自己的脑子用不上啊!”
胡瑜翻翻白眼,懒得理他。
今晚,没有月亮,也不见星辰,大约是个阴天吧,远处能见到闪电,“那个位置不知道是哪里?”
“看不出来,不过方向是杭州。”
昏暗的路灯下,走过来一对男女,大概是因为视物不清,男的被路上的石子给绊了一下:“靠,这破地儿,灯这么暗!”
“哈哈,你跟我处对象的时候,总说这里的路灯咋这么亮,这才过去两年呢!”女人柔婉的笑声传了过来。
许欣觉得好笑,胡瑜扯了扯他的t恤,“阿欣,你看桥对面!”
一只大黄狗慢吞吞地走过来,走到南渡桥的拱形最高处,突然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