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恶灵,又是受诅咒的,还害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宰了他?要知道我当时都差点吓尿了!没错,你不怕鬼,可我怕呀,我家就我一个,你们家人丁兴旺,也不能这么不顾忌人命吧?恶灵是生命,活人就不是生命了?”许欣勃然大怒,指着胡瑜:“我怎么就把你这种人当铁哥们儿了!”
胡瑜歪过脑袋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人死就如灯灭,但是灯油还在,只要有火,它一样能点着,而且人死,只是肉囊死掉,又不是魂灵没了,你担心什么呢?阴府走一回,又是个活人了啊!你瞎想什么呢?”
许欣气噎,他瞎想什么?他想把胡瑜剁吧剁吧喂狗行不?心里这么想着,却只把头别到一边不作声。
陈菲茹看出许欣真的生气了,把咖啡递给他说道:“那时候胡瑜哥哥才十五岁呢,很多事情恐怕他自己都不是十分明白,再说了,他能拿你当靶子,一定是在你身上施了什么咒法,不然以胡瑜哥哥那种性子,怎么可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一句话揭开了许欣不安的内幕,他只想到胡瑜拿他当成一块诱饵,肚子就要气炸了,反而没好好想过胡瑜这样做之前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准备,胡瑜很谨慎,做事也极有条理,因此胡瑜的房间永远干净整齐,不象自己特别随意,屋子里总是乱七八糟的。
“就算是那样,你用我当靶子,就不能事先说一说?多说一句会死啊?”许欣气呼呼地说道:“我说那几天为什么每晚都在做梦,有人把我往地底下拉扯,总是看到火,现在回想起来,那里应该是炼狱之底。”
陈菲茹又问道:“那你跟胡瑜说过此事么?”
许欣摇摇头道:“没说过,那不过是做梦,再说了,男的很少说自己做梦的内容吧?不象你们女的,不管做什么梦,只要醒来记得,一定会得得得跟周围人全说一遍。”
陈菲茹无奈地抚额,除了胡瑜,她从来不把梦境中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她总觉得有时候梦境是在提示着什么,有时候似乎是自己多想,但陈菲茹发现每次梦里出现的事物,现实中总能碰到或听到。
忽然胡瑜轻笑了一声,打断了陈菲茹的思路和许欣的发呆,二人不约而同转过头,望向坐在一边的胡瑜,胡瑜说道:“阿欣你也算因祸得福,不是有姑娘向你表示了爱慕之意吗?”
陈菲茹听得眼睛一亮:“哇!阿欣哥哥,你不是挺有桃花缘的吗?当初姓瞿的那个女孩子追你,你还说没有妞喜欢你,我还当你是真的不会讨女孩子喜欢呢,原来是骗我的啊!”
没来由的,许欣的脸红了,连脖子根儿都红透了,看得陈菲茹捂着嘴直笑,许欣气哼哼地白了胡瑜一眼:“那是人在表白吗?换你,你接受不?”
胡瑜瞟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如果小菲妹妹不甩了我,我会考虑跟鬼结缘的!前提是约定来世,而不是这一世,话说,你欠了鬼的缘,估计你下一世不遇个悍妇是不太可能了!”
被胡瑜说着,那清冷的目光直视许欣,满意地看到许欣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才转回目光道:“你不是玄门中人,居然很大胆,被鬼附身的人也敢戏弄,我是把它送上轮回道不假,但估计你的信息已经被魂灵记录下来,你是逃不掉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许欣觉得头大,有个单飞以后,虽然觉得很甜蜜,但变得没太多个人空间,反观胡瑜,好象他跟陈菲茹两人一直都很合拍,陈菲茹忙学习,忙企业的时候,胡瑜非但不会不高兴,还常常出手相助,一看胡瑜就觉得他爱情的存储罐是满满当当的,反观自己,怎么就有快乐与不爽并存的感觉呢?
就听这时陈菲茹问道:“那后来,你们半夜又去了哪里啊?”
“去了我大姑他们那边的一个坟地,挺远的,头天问表哥借了单车,当时零下八度还是九度,反正挺冷,从村东出发,到那个坟地,一个多小时。说实在的,大半夜的,借着雪返光,一个个圆鼓鼓的坟包,而且墓地的松都长得不高,我突然觉得自己跟倩女幽魂里的宁采臣似的,大半夜到坟地晃悠,梦游也不过如此!”
说到这里,许欣右手捂住自己心口,有点惊惧地说道:“你不知道,半夜站在坟前,就象一只脚已踏进棺材似的,从头冷到脚啊!只有这家伙!”许欣指着坐在沙发另一端的胡瑜,“只有这家伙,面不改色心不跳,我都怀疑他也是鬼了!”
胡瑜目光转向他,依旧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你啊,在那坟地里跳大神似的转来转去,如果我是鬼,肯定一巴掌拍晕你,太吵了!整个坟地的鬼,肯定都被你给吵死了!我能看到那些魂灵一脸烦躁的样子,实际上,鬼很难有什么表情,都被你整成那样了,你说你有多闹!”
许欣拍了下茶几不服气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说我背后有个阴煞趴在我肩上,让我别回头么?你说,半夜三更的,又是在坟地,背上有只鬼,是个人都会被吓尿吧,没吓昏我已经胆子很大了!你那会都吓得不会动,只会动嘴皮子呢!”
胡瑜挠挠下巴,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端的咖啡杯上,笑着说道:“当时,我身边围着十几个阴煞,因为我用元气护住你,但由于阴煞太能攻击,破了我的元气罩,就搭在你身上,如果你回了头,肯定有一盏元气灯就灭了,那阴煞只要对准你的七窍喷一口阴气,你不死也会脱层皮,我那时还没有能一招击